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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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笑嘻嘻地抓住他的衣服前襟,说:“你再说一遍?”

  大壮忙挤出一脸笑,说:“媳妇儿你太好养活了,不就是想吃个野兔吗?我马上烤。”

  小满满意地松手,看大壮站起来,拿起刚才给兔子剥皮用的匕首,迈动长腿去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割了一条粗细适宜的长树干来,用匕首削平了,再将末端削尖,然后把已经码好味道的兔子穿中而过,算是做了一个烤架,这吁出一口气,说:“好了,准备好了,先看看粥好了没有,把火腾出来。”

  大壮从火上取下已经熬好的粥,放在一旁晾着,再三交代小满说:“这里有热粥,小心别踢翻了,怕烫着你。我们村里去年一个小孩就是掉进粥锅里烫伤的,后来死了。”

  小满大声地说:“知道了,田婆婆。”唠叨这些话还吓唬人的必须是婆婆级别的,大壮你要年轻心态啊,别未老先衰了啊啊啊。

  肥硕的兔子在火苗上翻转,原本水红的肉色渐渐变黄。

  大壮惋惜地说:“可惜路上东西不好拿,要不然再用刷子刷两道油,会更香。好在这兔子很肥,自带油。”

  小满听了只是猛咽口水。天天在家里吃大壮做的各种好吃的,本来他是很淡定的,关键是这香味要自动往人的鼻子里钻啊,那些孜然啊黄豆酱啊之类佐料本身味道浓烈,再一混上兔肉本身的香气,简直香得不行了!怎不叫人肚里馋虫闹腾起来呢?

  又过了十分钟,小满终于忍不住了,问:“受不了了,太香了,还要烤多久?”

  大壮说:“至少半个来小时。”

  小满顿时满心悲愤,说:“还要半、个、小、时!饿着肚子,闻着这香味,偏偏要等一个小时才能吃到嘴里,简直是在搓磨我的胃!屠宰我的嗅觉!太残忍了!”

  大壮连忙安抚媳妇儿,说:“表面上的要快熟些,再等十分钟我给你割一些下来你先吃着,底下的还要接着烤,这兔子肥实,肉厚,费时间啊。”

  又烤了一会儿,小满只见那兔子油都烤出来了,烤得吱吱作响,肥油滴在火里,溅起火星“噼啪”,而兔肉的香气越发令人垂涎,大壮这才看了看,说:“面上的要好了。来,小满,你帮我掌着,让它再烤一会儿,我去调蘸料。”

  小满忙答应了,看着大壮过去背包那边,拿出一个用小瓶子改装的芝麻油和一个小碗,调了一些他在家里就准备好了的炒香的黄豆粉以及花生米侧的碎米丁丁进去,然后端过来递给小满,说:“用这个蘸着吃,不然,烤兔火气太大,叫你嘴里长泡。”

  哎呀,三好男人啊,想得真周到!小满忙接了小碗,随即,大壮就用匕首割了烤兔面上的一层肉下来,放在小满的碗里。

  小满蘸了酱汁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

  兔肉都烤脆了,咬一口,似乎能感觉到它在口齿间“嘎嘣”一声脆响,随即,香浓的烤肉味道混合着香油的清香、黄豆粉的焦香、花生米的酥香在舌尖上滚过,碰撞着冲击味蕾,好吃得叫人恨不能将舌头一并吞下。

  而且,这是真正纯天然、无污染、无残留的野兔,口感绝非饲养场大量出产的那种口感柴绵的饲养兔可比。

  真好吃啊,本性比较挑剔的小满居然风卷残云一般三两口就将小碗里的兔肉吃完,又乐颠颠地伸碗过去,等着大壮割一块新的下来。

  小满一边嘴里嚼着一边问:“唔,好吃死了,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烤兔……咦,大壮,你怎么不吃啊?你不馋吗?”

  大壮乐滋滋地说:“看着你吃得高兴,我就高兴。”

  其实,大壮的心里翻滚着的话是,一块兔肉算什么,老子更馋你!口水都流老长了,没办法,喂饱了你,我才好开吃啊!

