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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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见琛把门一闭,开始解腰带,“我攒了不少阳气,今夜你可以随便吸,不够……不够我就再去吃一顿。”

  他说话含糊不清,听上去已经醉了。

  萧见琛往桌边一坐,外衣也不知丢哪去了,上身赤着,一身玉白的皮肉早已晒成麦色,肌肉也结实许多。

  又是那番同男子双修,吸人阳气才能恢复的言论。

  花酌枝不知萧见琛为何如此坚持这种说辞,他叹了口气,道:“我并没有同人双修,也没有吸人阳气。”

  “那你是如何恢复的?”萧见琛弯腰,正要脱裤子,却被花酌枝一把按住。

  “祭司殿四层有一软塌,可整夜沐浴月华,我只要在那儿躺一晚就会恢复了。”

  萧见琛:“我不信。”

  花酌枝:“……”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萧见琛不信,花酌枝现在也无法向他证明,只能等回祭司殿之后再说。

  萧见琛吃了那大补的东西,又喝下整整一坛鹿血酒,这会儿正精神着,花酌枝受他影响,身子也燥热难耐。

  但决不能现在就……

  “你已吃过饭,便回你自己房中休息吧。”花酌枝起身下了逐客令,“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他向后厨要的菜色本就是给萧见琛吃来消火的,既然萧见琛早已吃过,那就明日再说。

  萧见琛傻了眼,他想不通花酌枝为何还要拒绝他,明明他们都已将各自心意说给彼此了不是吗?

  花酌枝有自己的理由,他上了床,扯过一旁的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把小腹的热火强压下去。

  “还没恢复之前,我们还是别……我如今模样又不好,你压根不知道,我脱了这身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不如等我恢复……”

  那种死气沉沉的、干瘪的身体,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带着腐朽的气味,他怕从萧见琛眼中看到厌恶,怕萧见琛见了,从此再也不愿碰他。

  萧见琛脑子晕晕的,他跟上去坐在床边,手不老实地要去掀花酌枝的被子,“等你恢复?你不同我双修,又怎么能恢复?”

  花酌枝双腿蜷起,躲过萧见琛的手,他索性依萧见琛的意思往下说,“你若真想,那便试试,试试我这模样,你可能亲的下去?”

  “这有什么亲不下去的?”萧见琛凑近了,距离瞬间拉进,却突地停在半路。

  他盯着花酌枝看了半晌,又坐直了身子。

  还真有点下不去嘴。

  并不是觉得花酌枝丑,只是两个人有这样的差距在,总觉得他们在搞什么不伦之事。

  尤其是一想到他家中还有个皇爷爷,就更奇怪了。

  见萧见琛如此,花酌枝并不怪他,“如今情况特殊,你就莫要胡思乱想了,一切等回南疆再说。”

  而萧见琛没说话,他默默低下头去,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将双手手腕合在一起,往花酌枝眼前一伸,“不如这样,你先把我绑起来!趁我无法反抗,再来强迫我!”

  花酌枝:“……”

  萧见琛催促:“快!”

  花酌枝被萧见琛闹得急了,偷偷摸出蛊盒,将瞌睡虫放了出来。

  黑色小虫被欺负怕了,先是在外观察片刻,才小心翼翼蹦了上去,萧见琛立时倒在床上,蛊虫加上酒醉,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花酌枝松了口气,他把被子给萧见琛盖好,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于是默默下去,把桌上败火的菜色吃了,吃完后更是清心寡欲。

  萧见琛昨日睡得早,第二日醒得也早,他像往常那样挺身坐起,迷迷糊糊摸过手边的衣裳穿好,见花酌枝不在房中,连忙下去找人。

  甫一下楼,便见陆繁撅着屁股蹲在马车跟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见琛上前询问,陆繁抬起脑袋,灰头土脸地,“殿下,咱们马车坏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马车坏了?”萧见琛连忙蹲下,两人齐齐朝马车底部看去。

  马车哪里是坏了,底下一整个都散了架,四个轮子朝不同方向扭着,走不出百米定然四分五裂。

  看了半晌,萧见琛喃喃道:“怕不是因为昨日贾方正拔去的那根钉子……”

  陆繁双眼一亮:“定是这样!”

  这时贾方正凑上前来,“定是哪样?”

  陆繁一张脸苦哈哈地,“贾大人,你昨日拔去那根钉子,今日咱们马车就散架了,还不知能不能修好,若是修不好,岂不是苦了殿下同我们骑马步行?”

  他们殿下细皮嫩肉的,若是骑一天马下来,两条腿都得废了。

  正待着急,昨日那叫王二的又来传话,“祭司大人吩咐,既然马车坏了,也无需再修,夫人过去跟大人同乘就是。”

  这下陆繁更急,口无遮拦埋怨起贾方正来,“贾大人干的好事,这下我们殿下一路都不得安生痛快!”

  “陆繁!”萧见琛突然呵斥一声,“你怎么对贾大人说话!”

