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愿为君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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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雉看到林泽微微有些愣神看着她,不由报之以微笑。

  林泽淡然自若,将头转过去,打量周围人的神色,隐约发现其他人对吕雉坐左手第一位,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林泽不由暗自寻思:自己离开长安后的这段时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吕雉有着出彩的表现,因而地位大增,如此才能解释的通,她坐在那个位置上,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思量间,胡亥带着黄伴伴等人,走了进来,殿内众人尽皆站起来行礼道:“恭迎公子。”

  胡亥在众人行礼下,落坐在主位,方开口道:“诸位免礼,来人,上菜,宴会开始。”

  早就准备好的下人,排队将美酒美食端到众人身前的桌案上。

  随后胡亥率先举起酒樽,说了一些祝词,众人共饮了一杯,接着又是众人轮流敬完胡亥敬林泽。

  几番下来,林泽便已喝了不少,只是在他开挂下,整个人如同没事人一般。

  气氛正浓时,胡亥突然对着林泽开口说道:“林泽,你我马上就要十五岁了,按秦律,明年就要冠礼了,父皇前段时间跟本公子说,要给本公子选良家女为妻,如此说来,你也要准备成婚一事了。”

  转而又对殿内其他人说道:“一个月前,本公子曾让你们替军师留意适宜的婚娶人选,不知可有结果?”

  林泽猛然一惊,难怪吕雉会突然提及吕春秋临终前的那段话,原来是胡亥在替自己张罗“相亲”。

  话说古代好像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了相亲倒没有其他什么路子了,可自己没想过这么早成婚啊!

  只见大殿一处角落,一道曼妙的身姿站起,以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启禀公子,虞柔愿为军师歌舞一曲,以助酒性,恳请公子允诺。”

  胡亥促狭的看了林泽一眼,满口应道:“虞姑娘有此兴致,本公子自当成人之美,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屈身对着胡亥微微一礼后,虞柔小脸通红走进场中,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害羞导致的。

  在大殿中站定后,虞柔不免又看向林泽,轻声道:“请军师细细品鉴。”

  说完后,绿色裙摆一转,双袖摇摆,虞柔便舞了起来。

  只见虞柔整个人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一般,尽显曼妙的身姿,在大殿中,来回旋转跳跃。

  舞了一段后,虞柔轻启红唇歌道:“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歌罢,虞柔立在林泽面前,像是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一般,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一瞬间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林泽的回答。

  林泽心里苦笑,这就是古代的表白吗?心绪飞快转动,思量着应该如何开口。

  不等林泽回应,突然一阵掌声响起,将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吕雉拍手叫道:“虞姑娘的舞姿真当是美妙绝伦,令人赞叹不已。”

  说着说着,吕雉从席上站起,走进场中说道:“只是大家俱是修炼武道之人,虞姑娘的歌舞,纵然优美,却还差了点意境,小女子愿舞剑助兴,望公子与军师鉴赏。”

  说完长剑出鞘,大殿之中寒光冷冽,原有的气氛直接被打破,众人的心神也全被精妙的剑法吸引了过去。

  唯有林泽暗地松了口气,要说他对虞柔这等美女不动心的话,那是假的,只是来自后世的灵魂在作怪,作为一个爱情理想主义者,林泽更偏向真心喜欢一个人再考虑成婚的事,想到此处,林泽不由暗自骂道:该死的胡亥。

  此时的胡亥脸色难看,暗想道:吕姑娘跟林泽之间不是有过积怨吗?怎么会主动站出来破坏虞姑娘的示爱?莫不是她对林泽也有想法?

  不,她一定是因为与林泽有仇怨,才会故意破坏此事的。想着想着,胡亥不免陷入了忧愁中。

  虞柔此刻满面寒光,咬牙切齿地看着吕雉,突然大声说道:“吕姑娘所言极是,只是一个人舞剑,未免太过孤单,你我共舞如何?”

  说完不等吕雉回应,抽出随身短剑,加了进去。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更加微妙了起来,时不时有人瞄向林泽,意味深长的怪笑一声。

  林泽只觉脑壳都大了,抬头看了看胡亥,却见胡亥完全被两人的剑影“迷”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

  随着两人的剑越舞越急,招招杀机,金鸣声不断地响起。

  林泽脸色一黑,闪身场中,从二女手上夺下剑,再轻飘飘地连出两掌,将二女分开,寒声道:“晚宴本是乐事,岂能妄动干戈?”

  两女见是林泽出手,具皆哀怨的看着他。

  林泽目不斜视地对着大殿中其他人说道:“突然想起来有一件要事,要与公子商议,尔等继续饮乐,我与公子暂且离开一下。”

  说完林泽朝着胡亥疯狂使眼色,胡亥愣了一下,立刻配合道:“没错,是有要事商议,尔等吃好喝好,本公子去去就回。”

  随后林泽几乎仓皇逃离大殿。

  吕雉与虞柔两人对视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闹腾,包括其他人,也无法安心饮宴,更有好事者,窃窃私语起来。

  最甚者莫过于李信,只听他恶狠狠地对着章邯说道:“林泽这厮,惹了人家吕姑娘,又暗地招惹虞姑娘,真当不是人子。”

  章邯正想回应,却看到乾元在默默看着二人,连忙话锋一转,训斥道:“瞎说什么,军师的事,也是你我能置喙的?”一边拉了拉李信,示意他不要乱说。

  李信却是没有理会到章邯的用意,用手将章邯的手扒拉开说道:“怎么,他敢做,还怕你我说不成?”

  章邯瞄了瞄乾元,见他在仔细地听着自己二人说话,内心一苦,立刻撇清道:“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到时候军师找你麻烦,我可不会跟你一起背锅。”

  李信不在意地说道:“怕啥,反正他又没在这。”

  章邯微微一叹,指了指旁边的乾元。

  只见乾元冲着他二人微微一笑。

  李信没由得心里一寒,满是苦涩,林泽的忠实狗腿子,怎么就坐在自己身边了?

  李信灵机一动,提了瓶酒,往乾元身边一坐,满脸笑容道:“乾元老哥,你我也相识多年了,小弟特别佩服你那一丝不苟的作风,以往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谅解,来,小弟敬你一杯。”

  乾元倒是没有拒绝,与李信干了一杯,顺便提醒道:“你刚刚的话语,刘羽禅和断魂殇他们都听到了,而且他们已经偷偷溜了,估计告状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信脸色一黑,转头一看,刘羽禅和断魂殇二人果然不在,差点忍不住跳起来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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