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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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苏妙雪出了事就有误会了,她若是出了事,那就是活该。

  “方公子不是说了吗?他与苏家小姐的一直有书信往来,书信在哪里,谁就是与方哨玄苟合之人。”

  兰翊舒站了出来,那双看向苏心漓的眸,请冷冷的,却又黑的发亮。

  “对呀,谁与方公子通书信,谁就是那不要脸的人!”

  苏妙雪像是捉住救命的稻草似的,大声说道。

  苏心漓闻言,心头只觉得更加好笑,苏妙雪这算是办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左一口嫁给方哨玄,右一口不要脸的,虽然苏心漓知道她是在骂自己,可苏心漓听着,心里却着实欢快的很,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句话,还真是太富有哲理了。

  苏志明看向苏心漓冷静自持仿佛所有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中的模样,心里头有一种并不是很好的预感,那些东西,他再三向秋波确认过,确实都放在了苏心漓的房间,但是因为事情一开始就出了错,苏志明不得不小心,明明表哥身上佩戴的是苏心漓的荷包,里面放着的是苏心漓的肚兜,但是现在却出了差池,他不由想到百花掩上,她与郡主的对抗,大姐也说了,郡主的玉佩千真万确放在她身上了,结果呢,什么都没搜出来,苏志明心头不安的很,唯恐事情弄巧成拙。

  颜司明看向苏心漓自信笃笃的模样,心头也隐约有些不安,他其实是希望苏心漓的名声因此被毁的,到时候,颜睿晟颜玉勋还有兰翊舒等人从她身边离去,等她身边就只有自己和方哨玄可以选择的时候,颜司明觉得她只有选择自己,等他们成婚之后,他便可以一直借由此事拿捏她,还愁她不乖乖听话吗?等到她失了利用价值的那一日,看他如何雪耻她之前对自己的轻视之仇?不过现在,颜司明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并非那样简单。

  “父亲,现在我与妙雪姐姐都牵扯进来了,还请父亲做主,给女儿一个清白,既然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在,便让他们做个见证,如何?”

  面对苏妙雪,苏志明,方哨玄,颜司明四人的联手陷害,苏心漓虽然面上维持了平静,但心里却是生气的,对于那些一心想要毁掉她的人,她如何能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那些站在一旁看戏的人,现在也已经有些晕了,不知道该相信谁。

  “女儿行得端坐得正,绝对不允许别人冤枉诋毁我,我相信妙雪姐姐也是一样的想法,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相府绝非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如命人仔细搜一搜,到时候谁是谁非,自有分晓!”

  看到这情况,苏妙雪心中相当得意,因为她相信,在此之前,苏志明必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可苏志明看这苏心漓那坦荡荡的样,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颜司明走到苏志明身边,用手肘轻轻的碰了碰他,对着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苏志明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各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相府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不便再继续招待各位,让众位看笑话了,各位公子不若先行离开,下次,我必定再次宴请众位。”

  这时候让他们离开的话,苏心漓的声誉必定还是会受到影响的,苏妙雪有些发懵,看了苏志明一眼,见他一脸着急担心的模样,不明所以,不是苏心漓要倒霉了吗?

  “他们走了,便是事后查明了真相,公诸于众,诸位公子怕也会觉得我们蒙骗他,在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之前,他们必须留下,大弟,你若是为了维护相府的颜面,更不应该让他们走,你这分明就是想让他们继续误会我,大弟,你这是何居心!”

  苏心漓沉着脸,眉色严厉,堵的苏志明说不出话来。

  “苏小姐,志明兄也是一片好意,不想将事情闹大。”

  颜司明自然是帮苏志明说话的。

  “我多谢他的好意。”

  苏心漓冷哼了一声,刻意咬重好意二字。

  “父亲,我看不如这样,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今日都有带随从来,让他们每个人挑一个人出来,我身边出一个丫鬟,妙雪姐姐身边也出一个丫鬟,父亲再找个信得过的人,一起搜查,这样的话,必定没人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我与妙雪姐姐的房间,还有大弟的房间,都仔细搜查一遍。”

  苏博然拧着眉头,这样子成何体统,不过现在为了证明清白,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点了点头。

  不等颜司明反对,颜宸玺和颜玉勋就都已经挑选了一个随从,颜司明也只有跟着,一行六个人,还有一些仆人,组成了一只队伍,搜查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步步紧逼,大获全胜(精)

  第一百零六章:

  苏博然见苏志明目光躲闪,似还有些焦灼,他本就是精明的人,尤其是擅长察言观色,顿时就品出什么来了,他再看苏心漓,一脸的坦荡,自信笃笃的让苏博然心中也有了一种并不是很好的预感,他想要喊停,但三皇子和六皇子都在呢,他们两个向着苏心漓,苏心漓这态度,分明就是铁了心思要搜查以证明清白,哪里是他说罢手就说罢手的,虽然苏博然很想也觉得自己应该有那样的威严,但是事实上,苏心漓依旧很长一段时间,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了,苏博然可是个极为要面的人,自然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可能折损了自己颜面的事情了,苏博然愤愤然,心中祈祷倒霉的那个是苏心漓,因为动了气,苏博然的肚子又开始抽疼,很是不舒服,但是现在,他只能忍着。