  小满吃了半只肥兔子终于整不动了,大壮怎么劝说喝小半碗稀饭当漱口都不肯吃,躺在一边的草地上晾了一会儿肚皮,自觉没那么撑得慌了,才跑去温泉那边玩水去了。

  兔子表面上的好肉都割给小满吃了,剩下的大半只骨架也就熟得快了。等全部烤好的时候,小满却已经丁点儿都吃不下了,大壮只好自己来消灭,好在他胃口一贯大,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不光是剩下的兔子,连粥都喝了大半,这才抹抹嘴,将东西洗了洗,收了收,就奔着小满去了。

  激动人心的项目即将开始!

  小满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将脚泡在温泉里,呼吸着带着硫磺气息的空气,惬意地摆动着一对白白的脚丫,享受着月的清明,夜的静谧,和袅袅蒸腾的天然温泉。

  大壮一来,就猴急猴急地脱人家的衣服,把人往角落里逼,小满并不抗拒在清风朗月、温泉水滑中和喜欢的人做,便也配合地举高了手臂,方便他脱。

  一时赤身相对,大壮的眼睛里冒出火星,“小满,你真美。”

  可不是吗,在淡淡的月光下,氤氲的水汽中,小满的身体白皙如玉,终于胸前不用裹纱布了,露出一对淡色的茱萸。

  明明是大热天大老爷们打赤膊时常见的,在小满的身上却是别样风情。

  大壮新奇地用手摸了摸,继而大掌覆上用力搓了几下,那小东西居然就硬成黄豆粒一般,在大壮的掌下不安里动了动。

  大壮移开手掌一看,惊异地发现,哇啊,那小小的一点居然挺立了起来,并涨成水红的颜色,点缀在小满雪白的胸膛上,妖娆,魅惑。

  大壮惊异得不得了,脱口而出:“媳妇儿,你的奶|头涨了……”

  女人的才叫奶~头!小满羞恼得兜头就给他一下,骂道:“我给你这么搓,看你涨不涨……”

  大壮挨了媳妇一记,却毫不在意,他只想着,另外还有一边呢,这边涨了,那边肯定也涨,不能冷落了。

  涨了咋办呢,大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无师自通地张口含住了它,只舔了几下,果然,这边的小可怜也像个才扎出头的花骨朵一般,硬了,涨了。

  这下,两边对称了。

  大壮爱不释“口”地吃着媳妇儿的小豆豆,同时手下动作不停,加快预热开拓着媳妇儿的身体。

  温热滑腻的温泉水中,两具健美的男性躯体紧紧相贴,亲吻、挑逗、贴附、抚摸、摩擦、摇摆……带起一池水漾,刺激得两人本来就高涨的兴致越发节节攀高。

  ……

  一轮战罢,战火再燃。

  小满已经没力气了,一双长腿就交缠在大壮的腰上,后背靠着温泉边的岩石上,伴随着大壮的动作发出无意识般的哼吟。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满忽然意识回归,使出仅剩的一点力气推了推还埋在自己身体内部的大壮,有气无力地说:“这都弄了多久了,你怎么还不身寸?”

  有一个多小时了吧,这家伙插一会儿歇一会儿,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地一口气干完了,偏这么把着他不放!小满快要累死了,后面火热,估计摩得要肿了吧,腰也酸得要命,只恨不能叫这家伙快点干完了好休息了。

  小满不满地推他,试图脱开他的大掌和长鞭的桎梏,同时口中怒骂起来:“放开!不玩了!老子要累死了!”

  大壮看了一眼深蓝色的苍穹,不甘心就此罢手,索性用唇封住了吵闹着的小满的嘴巴,同时用暴风飓雨一般的冲刺速度叫小满浑身发颤地迷乱吟叫,再说不出一句清醒的话来。

  放纵的戳刺中,屡屡被顶到体内敏感的那一点的小满忍不住大声口申口今。

  接连不断的冲撞,还次次都被抵到最深处的强烈刺激叫小满浑身过电一般摇摆颤动,嗓子也快要喊哑了:

  “快……快……快射……不行了……快点……”

  按着以前的做法,小满以为席卷全身的最顶点就要到来,两人将同时达到快乐的彼岸,谁知就在此时,大壮却故意地放慢了速度,就好比听磁带里的《命运交响曲》就要听到最激情澎湃的一段最强音时却华丽丽地遭遇录音机卡带了。

  尼玛啊!

