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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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的人,安好。这就足够了。

  长期的压抑终于的到解放,就像卸掉了背负良久的沉重包裹。

  他不想掉眼泪,他迫切的要见到周麟,可他真的忍不住,喜极而泣吗?压力消失了的一种轻松吗?即将见到爱人的喜悦吗?五味交杂,眼泪从指缝流出。

  “宝贝。我的宝贝。”

  冲进超市,买了两公斤一捅的冰激凌直接拎上丰。

  什么都顾不上,就算是短暂的几秒红灯,他都恨不得把红绿灯给砸了。太慢了,太慢了!

  冲到纪监办公桥外,看见绿树荫下的马路牙子上坐着一个人,手上拿着用宣纸做成的扇子,不耐烦地在扇风,嘴里叼着一根烟,大大咧咧的往那一坐,没有形象,但是晃着脚,看起来心情不错。

  贺廉把车停下,快速奔跑过去,那人抬头一看,笑了。

  贺廉最后几步,变得小心翼翼,似乎害怕,手都哆嗦了,颤抖着伸出去,碰了碰他的脸,最后双手捧住,单膝跪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着。

  “周麟,我的宝贝。”

  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有万分小心,那么多压抑不住的惊喜还有比这天气还要炙热的爱。一瞬间全都爆发了。

  周麟瘦了足有二十斤,特别瘦,脸色极其难看,头发长了,嘴唇都白了,但是看这眼神很亮,嘴角的笑容陡藏不住。

  “我回来了。贺廉,这么多天,让你担心了。”

  分别两个月零五天,一个憔悴的就像是水的花朵,一个消瘦的就像离开水的鱼。

  可再次见面,他们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迅速吸收着阳光水分,迅速的蓬勃起来。

  周麟的掌心贴在贺廉的手背上,侧头,亲吻了一下目光柔和缱绻的看着他。

  一个红了眼眶,一个鼻子发酸。

  最后紧紧地拥抱,就算这么热的天气,他们拥抱得很紧。

  贺廉一个亲吻重重落在他的额头,打横抱起周麟,直接抱着他上车。

  也有车辆经过,也有人看到,周麟抱着贺廉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肩窝,乖顺如猫。

  “我们回家。”

  贺廉上车,周麟就直接靠到他的肩膀上。

  十指相握,周麟闭上眼睛。

  “噩梦行了。”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噩梦了。”

  “恩,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天下太平了,我安全了。我冰激凌呢,热死我了都,我馋冰激凌馋了一个多月。”

  还不等贺廉多说什么,多亲热亲热,周麟抱起冰激凌就开始吃。

  “少吃点,在闹肛子。你这段时间肠胃弱,回家了在吃好吃的。爸爸妈妈知道你回家买菜去了。”

  周麟挖了一大口冰激凌塞给贺廉,贺廉趁着等红灯的机会,把周麟扯过来,一个带着巧克力味道冰凉的吻就开始了。

  周麟抓着他的衣领,贺廉探过身去,嘴唇蠕动着,舌尖吸允勾缠着,冰激凌在两个人的嘴里融化,沾到嘴角了,贺廉舌尖舔过去,再一次亲吻在一起。

  后边的车不耐烦地按起喇叭,贺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周麟的嘴唇。

  周麟放下唱歌窗玻璃,在贺廉起步的时候,周麟探出头对后边的车大吼。

  “我和我媳妇儿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亲个嘴都不行啊。不会等等啊。”

  贺房大笑出来,行,怎么不行。

  没亲够回家再亲。

  第二百六十五章 幸好有你

  贺廉已经通知了家里,他们到家的时候,父母吴女士早就等在楼下,看见车来了,贺妈妈快走几步去开车门子。

  “周麟啊,儿子,你想死妈妈了!“

  周麟袍住贺妈妈,拍了拍。第一次主栋喊了贺廉的母亲妈妈。

  “妈,我回家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瘦了,你怎么瘦这样啊,没事没事啊,事情都过去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紧跟着吴女士扑上来抱住周麟,趴在肩膀开始哭。

  “我的儿啊。”

  周麟又安抚他妈。好不容易两个母亲都安抚好了,贺爸爸过来拍拍他的肩脖。眼圈也红了。

  “爸爸。”

  “哎,哎,没事了。咱们回家了。”

  贺妈妈吴女士一左一右的拉着周麟的手,贺廉几次想靠近都被挤出来了。

  到了家里,这个母亲给拿水果,那个母亲给拿吃的,贺爸爸还拿来拖鞋让周麟换上,督促着周麟赶紧的洗澡换衣服,把身上这身晦气的衣服丢了。再也不穿了。

  “妈,哎,这个妈妈,爸呀,把周麟先借给我一会,我让他洗漱了再出来。”

  贺廉等不及了,都先让让,把他太太留给他。

  “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妈,我想吃你做的虾。特别想吃你做的饭。他们这段时间伙食差极了,清炒土豆丝,干煸四季豆,西红柿鸡蛋汤,我吃了一个礼拜,吃得我看着三样都想吐。妈,你给我做顿好吃的吧。”