  众人在明风堂等着,心情不一,苏博然和苏志明两人心里是七上八下,站着也有种被针扎之感,苏妙雪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尚未意识到问题,抬着下巴,得意不已的等着苏心漓倒霉,苏浅月苏沐灵等人自然也是希望趁着这次的机会将苏心漓彻底拖下水,让她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的。

  从身份上来说,苏心漓已经甩了她们十万八千里,可偏偏,她还如此优秀,现在,人们在提起相府的女儿时,想到的就只有苏心漓一人,根本就忘记了苏博然有好几个千金,有苏心漓在,她们永远别想有出头之日。

  苏心漓依旧靠在假山石上,静等着苏妙雪打脸,苏志明倒霉。

  “相爷,真的有。”

  这时候,沈复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叠的书信,面色并不是很好看,身为相府的管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面上也无光。

  “这书信,是从何人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苏博然说这话的时候,看了苏心漓一眼,显然,他心里是希望所有的黑锅由她背的。

  “回相爷的话,是奴婢们从妙雪小姐枕头的隔层找到的。”

  沈复说着,老实的将其中的几封信交到苏博然手上,好凑热闹的颜宸玺上前,取了一封,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朗读了出来。

  苏妙雪听到沈复的话,已经彻底呆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看了颜司明一眼,见他抿着唇,目光深沉,心里拔凉拔凉的,那感觉和滋味就像是大冷的冬天,被人泼了一大桶的冰水,让她寒到了骨子里,牙齿都在打颤,五皇子该不会以为她和表哥真的有什么,然后为此嫌弃她吧,这样的想法,让苏妙雪捉狂,理智燃烧殆尽,并且有灰飞烟灭的架势,耳边,她听到的,就只哟颜宸玺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读出的那些露骨的话,简直让人无地自容,苏妙雪看着那些人,总觉得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看向她,讥诮嘲讽,满是轻蔑,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苏妙雪原本柔弱无助的眼神,瞬间变的凶狠恶毒起来,她这样的视线,没有任何保留的落在了读方哨玄给她的情书的颜宸玺身上,苏妙雪只要一想到颜司明可能会因此轻视她,心里就乱糟糟的,整个人就好像要发疯捉狂似的,她想也不想,冲到颜宸玺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情书,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撕的粉碎,然后扔在地上,还狠狠的补上两脚。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她用力的摇着脑袋,头就和拨浪鼓似的,一双满是恶毒和凶狠的眼睛盈满了水雾,看向苏博然,又将视线投注在了颜司明身上,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调说道,“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事实上,这件事情苏妙雪确实挺冤枉的,因为苏志明不怎么相信这个大姐,所以这个计划他只告诉了方姨娘,今日之前,苏妙雪是全然不知情的,她只是听说了院子里的事情,知道苏心漓要倒霉了,所以前来凑热闹的,不过这次的事情,她和苏妙雪总有一个人要倒霉,想当然的,这个人自然就是苏妙雪了。

  冤枉吗?当然不,看她落井下石那样,苏心漓觉得她一点也不冤枉。

  害人终害己,古人诚不欺我也。

  近来,方姨娘和苏妙雪频频倒霉,苏妙雪消瘦了许多,此刻,那张苍白的脸满是可怜之色,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没几个人会对她产生怜惜了,而苏妙雪这样激烈的反应落在别人眼里则成了恼羞成怒,欲盖弥彰,至于拒不承认,就像她之前说的,女孩子脸薄,事关自己的颜面,她当然不好意思了,更不会承认了。

  苏志明和方哨玄也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哨玄仿佛在质问苏志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志明一头的雾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苏志明的心里却惴惴不安,他塞到苏心漓房间的除了方哨玄的书信,还有写着苏博然生辰八字的小人,那东西——

  “妙雪姐姐,你几次三番陷害于我,这样有意思吗?上次我去外祖父家,马儿受惊,你趁机让车夫占我便宜,幸得兰公子相救,我才逃过一劫,免我堂堂相府之女嫁给一个车夫的悲剧,我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没有与你计较,还有百花宴,你怂恿郡主陷害我,我也放过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死性不改,你既与方哨玄情投意合,安通款曲,何必将我也牵扯进来,你拿我当挡箭牌,可有想过,你会毁了我的一生,还是说你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是故意为之!”

  苏心漓将过去苏妙雪做的一桩桩事情全都翻了出来,想害她是吧,那就看谁有本事,谁将谁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你一个没了父母的养女,从小寄居在相府,相府供你吃供你穿,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不知感恩就算了,怎么还能恩将仇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对你再三容忍,你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到底是谁不要脸,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心中既不将我当妹妹,我又为何要将你当姐姐,今后,我便当没有你这个姐姐,我与你已形同陌路,还请妙雪姐姐今后不要再作出一副与我很熟的样子,对这样姐妹情深的戏码,我并不感兴趣。”

  苏心漓的话说的相当直接,因为太过直接,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刻薄,但是这时候说出来,却一丁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众人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苏妙雪这人,忘恩负义,虚伪刻薄,简直就和怀安郡主一般的讨厌,苏妙雪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已经不是有违妇德那么简单了,谁娶了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漓儿妹妹,我——”

  苏心漓平静的面色,透着几分不耐和厌恶,摆了摆手,“苏妙雪,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不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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