  这一卡,卡得小满要死不活地,怒道:“你混蛋啊你!”

  小满气得用指甲挠他,刮他,可恨指甲太短,弄不疼这个蛮牛!

  见媳妇难受成这样,大壮心疼的同时也有些气馁了,心想,这一通折腾,快把媳妇儿弄散架了,等回去了媳妇儿回过神来肯定得收拾他。

  而且,大壮自己也不是铁打的,那玩意儿也不是铁水浇筑成的,到底是人的皮肉,弄两三个小时还能不累?何况他还是主要出力的一方?再怎么活色生香的小媳妇儿也吃不下了啊。

  只是,心心念念的那一颗流星啊,还有大壮热盼着的包含着两人血脉的小娃儿,真的就原本无缘吗?

  大壮都懒得身寸了,他心疼着怀里的媳妇儿,正想抽出来自己撸两下射了算了,却见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流星乍现深蓝色的苍穹,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划过长空,绚烂得无以伦比。

  大壮惊喜地摇了摇小满,说:“快看,真的有流星!”

  小满都快没气了,闻言只是懒懒地抬起眼皮,要不是嗓子哑了骂不出来,这会儿已经拎着大壮的耳朵狂骂不止了。

  小满看见,一颗流星拖着长而闪的光带飞速而来,不过是绚烂一瞬,又归于沉寂。

  大壮感动得要哭了,本来败灭的兴致再次高涨,埋在小满里面的东西就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一脉一脉地狂跳起来,大壮低吼一声,用大掌扣紧小满的腰,大力地挺动。

  快|感铺天盖地而来,瞬间灭顶。

  当热流喷薄而出的一瞬间,大壮抓着小满的手按在他的腹部,欣喜若狂地低语:“他来了。宝贝儿,他来了。”

  小满不知是累极了反应迟钝,还是迷失在大壮激动狂喜的声音里,竟然跟着大壮鹦鹉学舌一般地嘟哝了一句:“他来了。”

  ☆、第44章

  当天晚上因为倦极了,大壮也就没领着小满去找什么山洞睡,而是在温泉旁的火堆边借着点余火取暖,将就睡一晚上。

  因为是山林里面,又是平地,虽然听说这附近没什么大的伤人猛兽,大壮依然不放心,加上带来的褥子被子在家里的时候两人抱着睡暖和,可是带到野外就觉得又小又薄,大壮生怕媳妇儿累狠了再一着凉就更遭罪了,索性自己背倚着一块大石头席地而坐,将裹着被子褥子的小满半身抱在怀里睡。

  见小满闭着眼睛也蹙着眉,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大壮心疼极了,生怕地上硬又有砂砾叫他菊花疼,便用一条手臂绕过小满的腰,托高他的臀,免得和地面直接接触。

  只是这下子大壮的手臂就遭罪了,又是负着小满的体重又是悬空,故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小满睡足了醒来的时候,大壮的这一条手臂还有给小满枕着的两条大腿,都全麻了。

  即便如此,小满还是没给大壮好脸色看,醒来就是一个瞪眼,也不要大壮扶着,自己挣着起身之后,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大壮没辙,赶忙也起来,活动了一下麻痹的四肢,不顾小满的冷脸,凑过去说:“洗漱不?给你毛巾和牙刷。”

  小满还真是气狠了,居然接都不肯接,下巴往一边一扭,示意大壮将毛巾等物放在一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大壮讪讪地走开,心里这叫一个焦虑啊!完了,完了,媳妇儿都不跟我说话了!这可怎么办?

  大壮的眼珠子是一直随着媳妇儿的动静而转动的,一看小满已经洗漱好了,大壮忙从火的余烬中刨出烤熟的叫花鸡,捧在手掌里,颠儿颠儿地跑到媳妇儿身边,大手一扯,那抱在泥壳里的鸡就剥脱了出来,小火慢烘了一晚上,简直是异香扑鼻,勾人垂涎,大壮讨好地捧到小满面前,说:“媳妇儿,看,叫花鸡好了,快趁热吃吧!”