  “做,这就做。他爸,来搭把手,大妹子,咱们买的菜呢。“三位父母赶紧去厨房,贺廉拉着周麟跑回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

  贺廉扯住周麟的手一推,就把周麟推到床上,周麟的身体在床上弹了几下,摊手摊牌的放松着躺着,贺廉单膝跪在床上,身体悬空在周麟上方,手撑在周麟这么躺着,看着他,伸手勾住贺廉的脖子,拉低,贺廉慢慢俯下身,嘴唇在一起贴合…

  小心的碰了一下,分开,在碾了一下,再分开,再次贴合,贺廉手臂一下就抱住周麟的肩膀,身体和身体贴在一起。

  一开始很温情,可等身体贴在一起之后,亲吻变得凶残。

  啃咬,噬咬,牙齿咬住下嘴唇用力地吸允,在嘴巴里都有血腥味道的时候,在勾住他的舌尖拼命吸允,抢夺着彼此嘴里的唾液。

  鼻子在脸上碾压,气息炙热吹拂在对方脸上,那呼吸里的热度,能让空调制冷无效。

  摸索着,抓住上衣的衣襟,用力一扯,周麟就袒露在他的面前。

  贺廉掌心贴着周麟的小腹,往上摸过肋骨,摸过胸口,摸到锁骨,然后微微抱起周麟,把手伸到他的后背上用力的抚摸。

  周麟逮哪亲哪,揉着贺廉的头发,亲他的鬓角,亲他的下巴,紧紧抱着身体上的贺廉,摸着他的后背,脖子一扬,闷哼传来,贺廉咬住了他的后街用力的亲。

  “你瘦了。”

  “你度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急促的喘息分开,看着彼处眼中的他。

  用掌心去碰触对方,去熟悉彼此的体温和身体,再摸到以后发现,熟悉的身体消瘦许多。

  一个肋骨根根分明,一个脊椎节节凸起、

  都瘦了,都瘦了很多。

  贺廉把头扎进周麟的肩窝,用力呼吸着他的味道,倾听他的心跳。

  “是我无能,不懂政治,没有快一点把你救出来。”

  “如果没有你,我早死了。”

  周麟摸着贺廉的头发,不会和贺廉说,他受到的所有遭遇。

  曾经长达七天的厌食,不吃任何东西,吃了就吐。不觉得饿,闻不得一点油腥味道,不停的呕吐。最后医生都给他吊上营养液维持生命,他这种情况下,,问询也没有停止,一直的在询问他各种问题。神志模糊了,他们还是按时按点的钱来。

  他以为就这么死了,但是看见墙上贴着贺廉抄给他的经书,爱缘深重,保重身体。

  他咬着牙吃东西,吃了吐,吐了吃,哪怕是吐了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保重身体。

  曾经睡不着,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爬起来梦游,累,疲惫,他看人都是重影了,精神恍惚到坐都坐不住,问询的人还是会来,询问他各种问题,最后手里捏着贺廉给他的两串佛珠,才能勉强能睡一两个小时。

  曾行绝望,抑郁,暴躁。问询的人始终保持着一张死人脸,所有人都是那副阴沉沉的表情。他想打破这种死气沉沉,他想和他们打一架,至少能看见一些生气。

  漫长的看不见光的煎熬,永无止境的审问,来回问了八百次还在重复着的问题。

  愤怒,哀伤,看不见出头之日。

  他上火,小便带血,扁扁桃体发炎到化脓,不明原因的持续低烧。

  一直在折磨着他的绝望,看不见一点点希望。不知道被关多久咆哮过尽快提审我把,砸了屋内所有东西。

  甚至想过死,他真的计划过自杀,想一头扎进洗手池里淹死得了,想留下吃饭的勺子磨锋利了割腕。

  不行,这不行,贺廉的经书贴在墙上,他日重见,一如狂昔。

  他的爱人在盼着他出去,他的爱人在等他。

  不能死在这,不能失去斗志,不能绝望。

  这些经书,给他战斗的力量。

  他天天煎熬,时时苦撑,一直熬着,一直坚挺着,一直到现在。

  终于,他赢了。

  他出来了,他没事了!

  被双规的官员的能平安无事的出来,简直就是奇迹了。更别说周麟当初的动作有多大。

  纪监工作人员笑着说,周麟,你可以回去了。

  周麟几乎脱力,煎熬桔束,他重获新生。

  “事情怎么处理的?“

  周麟翻身脑袋枕着贺廉的胸口,这么躺着舒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床,能再一次这么躺着忍不住叹息了。

  贺廉摸着他的后背,腰,捏了捏屁股,都瘦了,屁股都扁了。

  “解除我副市长的位置,除去我所市的职称,把贪污受贿的钱填补回去。

  也就是一二十万。党内警告。其他的都hi证据不足,把我放了。我现在不是官了,是普通老百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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