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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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公主到处联络反隋的义军。平阳公主以其超人的胆略和才识,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招纳了四五支在江湖上已有相当规模的起义军。其中最大的一支就是胡商何潘仁,当时他手下有几万人。

  平阳公主派柴绍的家僮马三宝前去游说何潘仁归降。不知道马三宝使了什么手段,势力远远超过平阳公主的何潘仁居然甘愿做平阳公主的手下。

  平阳公主收编了何潘仁后又连续收编了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义军,势力大增。在此期间,朝廷不断派兵攻打平阳公主。平阳公主率领的义军不但打败了每一次进攻,而且势如破竹,连续攻占了鄠县、周至、武功、始平等地。

  这支由女人做主帅的义军,军纪非常的严明,平阳公主令出必行,整支军队都对她肃然敬。在那乱兵蜂起的年月里,这支军队得到了广泛的拥护。老百姓将平阳公主称为“李娘子”,将她的军队称为“娘子军”。娘子军威名远扬,很多人都千里投奔而来。

  没过多久,平阳公主的娘子军就超过七万人了。平阳公主在军事上的直觉与见地,堪称天才,隋朝名将屈突通就曾经在她手下连吃几场大败仗。

  关中平定之后,李渊将自己这位才略出众的爱女封为“平阳公主”。因为军功显赫,每次赏赐,都与其他公主有所不同。这是个奇女子,可惜早早的就去世了,他好像记得是武德五年左右,香消玉殉的,自己既然来到这里又和她二次相遇,就要改变下她的命运。

  李羽现在终于知道平阳公主为什么在鄠县干什么了,原来她就是在这里招收的士兵,打算扫荡关中,在配合李渊拿下了长安,成就李家基业。

  史料记载等李渊拿下长安后,李渊宣布遥尊隋炀帝杨广为太上皇,拥立隋炀帝杨广其孙代王杨侑为帝,改元义宁,是为隋恭帝。恭帝进封李渊为唐王、大丞相、次年三月,隋炀帝杨广在江都被禁军将领,兵变杀死。同年农历五月,隋恭帝被迫禅位于李渊,李渊即皇帝位于长安,国号唐,建元武德,定都长安,是为唐高祖。

  也就是今明年要发生的事情,李羽感觉能参合这样的历史大事,也觉得的挺有趣的。

  “公子考虑好了没有?”福伯看着李羽一直在思考就问道。

  “我先考虑下,暂时不急。”李羽开口说道。

  福伯倒是没有在说什么,毕竟这是造反大事,万一不成功,是要掉脑袋的,慎重下也很正常。

  李羽和福伯又闲聊了一会,他感觉李羽此人通晓天文地里,无所不知,但是民间的一些很普通的小事,他发现李羽基本都不知道,让他很奇怪。

  “咳!咳……”

  正和福伯聊着就听见咳声,福伯就连忙跑了过来高兴的问道:“小姐你醒了。”

  “刚醒!”李秀宁说完就活动着身子就要起来。

  “别动!别动!别把伤口撕裂开,我还得在缝合一次。”李羽连忙站起来劝道。

  “李氏在这里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这次你又救了我一次。”李秀宁从新躺下感激道。

  李羽听到李秀宁称呼自己为李氏,就觉的奇怪,按着历史记载,李秀宁现在应该嫁给柴绍了,按着习俗她应该自称柴李氏才对,不过他也没有在心里多想。

  “呵呵!说明咱俩个有缘分不是,老是让咱们两个见面。”李羽微笑着道。

  福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李羽,她的脸红的像夏天的晚霞。

  李羽看二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后世的人不都这样说吗?难道这些古人就这么封建?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李秀宁为了打破尴尬忙说道:“福伯我饿了,你让人我做点吃的吧。”

  “饿了好,好,知道饿说明身体没事了,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做饭。”福伯说完就匆忙的出去了。

  “你的伤已经没事了,我刚刚给你缝合好,只要不感染就没事了。”李羽安慰道。

  “感染!什么是感染?”李秀宁像个好奇的小女生一样问道。

  “就是细菌进入伤口,引起的红肿,腐烂,高烧,最后……”

