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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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又当着陆屿的面被人划伤了脖子,伤口不算深,那个女的要拿他做人质来避免陆屿冲上来揍她,所以他的伤口当然不会深,但是他就是有点委屈。

  他不想陆屿受伤,也不想在陆屿面前受伤,他不想陆屿生气或者伤心。

  他伸手捂着脖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哭丧着一张脸朝陆屿走去,他早就应该发现那个女的有什么不对的,他甚至可以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躲开那个女的,但是她就是被她挟制着走出了房间,被她割了一个小刀口在脖子上,他还把她放跑了。

  他站在陆屿身边,抬起自己没受伤的手攥着陆屿的衣袖,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陆屿说,也有好多好多委屈,想要陆屿安慰他,即使没有安慰两个人能够面对面交流一下也好,他不能说话,他无法传达自己。

  连委屈都委屈的悄无声息。

  陆屿伸手抓住了他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把他的手纳进自己手心里,陆屿伸手轻轻捏了捏,喻行止委屈巴巴地抬头看向他。

  陆屿表情顿了顿,他蹲**子替喻行止整了整乱成一团麻的衣服,他盯着喻行止脸上的伤口看了会儿,又把视线移到喻行止脖子上的小伤口,随后他凑近喻行止在对方伤口上轻轻地亲了下,抬起唇又下移至对方脖上的伤口,他亲了下,抬起眼睛带着轻微笑意地看他:“不疼了啊,乖。”

  喻行止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突然恨自己现在是个小孩子的身体,如果他拥有的是个成年男人的身体,他此刻就可以跟陆屿抱在一起,他就可以有一个吻。

  他会加深这个吻,他肯定会加深这个吻。

  喻行止伸手抱住了陆屿,好一会儿他蹲**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在雨湿过的土地上写字: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要杀了我们才能拿到传送点的坐标。

  陆屿沉吟:“我们也是一样。”

  喻行止蹲在地上继续写: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个玩家在这里。

  陆屿看着他写出来的字点了点头:“而且现在的情况可能是,他们认识我们,而我们不认识他们。”

  喻行止仰头看了他一会儿,他用石子把前面写出来的字全都画掉,继续写道:那个一定要把你置于死地的人,大概率是玩家?

  陆屿垂着头盯着喻行止的后脑勺,他的头发十分柔顺,大概因为被关在起来很长时间没打理,所以看起来乱蓬蓬的,陆屿在他身边蹲下:“宁蓝?”

  喻行止侧头看了他一眼,本来是想说他觉得宁蓝不太像是个玩家,因为所作所为实在太过于突兀,突兀行事毫无逻辑不像土著人能做出来的事,这样反而导致她更加不像是玩家了,转眼见到陆屿的侧脸顿了顿,在陆屿盯着地上的字看了会儿后又缓慢地转头跟他视线对上后,喻行止突然咽了咽口水。

  陆屿看他:“想到了什么?”

  喻行止沾了泥巴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抓住陆屿的衣袖贴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

  陆屿顿了下,喻行止十分无辜的眨眼睛——怎么办啊,看见你就没办法思考了。

  陆屿盯着他看了片刻,拉着他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去前院看看那对兄妹醒了没?”他带着喻行止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喻行止脚步顿在了原地,他以为喻行止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停下脚步回头看,却见喻行止朝他伸出手,隔了好一会儿陆屿才反应过这个人是要自己抱他。

  陆屿给他气笑了,抽回自己的手抬手在喻行止脑门上弹了下:“命都要没了,你还在这里撒娇。”

  喻行止伸手揉了揉自己刚刚被弹了下的脑门,本来还想继续撒娇,突然之间想呆在陆屿床底下时候,那个叫彭森的人在陆屿去洗澡后在房间翻找了很久,然后是有个女声……

  陆屿浴室洗澡的声音很大,喻行止在床底下看见的是男人的鞋子,坐在椅子上的彭森几乎没发出过什么声音就连人带椅子拖了出去,他因为目睹了一场这样的事情有些担忧陆屿,从床底下爬出来就要跟出去。

  迅速下楼梯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喻行止伸手扯了扯陆屿的衣袖,他无声道:医生或者病人?

  陆屿盯着他的嘴唇沉默了半晌,最后弯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什么意思?”

  喻行止努力把话简单的说出来:我、床底、彭森、无反抗

  他比了个药丸进嘴里的样子:迷晕。他蹙了蹙眉头,对着胳膊比了个注射器的姿势:镇定剂。

  陆屿边走边把他的话汇成一条线:彭森是个十分健壮的男人,那个杀他的人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是因为他有药能够弄倒他。

  陆屿说:“你的意思是彭森被杀不一定跟他调查这栋楼里发生的儿童买卖事件有关?”

  陆屿蹙眉:“之前我问宁笙,他说彭森不是他杀的,对吧?”陆屿想的是宁笙都认了他自己在这装神弄鬼做儿童买卖,实在没必要刻意反驳这件事情,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又知道是谁做的。

  陆屿:“宁蓝。”这样算的话那可能就只有宁蓝这一个人了。

  喻行止凑在他眼前提醒他:宁蓝,女;彭森, 男。

  宁蓝一个女人不可能连人带椅子一起把彭森拖到自己房间去,这个人既想栽赃到玩家,又喜欢故弄玄虚说些装神弄鬼的话把故事弄得迷离,让自己身份藏在里面,陆屿打开前厅门的时候想——唐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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