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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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我拿出来逗你玩的,”

  老太太喜笑颜开,“这么多我也带不了,你拿一些去沅儿带吧,”

  这些都是从那两处宝藏中(山洞和酒窖)中挑出来的,好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沅儿亲娘给的都带不完,别人的都用来做人情了,先前因为秀水镇小,不好太露富,几年下来,她也没送出去几件,要不是之前顾奶奶大手笔地给她见面礼,那宝藏里的珠宝首饰还真就被她继续丢在角落里落灰了。

  “您别惦记她了,我师父就她一个血脉,恨不能捧在手心宠着,一点点大的时候就拿珍珠让她当弹珠弹着玩,他老人家在没修行之前,也是大家公子,家财不小,找到沅儿后,便将沅儿姥姥和亲娘的嫁妆都丢给了她,那些首饰,她便是一天带一样,一辈子也不带重样的,”顾元琛说着,从布包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递给她。

  老太太打开一看,乖乖,一整盒龙眼大的珍珠,约有百来颗,各种颜色都有,另有鸽卵大的蓝珠六颗,猫眼大的粉珠六颗,荔枝大小的黑色珠子两颗,成色这么好,个头这么大的珠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就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心脏也有些受不了,“这些都是丫头给你的?”

  “不是给我,是给你的,这珠子是师父他老人家用特殊秘法养的,比海珠都好,磨成粉您和爷爷每晚服上两勺,包你们一夜睡到大天亮,什么病都不上身,你现在吃的那个养生丸就是沅儿做的,是不是让您比一般老太太年轻十岁不止,”

  说到这个,老太太乐歪了嘴,“是,好些老太太都跟我打听吃的什么营养品,怎么比她们年轻那么多,我当然不能告诉她们,我知道这些都是有钱难买的好东西,除了你爷爷,谁都不知道,”

  “做的很好,这珠子养起来不容易,都是给沅儿炼丹制药的,也就您和夏奶奶分了些,您可藏着点用,别一高兴,这个分几颗,那个分几粒,都撒完了,下次还不定什么时候才有呢?”

  顾奶奶一听是沅儿给她的,就乐歪歪的说,“我孙媳妇还没娶进门,我就开始得ji了,”将一个黑荔枝拿在手中把玩,“这么好的珠子,磨粉喝掉也太糟践了,这要是做成首饰当传家宝都合适,”

  “给了你,就是你的了,随便你是磨粉养生,还是做成项链显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只一点,不能丢箱子里落灰,不然下次有啥好东西都不给你了,”

  “不落灰,我孙子孝敬我的东西,我得好好收着,”老太太将珍珠好生收好后,又拉着孙子开始给媳妇上眼药,“头几日,我听你妈跟婷婷说,你对丫头好,是因为多年师兄妹的关系,是兄妹情谊,不是男女之情,你妈那意思,是等丫头走后,就让婷婷跟你处朋友,处上一段时间,就给你两订婚,说你们小时候也是订过娃娃亲的,这是两家都通过气的。你要是真喜欢丫头,就好好待人家,莫要为了讨好谁哄骗人家小姑娘的心,也莫要做那种脚踩两只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又一脸正色,“老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那师父对你有恩,你可不能学你娘那样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不管人家图不图报,咱得知恩,莫要觉得丫头小,不知事,就跟别的女孩拉拉扯扯,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顾元琛一声长叹,“还脚踏两条船,这一条都没搞定呢?现在不是你孙子喜欢谁,而是人家喜不喜欢你孙子,我对她有男女之情,她是不是只当我是师兄,是哥哥,”

  老太太想到丫头那张单纯清淡的脸,明显就还没开窍,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能吧,我孙子这么优秀,又跟她朝夕相处好几年,她指定不能喜欢别人,”

  “令狐冲打小跟岳灵珊一起长大,结果还不是被林平之截了胡,”顾元琛再叹,“开学后,沅儿也要回镇上上学了,我就是想防备都鞭策莫长,她自小在山上长大,也没见过什么人,乍一下跟一帮同龄人一块读书玩耍,谁知道会不会被哪个花言巧语或有心的男生拐走,”一副无奈状。