  哼,一只鸡就想收买我?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小满扭过头去不理,不为所动。

  大壮跟着他扭头的方向跑,可怜巴巴地说:“媳妇儿,我错了!你打我,你骂我吧,只是别不理我。”

  小满拧着眉,怒气冲冲地说:“我打你骂你做什么?我他妈是个男人,不是个泼妇。好吧,你自己说你错了,那你错在哪,你倒是说说。”

  大壮连忙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昨晚上你都累成那样了,我还要……是我不对,我……真的错了……”

  小满盯着他,半天后郁闷地吐了口气出来,说:“我不是为那个事情生气。我是气你明明答应了我不去做那样莫名其妙的事情,结果呢,却是阳奉阴违,却还是那么干了。叫我怎么信你?还有,你自己说,你憋着一直不肯射,不就是为了守那个老骗子胡说的什么流星出来吗?”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小满就满肚子的气,词锋顿时凌厉得刀尖一般:“都跟你说了我他妈是个男的,没有女人的那什么子宫阴|道那一套设备,根本不可能给你生孩子!再说,就算真能生孩子,又凭什么该我给你生呢?难道说,你救了我的命,就该一命还一命,我就活该给你生孩子吗?老子不愿意!你要想生孩子,你就自己去做手术,把女人的那一套设备都加上,自己生去吧!”

  大壮原知道小满的嘴巴厉害会毒舌,倒是从来没有冲自己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叫大壮既无言以对又羞愧难当,想说两句安慰或者解释的话却也憋不出来,最后勾着头蹲在地上,像个被警察喝命面壁接受审查的嫌疑犯一样。

  小满慢慢地消了气,踢了一块小石头过去,说:“走吧,回去了。”

  大壮忙过来,往小满身边一蹲,说:“我背你走。”

  小满没好气地说:“不用了!”可是,昨晚上后面那地方还真是承受得过多,想要迈开步来走这崎岖的山路简直就是受刑,小满忍了半分钟就决定也不要绷什么面子了,转过去对着大壮,说:“你不是要背我吗?过来!”

  大壮像唐僧见了真经一般,忙不迭地快走几步过去,虔诚地俯下脊背。

  背了媳妇儿在背上,大壮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惶恐不安的心暂时落回了心窝。

  小满伏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心想,要不是你昨晚上折腾我,我能这么惨吗?背我也是应该的!

  下山之路走得甚是艰难,大壮背上背着个一百三十多斤重的小满,手里还提着个大背包,加上昨儿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好,也实在是颇为吃力,开始的时候因着想要挣表现给小满看,还勉强能装出个健步如飞的样子,到了后来,也就是一步一步往前挪了。小满见状便要下来,大壮不肯放他下来,咬着牙总算捱到了山脚下。

  找到了自行车,小满看着那车就有些牙缝里冒冷气,来的时候都颠得难受,这会儿菊花连带着附近的皮肉都是火烧火燎一般难受,要是这十多里路都骑着这玩意儿回去,不会给老子磨穿了吧?

  大壮看出了小满的担忧,忙说:“咱不骑车。你坐车上,我推着你走,就不颠得难受了。”

  有车不骑要推着走,这路上的人看到了都要奇怪吧?就好似之前看过的一个古代笑话,有驴不骑倒是抬着走!要是叫人联想到什么,还要不要脸面?小满气恨地瞪了大壮一眼,终究还是面冷心软地说:“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昨晚上怎么跟头蛮牛一样?现在又来假惺惺!还是骑吧,骑慢点也没大事。你不也累了吗?”

  大壮还是坚持着让媳妇儿保养菊花,愣是用自行车推着小满走了十多里路,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像个大蒸笼一样,背上湿透,从脸到额头,再到头发丝,都在冒着腾腾的热气和汗水。

  小满看着也是无奈,一股子怨气消了大半。

  接下来的几天,小满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也不爱说话,大壮看得心里着急,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安慰媳妇儿。

  这一日,大壮忽然想起小满之前叫赎回的镯子,心想,现在再不赎回来,等年过了要准备走了的时候又忙天荒地地,万一忘记了,小满岂不是又要怪我把他的话当耳旁风,阳奉阴违呢?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敢违逆媳妇儿了。

  大壮忙拿了钱出门,想办法去了。

  直到快天黑,大壮才回来,小满一个人在家担心了半日,着急得眼睛都红了,见着人冲口就是一句:“你跑去哪儿了?招呼也不打一个,我都要急死了。再不回来,我要出去报案挂失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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