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嫉妒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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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手就快碰到戴信锋时,有个人比他更快,且一手抓住了他。

  「!」男人大惊失色,抬头望向对方,那个抓住他的人,自然是杜卫岑。

  「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你外面的同伙被我的人搞定了,也就没手通知你啦!笨蛋。」

  「唔!」男人眼角一抽,用力撞开杜卫岑,奔向玄关。

  「想逃?门都没有!」杜卫岑拋出他从厨房拿的腕,精准砸在男人的两脚中间,害他摔倒在地。

  「不!…你不能攻击我…你这样…违法…」男人趴在地上威胁杜卫岑,在他来看,这太好笑了。

  「蛤!我还要好生款待你?」

  「不然咧!」

  「咦?…你长得…好像某个人。」在杜卫岑摸索的片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嘖!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跑。」杜卫岑一开门,门后的人拿着一个骷髏头,朝他挥舞。

  嗡!

  「你来杂耍的?」

  「不!怎会没用?」那人留着一个山羊鬍,长相奇特,杜卫岑趁他愣住,一拳重重打在骷髏头上。

  「啪嘎!」

  「唔!我的法宝啊!」

  「2024年了!别玩那种廉价又俗套的把戏。」杜卫岑上前踹了对方膝盖,使他动弹不得。

  「你…你这是伤害罪!要…要…要坐牢的!」坐在地上的男人,还在那指责杜卫岑,见状,杜卫岑拿出口香糖,不顾左右而言的嚼着。

  「呵呵…」

  杜卫岑听到那山羊鬍怪人在奸笑,脸上掛着一抹诧异。

  「我姪子他们呢?」

  山羊鬍怪人从衣服内抽出剑鞘,这让杜卫岑停下嘴巴咀嚼的动作,怒视着他:「我再问一次,我姪子呢?」

  「呵呵…你砸毁我的法宝…你姪子和那女孩永远醒不过来了,都是你害的!哈哈哈!」

  「少囉嗦啦!」杜卫岑用力踩在对方受伤的膝盖,痛得那名降头师发出惨叫。

  「你要这样搞,我不介意花一个晚上把你的脚弄残。」

  「喂!别一脸平静地说出那么恐怖的话啊!」

  「你逼我的。」杜卫岑欲要动手,他的身后忽然冒出某人的惊呼。

  「戴信均?」

  「…」地上坐着的戴信均,看到哥哥戴信锋醒来,立马挪开屁股,站直身子。

  「你哪来我家的钥匙?」

  「…」

  「说啊!」戴信锋快步上前,抓住了戴信均的衣领,使他被窒息感包围。

  「我…我…」

  「你这没用的傢伙!能不能做点有用的事?起码找份工作吧!好比宅在家里啥事不做,老弟!快二十六岁的人了,不要让我操心。」

  「我哪有啥事不做?」戴信均打掉他的手,羞愤的反驳道:「是你害我变成这副德性!是你!」

  「我?我害你的?要不要我现在把爸妈叫过来,问他们是谁害你的?」

  「是你!你每次都抢走了我喜欢的东西,无论是我国、高中暗恋的对象,还是我身边的朋友…你都抢走了…」

  戴信锋不敢置信地看着戴信均,他可不记得自己做过这几件事,纵使兄弟二人就读的学校相同,在他眼里,自己很少去干涉弟弟。

  「每个人都围绕着你,彷彿把你视作太阳,绕着你转,他们讨好我的目的,根本是要接近你!」

  「老弟…」

  「那些虚偽的嘴脸,我看腻了!」当戴信均以为自己佔据上风,想加大力度施压戴信锋,他噗哧一笑,中断了戴信均的思绪。

  「你真的是个妈宝,长不大的废物…」

  「你…说什么?」

  「你总是怨天尤人,怪那个、怪这个的,要你做点事,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就会在一边唉声叹气,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全是别人的错、别人的问题。是啊!国小的时候,你想当的班长被人选走,一回家,就找我吐苦水,或者是上了高中,被女朋友甩了,就跑去找妈妈。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怪世界、怪别人!你知道吗?我本来能去国外发展,但我没能掌握这份机会,我清楚这是我的问题,不是别人的错,要是我再努力一点…很多时候,人的努力有限,我们能做的,是尽可能达到我们心中的目标。」戴信锋话音一转,面露嫌弃的说:「你这种废物是不会懂的,还特地请人来捣乱,弄垮我的事业,亏你干得出来,我的好弟弟。」