  老太太也急了,她是过来人,当初追她的人也不少,比顾爷爷高,比顾爷爷帅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可感情这种事,还真不是看这些,有时候一个眼神一声关怀一个贴心的照顾,就能俘获女孩的心,那丫头不看重物质,也不看重外表(她自认为自家孙子长的天下无敌第一帅,这都没开窍,那指定不是看重外表的人),那就是看感觉了,感觉这东西最不容易把握,也许上一秒还是陌生人,下一秒就动心了,不行,虽然她跟孙子说,曲家丫头也不错,但那是跟旁人比,跟小丫头比还是差多了,哪找这么心思单纯又貌美如仙的媳妇,“你说咱把她留京里上学,就近看着好不好,”

  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孙子要上大学,不能看着她,她还有孙女呢?安排在一个学校,发现异常,也能及时处理。

  顾元琛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轻咳一声,故作为难道,“来京都上学,这不好吧,恐怕夏爷爷夏奶奶和夏叔他们不会同意的,”

  老太太也为难了,这倒是真的,那一家人把个孩子当个心肝似的宠着,哪舍得让她来京都上学,不过为了孙子,她怎么着也得试试,“他们那我去说,舍了我这张老脸,也把人给你留下来,这么好的孙媳妇,你可不能给我弄丢了,”

  “那你就去试试吧,”顾元琛将手中的布袋子递给她,“里面是沅儿让我给你的药材,回头你自己找些盒子分类放起来,”

  这布包不算小,老太太打开一看,拿出一块扇形灵芝,“这是灵芝?”

  “恩,这是从千年灵芝上掰下来的一块,泡酒煮汤都行,别省着,用完了管我要,一次给你太多,也不好保存,”

  老太太乐呵呵地继续往外掏人参,“这野山参参须可真长,个头也大,”少说也有七八两重,两根差不多大,应该有二百多年的参龄。

  剩下的都是些何首乌黄精之类,年份都不高,但量不少,“你拎着这些东西来我屋,你妈知道不?回头在怨你只想着我这个奶奶,不想着她那个妈,”

  “我那还有三根百来年的野山参,回头我妈、大伯娘和三婶她们一人一根,再搭些黄精、何首乌,尽够了,你的这些就自己留着吧,藏着点,别被旁人哄了去,”

  “知道了,”老太太乐的不行,这孙子真没白疼!

  “琛子,出来一下,越爷爷和吴爷爷来了,他们找你有点事,”顾元璋在外面喊道。

  “我出去了,你睡会吧,不然下午没精神,”

  “好,你去忙吧,”

  外头,越堃正在跟顾元璋说话,见他出来,将一个存折递了过来,小声说道,“这是卖野味的钱,”顾元琛接过来看了下,“这么多?肉很贵么?”

  干饭盆发生野兽暴动,这事他们并没有瞒着三家老人,越老怕几个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又不愿让太多人知晓,便让越堃和李清寒的大哥李清云一起去看看是咋回事,顾元琛便将拍下来的现场照片连同野兽的尸体一起给了他们,随他们去解剖还是化验,夏沅那个小霸道,自己不吃那些兽肉,也不许他们吃,留着也无用,只留下了两只皮毛完整的东北虎,余下的都让两人拿去处理变卖了,装了两个空间包裹才装满。

  “要不贵,谁还冒险猎杀野生动物啊,不过,靠卖野味也卖不了这么多,里面有几只变异兽让我以高价卖给了生物研究所,”

  顾元琛挑眉,“国内的技术要研究几年才能研究出那动物变异的原因,”

  越堃竖眉瞪眼,“难不成还卖给国外的科研中心?”

  这人虽不迂腐,头脑也活,但因为军人的原因,一向以国家利益为重,那变异兽要是他捉的或捡的,兴许白送也说不定,因为这次牵扯的人多,才要钱的吧,顾元琛也是兵王出身,太理解他了,而伤害国家利益的事,他也做不出来,笑笑问,“念朝叔的身体大好了吧,有没有打算回研究所吗?”

  越念朝是生物学教授,要不是毕业后一直从事生物学研究,时常往深山荒郊跑,他的风湿和寒毒也不会那么严重,严重到都站不起身来,就算近几年寒气已经入了五脏,他被调到大学当生物学讲师,但遇到好的研究课程,还是会参与的,如今病愈,回研究所是肯定的。

  “二叔肯定是想回研究所得,只是我奶怕他旧伤反复,一直压着不给去,爷爷的意思是想让沅儿帮忙复查一下,如果确定身体无碍,还是希望他能回到工作岗位的,”

  “念朝叔今天也来了?”

  “在会客厅,”

  “咱们也去吧,”

  三人进入会客厅,顾爷爷、李爷爷、越爷爷便带着越念朝、李清云在那等着了,越念朝同夏嵩山年龄相当,文人气质特别足,还带着一副象征着文化人的眼镜,儒雅、温润!