  然后他脸上露出一个喜不自胜的表情,看向贾方正,称呼都换了一个:“拔得好!拔得妙!贾大人当真厉害,总能在关键时刻帮本殿下解决燃眉之急。”

  贾方正从善如流道:“殿下谬赞,帮殿下拔去碍眼之钉,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萧见琛:“好好好!回去之后,给你涨月钱!”

  说完,他一提衣裳,跑去前头找花酌枝的马车去了。

  陆繁:“……”

  盯着萧见琛离开的方向,他喃喃道:“殿下变了,变得不像他了。”

  贾方正微眯起眼,呲起嘴唇嘬了嘬牙花子,“陆大人,你可知,为官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

  陆繁一挺胸膛:“我自然懂!父亲教我背忠君之诗,我至今未敢忘!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国破沟亦浅,代变草空绿!国破无家信,天秋有雁群!国破西风暮,城荒春草萋!”

  贾方正看向陆繁的眼神带着打量。

  陆繁中气十足:“贾大人看我做什么?”

  贾方正:“陆将军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背诗的?”

  【作者有话说】

  陆将军(忧心忡忡):国破,国破,国破,国破……

  对不起!回南疆之后一定写小情侣doi!这样我真的写不出来,有种负罪感你们懂啵。

  第58章 能不能给我也绣一个

  陆繁眼神坚定:“这是我唯一能背下来的一首诗!”

  贾方正:“这都不是一首诗啊!”

  陆繁脸一红,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贾大人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贾方正缓缓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为殿下排忧解难,殿下说拔得好,那就是拔得好,我若一味说是自己的错,你叫殿下如何自处?”

  陆繁只听懂了第一句,要为殿下排忧解难。

  “算了。”贾方正放弃,拽着陆繁的衣袖往流云教的马车走去。

  陆繁不解:“贾大人做什么?”

  话音刚落,贾方正敲开齐向云的马车,作了一揖,“齐教主,我们殿下的马车坏了,齐教主可否让我们二人上去同乘?”

  齐向云十分热情:“自然可以自然可以,请!”

  待上了车,齐向云看向贾方正,似是关怀:“我听闻,贾大人昨日要了羊腰韭菜粥,鹿鞭炒苁蓉,虫草乌鸡汤还有加了枸杞子的鹿血酒。”

  陆繁刚坐稳,便听见齐向云这么一句话,他吓了一跳,悄悄坐在角落里,愣是不敢去看贾方正。

  谁知贾方正呵呵一笑,竟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在下这点小事,竟把齐教主都惊动了。”

  陆繁倏地转头,看着心甘情愿为萧见琛背锅的贾大人,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的意思。

  “贾大人若不嫌弃,我这里有一味秘药……”齐向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搁在小几上,暧昧一笑。

  贾方正仿佛找到了能救命的良药,连声道谢:“那就多谢齐教主了!齐教主真是雪中送炭啊!”

  说完真的将瓷瓶收了起来,甚至从腰封里掏出一只随身携带的布袋,将瓷瓶仔细藏进袋中,又塞回腰封。

  陆繁看得目瞪口呆,而前面的马车里,花酌枝盯着萧见琛的脸看了会儿,问道:“我给你的药你没擦么?印子怎么现在还没消?”

  萧见琛朝花酌枝伸手,“你的铜镜呢?叫我瞧瞧。”

  那个鼓鼓囊囊的小挎包里塞了不少东西,萧见琛记得里头就有一面手镜。

  花酌枝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镜,举到萧见琛跟前。

  镜子里的人这几天在外奔波黑了不少,原本鲜红的鞋印变成了紫红色,挂在脸上十分突兀。

  萧见琛压根没想过涂药,他不觉得疼,又看不见自己什么模样,若不是花酌枝提醒,他险些忘了这件事。

  “不涂药,好得很慢。”花酌枝慢吞吞道:“从前我磕了碰了,都是涂那个药的。”

  他喜欢好看的东西,便不能忍受自己变得不好看,往日里磕绊几下,都要涂药的,待青紫的伤消了,他才能放心。

  若换做另外一个什么人,萧见琛肯定要说一句娇气,但花酌枝不同,他还嫌花酌枝做的还不够多。

  单单涂一种药怎么能好,涂了药,还要涂那什么愈肤生肌膏,涂完生肌膏,还得涂些香膏。

  他的目光移至花酌枝握镜的手上,花酌枝的拇指刚好压着一朵小花,他看了半天,才看清那是一朵凤角。

  他又扫过花酌枝的指甲,上次涂的颜色早已掉得精光,指甲光秃秃的,上面是坑坑洼洼的裂痕。

  意识到萧见琛在盯着自己的手看,花酌枝“唰”地收回手去,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又藏在宽大的袖子下头。

  他紧紧抿起嘴角,“莫看了……”

  萧见琛低下头想了会儿,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开了窍,他从怀中掏出花酌枝给的药膏,推到后者面前。

  花酌枝不明所以看他。

  萧见琛腆着脸凑上去,“帮我涂。”

  花酌枝刚被他瞧见丑陋的手指,此时并不想再将手拿出来,于是犹豫了一下。

  “你帮我涂,我笨手笨脚的,一碰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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