  「唔…」

  「我要报警了,你未经许可闯入我家,构成私闯民宅,你和这傢伙都给我滚!」

  「你…你刚刚骂我!我也要告你!」戴信均涨红着脸,想要在话语上为自己找块遮羞布,奈何两人都无法冷静,吵得沸沸扬扬。

  「去啊!我不介意!要我骂你多少次废物,都没问题!」

  「爪哥,助我!」

  被称为爪哥的降头师,从兜里掏出一根笛子,一言不合,便向戴信锋吹奏笛音。

  「!」笛音传入戴信锋耳里,不用半个呼吸,包括戴信均在内,兄弟俩倒在了地上。

  「哈哈!…哎呦!打我做什么?唔!你…你又没中招啊?」

  杜卫岑知道是剑柄保护了他,而他姪子的剑鞘被夺走,才遭遇不测,一想到这,杜卫岑反手揍了爪哥的鼻子一拳。

  「哎呦!别打了!」

  「砰!」

  「就说别打了!」

  「砰!」杜卫岑狠狠踹了爪哥的屁股一脚,把他踢进屋子,接着,他搬起椅子,用力砸在爪哥的后背。

  「哎呦喂呀!你还打上癮了,是不是?」

  「我打你?我哪有打你?」

  「就是有!」爪哥想回击杜卫岑,结果对方反手把门关上,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打你的是我的手、我的脚,不是我打你的啊!」

  「啊?…蛤?」

  「啊什么啊?证据拿出来!别诬赖好人。」

  「不…不是这样说的吧?大哥…」爪哥第一次遇上这么不讲理的人,要是真打起来,他似乎还不是人家的对手。

  「证据呢?」

  「大哥…大哥我错了,你姪子跟那个女生在楼梯口转角躺着,大约两、三天的功夫,他们就会醒来了…」爪哥跪在地上,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我要你给我打人的证据,你在那东扯西扯什么?」

  「大哥啊!你打都打了,我真怕你了呀…」

  杜卫岑翻了个白眼,打算出去带他们回来,在他背对爪哥时,爪哥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他撩起地上的椅子,正要来手出其不意。

  「对了!你…嗯?」

  「唔!」爪哥松开手,椅子砸在他脸上,砸晕了爪哥自己。

  「…那小子从哪找来的蠢货,嘖嘖!」

  杜卫岑将晕倒的人集中在一起,原地踱步,不一会,他清了清喉咙,大声地唱:「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鐘,从反方向开始移动~!」

  「!」听见这不堪入耳的杂音,所有人都醒了。

  「叔叔…唱得很好,以后别再唱了。」

  「哈哈哈!好听到醒了吧!」

  「真别唱了,叔叔。」

  戴信锋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他们抓出背后的降头师,将他带到了协会,交给协会的人处理,同时,杜绍霖也认识到杜卫岑的上司———江耀寧,一位六十多岁的硬汉。

  「别看他年纪大就小看他,他的力气可不小。」

  「每次介绍我,非要加上这么一句年纪的话题,小看我年纪大的人,不就是你吗?杜卫岑。」

  「哦?有这回事?」杜卫岑假装失忆,简单地忽悠了过去。

  「话说,戴家兄弟有上法庭吗?」明明不是除鬼师的向姝怡,楞是和他们走进了协会,归咎于她对鬼神一事不感冒,杜卫岑乾脆带两人来增广见闻。

  「我先说戴信锋的事吧!高层的人替他向警局做了解释,那位降头师和戴信均两人,都将背负杀人罪行。」

  「噢…真惨。」

  「戴信锋表示,他会为自己弟弟争取假释的机会,前提是他弟弟有悔悟的心。」江耀寧说完,感慨了这位兄长的器量,即使弟弟找人破坏他的前途,他仍不计前嫌的要帮弟弟出狱。

  「嫉妒心作祟啊…」

  三人在回家的路上,恰好瞥见捷运的大型电子看板,某节目正在採访戴信锋。

  「你问我,我印象最深的歌词?这个嘛…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鐘,从反方向开始移动~!」

  棚内的人都在静静地听他唱歌,唯独捷运站的叔姪二人,想起那晚的事,不禁笑出声。

  「叔叔,他清唱都比你好听欸!我就说人家是实力派歌手吧!」

  「…哼!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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