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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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怨毒的透过百叶门的缝隙,冰冷地盯视着季思危。

  红色血雾从掌心涌出,封住整个衣柜,暂时稳住了“暴怒”的衣柜,季思危抓紧时间跑出房间,关住房门。

  “虎牙,你还好吗?”宴月小心翼翼地从拐角处探出脑袋,眼神惊慌。

  “砰砰!”

  门板重重一震,宴月的身体也随之一哆嗦。

  两人一动不动,屏住呼吸,警惕地看着那扇不时发出巨响的门。

  几分钟后,房间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宴月松开了咬得发酸的牙关,几不可闻地问了句:“安全了?”

  季思危收起刀:“暂时安全了。”

  两人走到客厅时,白轶和新手妹子刚刚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皆面有菜色。

  “我们刚刚去搜了厨房,总算知道那两个小孩拖着的斧头上的血是怎么来的了。”白轶轻轻拍了拍脸:“厨房的地面上有两只被砍得稀烂的鸡,血流了一地,这两个小孩也太残暴了,简直非人类!”

  新手妹子咬了咬下唇,瞳孔轻颤:“而且厨房里站着两个纸人,嘴唇和手上全是血,好像……好像舔过地面的血一样。”

  “那两个小孩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宴月平复情绪,晃了晃手里的光碟盒:“我们在纸扎闫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房子里应该有可以播放的设备,你们去喊其他人过来一起看看。”

  客厅的电视柜里就有一台老式的DVD播放机,宴月打开电源,把光碟放进去,按下播放。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像锋利的针一样刺向耳膜,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一片杂色噪点,密密麻麻地闪烁着。

  白轶受不了这种噪音,捂住耳朵问道:“是机器坏了还是光碟坏了?不行就别播了吧。”

  “嘘……”季思危竖起食指:“仔细听,噪音里好像有唢呐的声音。”

  白轶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淡淡的眉毛皱了起来。

  噪音里的唢呐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占据了主体,除了唢呐,依稀还可以听到鼓声,这是一首喜庆乐曲。

  在这个气氛之下,喜庆乐曲反而起到了反作用,阴凉的屋子变得越发瘆人。

  屏幕上的画面还是看不清楚,乐曲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录视频的人换了场地一样。

  他们听到电视里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生前,我没来得及办婚礼,没有告知已故父母,没有把她的名字写进族谱。

  “我怕阎王爷不承认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只能扎个纸人补办冥婚,委屈了她,这都怪我……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不吉利的事情,只有村长你肯帮我做证婚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纸扎闫的地方,村长你尽管说话!”

  是纸扎闫的声音,他像是喝了酒,口齿不清,音色比现在要年轻一些,也热情一些。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慢吞吞地回复他:“这怎么能怪你呢,谁能想到她会失足摔下楼梯……”

  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没了,也没给你留下一两个孩子,可惜,太可惜了。”

  纸扎闫没有说话,发出一种痛苦的呜咽声。

  “村长骗了我们。”季思危微微一眯眼,声音冷得直冒凉气:“纸扎闫的妻子不是病亡,而是摔下楼梯死的,而且他的妻子根本没有留下子嗣。”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楼梯频频出事了。

  “也就是说……”宴月浑身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那两个小孩可能真的不是人。”

  白轶呓语似的说:“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令人害怕的秘密?”

  “啊”雀斑妹子突然惊叫一声,声音颤抖着说:“电视里面闪过了一张脸!”

  神经紧绷的众人被这一嗓子嚎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周杞说:“我一直看着屏幕,没有发现有怪脸啊,你看错了吧?”

  雀斑女生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电视机又发出一阵噪音,里面的交谈声和唢呐声变得扭曲。

  满是噪点的屏幕一闪,画面竟变得清晰可见。

  视频里是一个宽阔的客厅,到处挂着喜庆的红布客厅中央摆着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椅子上坐着两个面容慈祥的纸人,一男一女,模样和白轶房间里的那对纸夫妻一模一样。

  桌子上摆的不是水果点心,而是香烛,火光摇曳,阴气森森。

  在这对纸夫妻旁边,站着一个矮小的纸女人,手上拿着一把纸扇,发髻上插着两朵夸张的大红花,正是新手妹子房间里的纸媒婆。

  纸伴娘就站在她的对面。

  画面一转,电视里的噪音消失,转而响起一阵悲凉的唢呐声。

  村长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颤颤巍巍地走入大厅。

  灯笼正中写着“引魂”二字,左边写着一行日期,右边写着纸扎闫妻子的姓名。

  一身新郎官打扮,双眼通红的纸扎闫扶着一个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纸人,脚步缓慢地跟在村长身后。

  视频里的纸扎闫头发乌黑,脸色红润,比现在看起来至少年轻十岁。

  第169章 是谁?

  村长走到大厅中央后,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纸扎闫。

  视频里的杂音消失,只剩下微弱的唢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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