  李清云同越堃年龄相当,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三代里年龄最长,和越堃一样,是以家族传人培养的,不同于越堃的粗眉大眼,国字脸,他长的比较秀气,一点都不像军人,倒像是个军师,生的一张精明的狐狸眼,尤其是眼睛一眯时,给人一种他又要算计人的感觉。

  三人进门才坐下,急性子的越爷爷便指着桌上的几块矿石、精铁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段时间我们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法炼化它们,”

  “这个精铁的熔点至少在五六千的摄氏度以上,以华夏目前的科技恐怕办不到,”

  三个老头很是遗憾,无法将精铁融化提炼,还怎么进行深一步研究。

  “你既然知道它的熔点,应该有办法将它融化吧,”李清云问道。

  “有,但是不保证,而且凭我一己之力,也没法办到,”

  “要谁帮忙,你尽管说,”

  “沅儿和夏泽,”夏泽是火灵根,控火能力比其他灵根的要强好多,辅以高科技星球的冶炼技术,提纯地火,应该可以攻克这个冶炼难题。

  顾爷爷比老太太那是精明多了,在心里骂了句:臭小子,这媳妇还没娶进家门,就半步都离不得了!

  他故作为难道,“两人还在上学,不好分心吧,”

  “那就等他们毕业吧,我不急,”顾元琛半点不见慌乱地说。

  顾爷爷被这混不吝肚里黑的小兔崽子给气到了,但是悬浮车、战船、战甲、甚至飞船的技术诱惑太大了,随便一样成功,都能让他们顾家向前迈进一大步,底气不足,跟孙子横不起来,“我去跟老夏头商量,让二人转学来京都,”

  多重保险,看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能逃离我的掌心,顾元琛想起午饭时,夏鹤宁宣布已经帮沅儿在秀水镇办好了入学手续时,小坏妞给他传音,陪君多年,终须一别,老公,别太想我时的欢喜样,就恨不能上去咬一口。

  想甩开他,也看他愿不愿意。

  心里得意,面上却一点不显,这事落定之后,他看向对面的越念朝,“二叔手上有专业性强又信得过的研究人员没?”

  “自然有的,”

  “能组建一个研究团队么,有的东西,我不放心交给别人,”

  “什么方面的研究?”

  “变异兽,”

  越念朝激动万分,“行,研究团队和研究所的事我来搞定,”若是能研究出导致野兽变异的原因,那么制作出能启发人体潜能,使之变异的药剂,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也值得啊……

  ☆、得逞

  ?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京都的孩子,一个个恨不能长十七八个心眼,我家乖宝自小在山里长大,性子单纯又娇气,哪里能算计过他们?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再说她性子孤,太陌生的环境会让她不舒服的,我们镇上的孩子要淳朴多了,学校里的校长和老师我都打好了招呼,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有这京都,冬天冷,夏天热,灰尘大,房子小,连骑马遛弯的地都没有,我家乖宝吃吃不惯,住住不习惯,精神头一直都不怎么好,哪有在家时的活泛劲,来旅游玩玩也就罢了,真要长住,孩子得受多大罪啊,”最重要的是京都有童家,他是说啥都不会同意将孩子留在这的,他又不傻,哪里看不出童家根本没想认孩子,这要让孩子在京都上学,没准人家心里还以为他们欲擒故纵,想放长线钓大鱼呢?

  “宁子,京都里的教学质量到底比地方上的好,如果是京都户口,考大学时分数相对也会低些,这样沅儿的负担也会轻些,”

  顾元琛从旁听着,觉得李爷爷这招根本没说服力,果然,就见他家便宜岳父一脸得意,“我家乖宝这么聪明,那些知识翻一遍就会,不说华夏的大学,就是算上国外的大学,她也是想上哪所上哪所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地方优先政策,”

  三老爷子带着越念朝狠狠地抽了下嘴角,见过宠孩子的,没见过这么宠儿子的,“鹤宁,丫头的能力我们也是知道的,就是知道,才想借助她的能力为国家半点实事,你也是当过兵的,咱国家军队是什么情况,也不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多说,无论是经济、科技还是部队设备,都拉国外一大截,落后就要挨打,咱们泱泱大国如今落得要看弹丸小国的脸色,诸多忍让,憋屈啊,”

  “越伯父,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按理说,您说了这些,我要是不答应,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但我们家丫头才多大,满打满才将将十三岁,你现在就往她身上套责任是不是早了点,人观音菩萨往孙猴子头上套紧箍咒之前,还肆意让他玩了许多年,这番国家责任大义跟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别在孩子面前提,孩子以后选什么路,当什么样的人,那是以后她长大后的事,现在她就必须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有正常的童年,正常的学习,正常的生活,帮忙的事,我那几个大点的侄子都能帮忙,就沅儿不行,她还小,”夏鹤宁这话说的有些不大客气,不说越老,便是其他人脸色都有些不大好,从军从政多年,他们已经习惯这套说辞了,但凡爱国这顶大帽子一罩下来,基本没人敢不接,若是落得个不爱国的名号,你还想在华夏混?

