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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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状元,他说的可是真的!”

  楚状元看着秦会手中的物证,他打死都不能认。

  一旦认了,不说堂兄,就是眼前这位姬大人都饶不了他。

  现在于子桓的荷包可是在秦会手中,他要让秦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恶果。

  楚状元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算计,痛心疾首道:

  “堂兄,实情并非秦会说的那般。”

  他长叹一口气道:“当年是秦会和柳立二人嫉妒于子桓才学比他们好,为了阻止于子桓和他们同考场下场,他们二人则是使计谋害于子桓不能参加乡试。”

  秦会立马急了眼,“当初明明是你楚状元惧怕于子桓在考场上压你一头。”

  “现在你居然将此等罪名扣到我和柳立头上,楚状元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认!老子手中不仅有于子桓的荷包,还有往年你我来往的书信。”

  楚状元不以为意道:“那就请秦兄将书信拿出来,正好借此以证我的清白。”

  不光他秦会留了一个心眼,他楚状元也不是个傻得。

  当年他对秦会无休止地索取烦不胜烦。

  直到后来,他不愿再去和这个吸血鬼相见。

  便让书童依着他的字迹给秦会回信。

  且每封信都小心谨慎,虽是不耐烦,却没有透露出他教唆秦会暗害于子桓的任何一点。

  秦会当下脱下身上的长袍。

  他内里另有乾坤。

  长袍的背面内侧封了一个布兜。

  秦会将布兜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立马是一封封书信。

  秦会冷眼看着楚状元,将书信上呈给沈昭。

  “王爷,这些都是证明楚状元让学生等人陷害于子桓,给学生等人的报酬和来往的书信,还请王爷过目。”

  沈昭看着楚状元有恃无恐的态度,看来这些书信都有猫腻。

  否则楚状元不会是现在这般轻松自得的神色。

  到底是楚状元更技高一筹。

  沈昭接过书信,将信件打开。

  每一封都是简短的几句话,没有一句能证实楚状元指使秦会陷害于子桓。

  上面大多是。

  “秦兄适可而止,我不会一直被你这样要挟下去的,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银钱。”

  不然就是。

  “秦会,我不会再给你银钱你若将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沈昭皱着眉,看着信件。

  直到将这几十封信件都看完,都没找到一句有用的证据。

  这里只有楚状元回给秦会的,并没有秦会写给楚状元的。

  这些信件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会,这上面并没有标明楚状元指使你陷害于子桓的回话。”

  楚状元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秦会自以为聪明,其实不然他和柳立一样是个蠢货。

  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找他们二人。

  只不过后来秦会这个蠢货妄想以此控制他。

  他本不想取他们二人的命,奈何他们找死啊。

  虽然一直没能杀了他们,但是过了今日便是他们二人的死期!

  秦会有些慌乱道:“王爷,你看仔细了,上面可都是楚状元气急败坏的回话。”

  沈昭将信件扔到地上,“秦会,你来告诉本王,那一句话是证据!”

  秦会连忙捡起地上的信件。

  “王爷你看,他让学生适可而止,最后一次给学生银钱。”

  沈昭冷着脸道:“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王爷,学生因为受他的指使害的子桓不能参加当年的乡试,学生一直心里有愧,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一度身心备受折磨,不得已看诊问药,花费银钱巨多。”

  秦会声泪俱下道:

  “学生家中并非大富大贵人家,学生承担不起这每日的药钱,所以给楚状元索要治病的银钱。”

  “王爷,若不是因为他让学生陷害于子桓,他怎会平白无故一次又一次地给学生银钱。”

  沈昭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转而看向楚状元。

  “状元你有何解释?正如秦会所言,若非你指使他干坏事,你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银钱呢。”

  楚状元气定神闲道:

  “堂兄,我同秦会是同窗好友,是他因为自己心生歹心,害于子桓不能参加乡试,一直担心此事会暴露出来,担惊受怕导致他心神不宁,求医问药。”

  “状元不忍看他因此毁掉整个人,所以才会伸出援手相助于他,奈何他心里歹毒,不知悔改,再三同我索要银钱,我心灰意冷之下才会给他如此回信。”

  秦会他有张良计,我楚状元便有过墙梯。

  “堂兄,虽我被他伤透了心,还是于心不忍他无钱看诊,所以每次都会放话最后一次,每次还是会给他。”

  楚状元悲痛万分道:“没成想我的一片好心,今日居然被他在众人面前曲解成这样。”

  “还好当时,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每次给他的回信都不是我亲笔写的,而是让书童代劳的,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他拿着我的亲笔书信,污我名声。”

  秦会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没有想到楚状元能算计到这种地步。

  连回信都是让别人代劳的,这是一开始就防着他。

  可笑他还自以为自己掌握了楚状元的把柄,还来以此要挟他。

  今日他说什么都不能输。

  他从楚状元眼中看到了杀意,一旦输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命就要没了。

  “楚状元你休要信口雌黄,你以为我除了这些书信就再没有证据了吗。”

  楚状元凝眉,他除了这些书信除了银钱,可没有给秦会其他任何一件东西。

  他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沈昭则是有些期待的看着秦会。

  她倒要看看这个秦会还藏了什么能让楚状元身败名裂的东西。

  秦会虔诚地看向沈昭。

  “王爷,当年为了成功陷害于子桓,用来陷害于子桓的银钱,正是您每年给楚氏一族的银子。”

  “若不是他楚状元指使学生陷害于子桓,学生上哪儿去弄官银。”

  这个是陷害于子桓偷窃楚状元银钱的关键,也是楚状元最致命的漏洞。

  他这次倒要看看楚状元他还如何辩驳。

  沈昭还以为秦会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原来说了半天就是那十两官银。

  楚状元连他们往来的书信都能编出花来,更何况这区区十两银子呢。

  楚状元面上弥漫着受伤的神色,“怪不得子桓被陷害事发之前,你向我借取银两,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怪我当初心地良善,耳根子软便借给了你,没想到你今日居然拿着我的善心,来陷害我。”

  说罢,楚状元转而看向沈昭,声音陡然拔高,万分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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