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寝惊魂 第3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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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来就是一通骂:“操,那头吃饲料长大的老肥猪,敢威胁老子,老子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他大肠头割下来溜喽!

  还有那个叫索菲亚的婊子,老子一定要操……不,顾言,等有了机会,你一定要帮我活活操死她!”

  “你他妈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现在没这功能。”

  我一边点烟,一边翘起二郎腿:“骂有啥用,问你话呢,下一步怎么打算。”

  卓逸‘唰’的把我手上那根烟抢走,叼在嘴上吧嗒两口:“打算?用不着打算,誓是我发的跟你又没关系,我不能跟他们为难,但你没问题。

  想利用我手下的势力是吧?行啊,等明天老子就把手下的控制权转移到你手上,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利用我一个光杆司令。

  还有,雅科夫……雅科夫?”

  卓逸喊了两声,但因为阵法有噤声的功能,雅科夫并没有听见。

  直到冲他招招手,雅科夫走进这个范围,卓逸才咬牙切齿的对吩咐他:“等回去之后你就给我联系普希金家族,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们,老子要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谁都别想好!”

  她这番话都给我说愣了:“不是,你怎么发的誓啊?发了跟没发一样,这操作跟直接上手对付罗曼诺夫家族有啥区别?”

  卓逸嘴角弯出一丝得意的弧度:“操,对付这些毛子还不容易么?老子发誓的时候,用文字游戏把能绕的全绕过去了,除了不能直接出手对付他们家族的人之外,其余的基本上没什么限制。

  但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怕我玩文字游戏,因为我手下除了海参崴这群废物之外,其他城市依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下,稍有不对就会被连根拔起。

  所以顾言,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漂亮、不留痕迹,等回去之后我们要从长计议。”

  也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换了身便服的索菲亚从外门走进来。

  我踢了一脚地上的瓜子儿,把阵法破掉,然后就听见她面带微笑的对我俩说:“叔叔吩咐我准备晚宴,说要好好招待两位客人,不介意的话,二位以及雅科夫先生可以先去楼上客房休息。”

  “算了算了,中午刚吃完还不饿。”

  我边起身边冲她摆手:“再说家里老婆还等着呢,回去晚了她再以为我去嫖娼了啥的,不太好,我先走了。”

  卓逸也跟着站起来:“对,顾言他老婆等着我呢,我也得跟他一起回去。”

  这话我听着有点别扭,等反应过来之后刚想给卓逸一脚,但她那会儿已经走出大门了。

  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能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到别墅门口回头对索菲亚说:“圣女请留步吧,有缘再见。”

  “不需要有缘,现在就可以见。”

  索菲亚小手轻挥,一辆纯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她面前:“我送二位回去。”

  “没这必要吧?”

  刚钻进车里的卓逸跟个小王八似的,又把脑袋伸了出来:“就半小时路程,不用你送,我们认路能回去。”

  索菲亚摇头轻笑:“是叔叔吩咐的,他说如果二位不愿意留下参加晚宴,打算离开,就让我务必将二位安全送回去,这不也是你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么?”

  卓逸还想说什么,但索菲亚没给她机会:“执事先生,论身份我现在是您的上司,所以请您不要违背我的意志,谢谢。”

  “我他吗……行,爱送送吧。”

  给卓逸气的鼻子都歪了,把身体缩回去,咣当一声关上车门。

  我刚想去另一边上车,没想到索菲亚竟然伸手拦了我一下:“顾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上我这辆车,我有件事要和您聊聊。”

  她一说这话我好悬没憋住笑,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招女体质么?

  但想想这女人刚才的操作,我心里又有点没底,觉得她肯定是另有所图。

  于是我问她:“咱俩有什么好聊的?”

  “是关于顾先生的身份问题。”

  她微笑着解释:“姐姐告诉我,顾先生似乎是没有护照的,上次是因为被怀疑非法入境,所以才会被当地警方拘留。

  这次我也调查过,海关并没有顾先生的入境记录,所以如果您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保证您在这里畅通无阻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上忙。”

  说完她也不管我的反应,直接伸手拉开车门:“请。”

  真别说,这女人挺会的。

  我现在刚好需要她所说的东西,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活动,没有个正经身份,万一遇见警察啥的那又是个麻烦。

  想着卓逸就在前面那辆车里坐着,不会有啥危险,我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弯腰钻进那辆保时捷。

  卓逸似乎一直在后视镜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看我上了索菲亚的车之后,坐在后排的她挥了挥手,也没再管我,车子直接‘嗡’的一脚油门扬长而去,那状态甚至让我怀疑这娘们是不是吃醋了。

  不过说真的,保时捷坐起来确实挺舒服。

  一个穿着便服的祭司在开车,索菲亚跟我并排坐在后面,她穿着很休闲的裙子,因为是冬天,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秋裤。

  但她并没有忘记展示出自已的事业线,上身依然是低胸,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最终依然没控制住,目光不自觉往她那边瞥。

  也不知道她发没发现,用俄语对开车的祭司吩咐几句,车子不紧不慢的吊在卓逸车队后面。

  起初我俩谁都没开口。

  等后视镜里看不见别墅了,她才往我这边凑了凑,轻声问我:“顾先生这次打算在海参崴待多久?”