  真没想到夏鹤宁会驳斥他们,不过也不算完全反对,人家说了,侄子随便挑,就闺女不行,这算不算是偏心眼啊!

  顾元琛也没想到,他家这个便宜岳父会这么难搞,还指着丫头醒前敲定这事呢!

  顾爷爷知道夏家三兄弟的本事,要说,以三换一,他也肯的,但是,他肯,他孙子不肯啊,没法,只能继续劝,“宁子,你误会了,我们让沅儿留在京都上学,并不是想往她身上套上什么枷锁,让她来京都上学,也是为她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礁出于岸,流必湍之;鹤立鸡群,鹤比鸡难受,它要承受很多来自群体的压力,咱家孩子太优秀了,在你们镇中学还真很难找到真心同她交好的朋友,你是希望她被一群虚情假意的朋友围着她讨好献媚,还是希望她能交上几个真心朋友,朋友么?贵精不贵多!”

  这话算是说到夏鹤宁的心坎里了,但还是犹犹豫豫,一副不舍的样。

  “鹤宁,沅儿救过我一命,我年岁长你一些,就壮着脸面管你叫声老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夏鹤宁有些小沮丧,但他对越念朝印象不错,也愿意被他占便宜叫声老弟。

  “宁老弟,我也是当父亲的,就沅儿这事,我以一个当父亲的身份,也说一句,咱孩子生来就是要做人上人的,要让她早早的适应这种环境,孟母三迁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选择良好的环境居住,能让孩子学习的更好,镇上孩子是淳朴,但她们当中有几个能成为沅儿的良师益友?你想过没!你说城里的孩子心眼多,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是希望她年龄小,吃点小亏长心眼,还是希望她一直单纯着,以后吃大亏?换句话说,你是想让她当遨游天际的苍鹰,还是让她永远只是那个被长辈庇护的雏鸟,宁老弟,多少孩子因为过分溺爱和娇惯,成为担不起事的象牙塔公主,你想沅儿变成那种人么?”

  不想,夏鹤宁觉得自己被说服了,越发沮丧起来,“夏叔,留沅儿在京都上学,也是我的意思,你别急,先听我说,这次我们去山里,我和沅儿都已经筑基,你也是知道的,这次去山里又得了机缘,一下子让沅儿进入筑基中期,就连夏泽都已经练气十层了,老实说,这进阶速度有点太快,我怕他两贪功冒进,修为不稳,就想给他们两找点事做,巩固修为,顺便也想在这几年带着他们历练一番,至于他两平时的修炼场所,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耽误他们练功的,倒是您,尽快将山庄的事处理好,闭关进阶吧!”顾元琛给他传音道。

  方方面面都被他考虑到了,夏鹤宁能说啥,只能答应了,他的工作做通后,二老那边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倒是夏沅气不过,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掉金豆豆,边掉边说,“我不要来京都上学,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想把我送还给童家,”

  巴掌大的小脸,那泪珠跟珍珠似的,晶莹剔透,把夏鹤宁心疼的,当场就反悔道,“不来不来,咱不来京都上学,”

  好么,一干人劝半天不及她一句话管用,就连夏家二老也动摇了,“要不转学的事,过两年再说吧,”

  “就是,沅儿还这么小,才下山就将她丢到不熟悉的环境来上学,她哪能受得了,嫌乡村学校教学质量差,就多给她买些辅导书看,也不一定非要来京都上学,清大,京大的高材生好些都是地方学校考上来的,也没瞧见比咱们城里的孩子差哪去,各在人吧,品性好的,在哪都能学好,品性不好的,到哪都能学坏,沅儿是好孩子,在镇上上学也肯定有出息,”顾夫人帮腔道,夏沅来京都上学,她第一个不同意。

  夏沅扑到夏鹤宁怀里,搂着他的腰哭闹道,“我不要来京都上学,我要跟你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然后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一边哭一边打嗝。不说夏家人,就是在场的其他人看了,也心酸的很,跟看现场版的妈妈再爱我一次般,顾奶奶当场就陪着哭了起来,心软的一塌糊涂,还小声跟自己大孙子说,“这丫头还小,要不过两年大点再说?”