  李羽没详细解释,李秀宁应该也明白。毕竟她现在还在治疗中,说什么死呀活呀的,有些不吉利不是。

  “你说的感染我见过,以前我父亲带兵打仗,好多士兵受了伤,看着不严重,最后和你说的一样,就是红肿,腐烂,高烧,最后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死亡了。”

  “对了!你说的细菌,到底什么东西?”李秀宁少女心性又问道。

  “细菌是很小的一种病菌,当然了咱们的眼睛是看不到的,要用显微镜就能看到。”

  “那显微镜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李秀宁又问。

  李羽现在闲着也无事干,就给未来的平阳公主普及下自然科学。

  “显微镜是用高清晰玻璃制作成的,可以把咱们看不到的东西放大几十万倍以上,这样就能看到很小的微生物。”

  “什么是玻璃?怎么可能放大几十万倍以上?”

  “玻璃是……。”

  等福伯送来了饭菜,李秀宁才停止了询问自然科学的问题。

  ……

  “李公子我现在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共创大业?”李秀宁吃过饭不在问自然科学,就问起了招揽他的话题。

  “帮你可以,不过我不做你的手下,只算是帮你,我也不要什么官职,你看如何?”李羽提出了条件。

  李秀宁听了李羽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了。

  天下还有白帮忙,还不要功劳,也不要官职的人吗?

  “你要是同意了,我就帮你,你要是不同意,就当你没有说,我也没有听见。”李羽看她不说话在那里发愣,就提醒道。

  李秀宁最后无奈的同意了李羽的条件,就是感觉他这个人很怪,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不管是说话办事。

  ……

  一个时辰后

  李羽离开李秀宁的住处,李羽告诉福伯,自己要在附近转转。

  李羽出了庄园,就隐身驾驭红灵就朝庆州方向而去,既然李秀宁在鄠县招兵,肯定基本都要把流民招收起来,自己就不能和她抢流民了,只好去远点的地方招收流民了。

  来到庆州,经过打听,知道庆州城南,那里就是外来的流民聚集区。

  刚到城南李羽便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阵喧哗的人声,其中还夹杂着争吵和咒骂声。

  城南能让流民聚集的地方本来就不大,加上现在是天下大乱时期,此时此地的流民,在不到方圆一里地的地方,竟然聚集了大约几千人之多,男女老幼妇孺都有,正自分成一群一群的,每一群人的中心位置都是围着一口烂锅,下面生着火。里面的东西似乎已经煮熟了。

  李羽远远的就看到,烂锅里边全是树叶,野菜还有点零星的粟米,这些东西最多让他们饿不死,仅此而已。

  这些流民看到李羽过来,有些人都是站起身向李羽这边看过来。

  他们这一站起来,李羽看的更加分明,他们都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好多人甚至已经是饿的跟皮包骨头似的。

  “这是流民啊……”李羽看着那些面色木然,眼神呆滞的人们,看来这些人已经在城内待了不短的时间,比在鄠县自己收进空间的流民,更缺衣少粮,身体更差。

  隋末大乱,加上杨广为了修大运河而加赋,横征暴敛,十八路反王更是相互攻伐占地盘,再加上突厥人南下趁机骚扰,更是加剧了百姓生存危机,百姓活不下去了,只好离开家乡,躲避战乱,越是靠边境近的地方,越是流民最多,国家都乱了,谁还管得上抵御外族,士兵都被朝廷调进关内平息叛乱了。

  李羽这一天,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看到他们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还是微微有些震撼。

  李羽走着看着,那些流民向李羽乞讨,李羽暂时也没有理会,因为李羽现在也是身无分文,何况他打算晚上,偷偷过来把这些流民给收进空间,彻底帮他们过上正常的生活。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弄到粮食,不然把他们收进空间,也是让这些流民他们饿着。

  正思索期间,李羽听见有吵闹声传来,抬头看到远处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被一个穿的很体面的世家公子抓住手,要强制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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