  “不知道啊,可能几天,也可能半个月。”

  她身上香水味一个劲往我鼻子里钻,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你刚才说要给我弄个签证是吧?如果方便弄一个也行,麻烦的话就算了,反正我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一句话的事情,没什么不方便。”

  我用余光感觉到索菲亚正在看着我的脸:“顾先生,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和卓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664章 遇袭

  我不知道索菲亚问这个有啥目的,随口敷衍:“就是普通朋友,怎么了?”

  “随便问问。”

  她撩了下头发:“据我所知,卓先生沙俄时期就在远东活动了,所以她今年至少有一百多岁,顾先生是她的朋友,难不成顾先生也是百岁老人?”

  索菲亚发色比较浅,漂起来不费劲,她染了一头长长的奶茶色秀发。

  该说不说这发色挺戳我的,尤其撩头发那一下,御姐范儿直接出来了。

  我就一边看着她的头发一边回答:“没,我跟你姐年纪差不多,比你大不了几岁,跟卓逸我俩忘年交了属于是。”

  “哦,原来如此。”

  她好像发现我喜欢她头发了,微微歪了下脑袋,让头发往我这边披散:“还有个问题,以教廷对你们的了解,卓先生应该属于魔修。

  正邪不两立,顾先生既然属于正派阵营的道家,按说应该跟顾先生这个邪派魔修势不两立才对,但你们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这个咱俩就得说道说道了。”

  我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瞄了眼前方渐行渐远的车队:“正邪不能定义善恶,魔未必都是坏的,有些人他其实不想入魔,只是被命运裹挟着成了魔。

  道家也未必都是好人,我就遇见过不少败类,打个比方,就说你们这些东正教徒吧,自诩神的使者,肯定认为自已是正义的一方。

  可你们的队伍里就没有坏人吗?不见得吧,如果普希金家族不是坏人,那你们罗曼诺夫家族为什么跟人家过不去呢?”

  索菲亚微微摇头:“这是正常的权力斗争,我们只想敲打一下普希金家族,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图。

  包括南方的苏沃洛夫家族在内,三个家族这几百年一直在争夺权力,但我们依然是神忠诚的信徒,一旦遇到异教徒入侵,还是会联合起来共同对外的。”

  我总觉得她这话在敲打我。

  异教徒入侵,我跟卓逸不就是异教徒么?

  但我也不吃这套:“那就只能用文化差异来解释了。”

  看我没有继续交流下去的兴致,索菲亚又开始找话题:“对了顾先生,刚刚提到身份的事,我可以让移民局的朋友帮你弄到长期居住手续。

  正常来讲这是三到五年才能申请下来的,不过有我打招呼,顾先生顺利的话三天之内就可以拿到它,以后就不需要非法入境了。”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明白啥意思吗?

  也懒得装糊涂,直接问她:“索菲亚小姐帮我这么大忙,说吧,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她说话的时候还往我身边凑了凑:“我和叔叔都很欣赏顾先生这种年少有为的人,希望以后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可不相信自已有这么大魅力,能让索菲亚这个圣女,还有亚历山大这个主教主动来结交我。

  所以我决定回绝她:“索菲亚小姐,中国有句老话叫无功不受禄,你中文这么好,应该明白这句话啥意思。

  所以平白无故送我绿卡,我肯定是不能要的,你还是说说到底想干嘛吧。”

  她还是坚持刚才的说法:“真的没有其他意思,退一步讲,顾先生和卓先生刚刚送给我叔叔一份那么贵重的礼物,既然二位是好朋友,那我用这份长期居住手续当成给两位的回礼,这样就说得过去了吧?”

  “嗯……要这么说的话也行。”

  我脸皮挺厚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有了这东西,至少以后再见面你姐就不用抓我了,咱们两不相欠。”

  “姐姐也是职责所在,顾先生不要见怪。”

  索菲亚冲我微微颌首,有了这个小插曲,我俩的距离也算拉近了不少。

  但我不想给她在我身上占便宜的机会,就一个劲儿的瞎聊,问她中文为什么这么好啊,是不是以前在中国留过学啊。

  然后她告诉我,她其实没有上过大学,接受的都是家族内部教育。

  这两姐妹一个主修中文、一个专攻英文,家族本来是想让她俩一个负责欧洲、一个负责远东的。

  但安娜比较叛逆,讨厌教廷的生活,所以她选择脱离家族,走得远远的,隐姓埋名到海兰泡当警察。

  而远东地区一直被普希金家族把持着,罗曼诺夫家族的手伸不进来,再加上索菲亚成年礼的时候获得了神的认可,所以她成为了东正教的圣女。

  我有个疑问:“听说你们这些圣女寿命都不长啊,很少有能活过三十岁的,世界这么美好,你们就不想多活几年么?”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索菲亚脸上出现了虔诚的神色:“不,比起旁人我们要幸运的多,二十几岁就可以被神接引到天上,这是一份莫大的殊荣。

  我们生来有罪,是神的不离不弃让我们蒙受恩典;信奉神,赞美神,把自已的一切献给神,让神洗刷我们的罪恶、拯救我们的灵魂,这才是最终的救赎。”

  好家伙,她这狂信徒言论属实给我整不会了。

  跟这群宗教疯子是没法辩经的,我也懒得接茬,刚想转移话题,索菲亚那侧的车玻璃忽然‘砰’的一声响,出现一片圆形的蛛网裂痕。

  “什么东西?”

  我皱着眉头伸手去摸:“这是被石头子儿给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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