  小个屁,顾元琛气的要死,这熊孩子为了摆脱他,居然连最不屑一哭二闹都用上了,真下本钱了,想着她再哭下去,一家人的心都被她哭偏了,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夏叔,我跟沅儿说两句,”走过去,将夏沅抱起就往楼上走,“爸爸,我不要跟他说话,爸爸,我要回家,”跟被法海无情拉走的白素贞似的,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却一点都不损她的美丽容颜。

  “元琛,你放开她,转学的事以后再说吧,”夏鹤宁急着追了上去。

  “夏叔,沅儿的修为不稳,跟你回去,与她修行无益,咱们修士的生命比普通人长着呢,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着呢,不在乎这几年,让她先将修为巩固了再说,”顾元琛同他传音道,期间上楼的步伐连停都没停。

  顾夫人也是气的不行,尖着嗓子喊道,“琛子,她不愿在京都上学,你……”就由她去,到底顾忌有外人在,硬是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恶言,将怒火转到儿子身上,“逼她干嘛,快放她下来,小心伤着她,”

  顾元琛只作不理,抱着夏沅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将门从里面反锁,横抱着夏沅坐在床上,夏沅推开他,直接扑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打滚哭,顾元琛由她哭了会,哭累了才将人搂抱在怀中,闷声问道,“就这么不想呆在京都?”

  夏沅哭了会,偏头,露出满脸狼藉的小脸,和粉嘟嘟的小嘴,打着嗝地说,“你这个自私鬼,我重生回来一直都陪着你住在山谷里,都没好好陪过爷爷奶奶他们,我想留在他们身边孝敬几年有错么?”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自私鬼,你怪我,恨我了?”顾元琛一脸受伤,满眼伤痛,夏沅又心软了,朝他怀里挨了挨,“我没有怪你,我就是想多陪他们几年,他们年龄都这么大了,我还能陪他们几年啊,”

  说着又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她是有能延续寿命的丹药不假,可对普通人是有局限性的,寿命延长了,但是是以活死人的身份生活着,死后灵魂不可投胎,这是药,也是毒,夏沅肯定不会给亲人服用的,那是饮鸩止渴,她只能用汤药帮他们调理身体,让他们在有生之年可以不受病痛折磨,然后寿终正寝。

  若是有缘,待他们转世后,兴许还能相见,但那时的他们也不算是她的爷爷奶奶了,所以,她想趁着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好好陪陪他们。

  “没不让你陪着他们,你二嬢在京都开私房菜馆,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到时候你爷爷奶奶要不要过来帮衬一二,你在秀水上学,他们放心不下你,就得两头跑,再说,以你二嬢的手艺,要想私房菜馆做出名堂,做出招牌,还得咱们给弄食材,也需要你这个小皇帝舌从旁把关,与其到时候你也跟着两头跑,不如现在就过来上学。”

  “……”夏沅再傻,这会也猜到了,难怪当初他那么热心地帮二伯母张罗开私房菜馆的事,合着挖了坑,在这等着她跳呢?

  不等她跳脚,顾元琛又继续说道,“华夏的原始森林这么多,周末时,咱们搭伴去游历探险也方便,没遇到你时,我也是找到几处险地的,因为修为不高,也不敢深入,现在倒是可以去试试,收获应该不比干饭盆的小,”

  夏沅的心就被勾了起来,不过神情还是郁郁的,小眼泪无声的流啊,顾元琛咬咬牙,又将破界珠的事跟她说了,一听说能去别的世界,夏沅的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眼泪都没擦,就问道,“跨界,能跨到哪个世界,”

  “不知道,这个要找到界壁后看运气,运气好的能进到修真世界,运气差点还是普通世界,运气爆棚没准就能进到远古世界,运气霉了,兴许就进了暗黑世界或魔域什么的,所以我才想着要修为高点再去,”

  夏沅眼睛骨碌转,“我不管,今年内你必须带我穿越一次,否则我就回秀水上学,从初一开始上,不跳级的一级一级的升,就算放假,我也不来京都看你,一有空我就自己进山游历,一个人,”

  顾元琛气的要死,“你这眼泪都没干,就开始威胁人了,”恨不能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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