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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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红色就与生命做了伴。红色的血水染红的人的眼睛,天地间仿佛都从了红色的海洋。从这次批判大会开始,整个大月氏就陷入了血红色之中。

  “求求你,放过我的娃。我们家不是地主!”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哭嚎的拉着旮旯韩的袍子。旮旯韩的手上,正拎着她刚满周岁的儿子。

  “家里有那么多存粮,还说不是地主。你家男人,在对抗云侯大军的时候受伤,今年才死。听说手上还有华夏官人的血债,你这样的人不是地主,那谁家是地主。起开!”旮旯韩一脚就蹬开了求饶的女人,那女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旁边的亲族都不忍心别过了头去,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拦。阻拦工作组是大罪,官府不会抓,你可那些红了眼睛的农会能将你的全家活埋。当然,官府同样也不会管。谁都知道,除了收税官府就是一个摆设。

  孩子的哭声牵动着当娘的心,地上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三两下就扯下了身上的袍子,露着白花花的胸脯哭喊着对旮旯韩道:“大哥,俺从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俺从了你,就放过俺家的孩子么?俺从了,从了!求你放过嘎儿,他还那么小。”

  “啪……!”孩子的脑袋摔在树上,脑浆迸裂红红白白洒了一地。

  码完此章节我坐在阳台上,云朵遮住了月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关心月亮的圆缺。人生而孤独,如今的老龙就像一只独狼不知流浪在草原上多久。很想像苍狼一样,对着圆月放声长嚎。可我知道只要嚎出来,就会被带着大碴子味的国骂包围。

  请原谅我在中秋佳节的时候,写出如此虐心的章节。老龙的书其实一直在努力撰写人性,这个世界在纯真,善良,真挚的旁边充斥着卑鄙,阴险丑恶与龌蹉。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阴暗,也有乐于所有人见的阳光。或许以后我多写写阳光,少写点阴暗。

  第六章 范增的忽悠

  “大人,那个旮旯韩是不是干的太过份了?”张良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文书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文书放到了范增的书案上。这些都是告发旮旯韩的文书,农会的权利越来越大。除了对华夏人还保持着尊敬之外,旮旯韩甚至已经猖狂到不鸟羌兵的地步。已经有不止一位羌兵军官,来范增这里告发这个月氏人。

  “这次又怎么了?”范增批改着文书,西域要供给平凉的军刀战马又增加了。无奈的范增只能扩大生产,好在云玥担心西域的控制问题。又派来了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轮换到期应回平凉的队伍。羌兵也派来一万人轮值,范增不打算让那些杀才那么快回家。留两个月,弹压一下月氏人。这两个月将士大月氏最为动荡的两个月,他手里需要有兵。

  “公然索贿,还打了巡街羌兵。下边已经弹压不住了,好多人说若大人不主持公道。他们就自己解决!”张良小声的道。云家军队等级森严一向最注重纪律,能将最听话的羌兵逼到这步田地,可见旮旯韩做得有多么的过份。

  “这人呐!眼睛是黑的,那心就是红的。若是眼睛红了,那心也就黑了。”范增翻看着张良拿过来的文书,翻看了几篇。都是告发旮旯韩酷毒,贪墨,腐败……,只是这几项罪名就够将他大卸八块儿。更别说,这家伙领导下的农会,居然猖狂到了殴打羌兵的地步。

  “侯爷说!老天要让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这个旮旯韩就已经疯了,到了该下手的时候了。”范增轻飘飘的将文书扔到一大摞文书的上面,背过手来重新踱回到案几后面坐下。

  “诺!属下这就去通知羌兵,让他们动手。”张良兴奋的转身就要跑,旮旯韩的所作所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刚满月的娃娃,他居然能抓起来就喂狗。这已经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从小身受儒家教育的张良,十分想为民除害,也为老天行道。

  “慢着!”范增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良的心“咯噔”一下,生怕这位大人改变主意。他是大月氏的最高领导人,现在也只有他能够一言决定旮旯韩和农会的生死。张良只能转身回来,迷茫的眼神看向面沉似水的范增。

  “教导你多少次,遇事要沉着不要慌张。像你这样喜怒表于色,还不让人一眼看穿?”

  “诺!学生受教了!”老狐狸怒了,小狐狸赶忙俯首帖耳做乖宝宝状。

  “记住了!潜规则做事,明规则整人。侯爷颁下的煌煌法典具在岂容你动用私行?你以商议打架事情处理结果的名义将他框到军营里抓起来,然后举行公审大会。他坐下了这么多恶事,自然仇家漫天飞。你找些人来,作为原告告发。大月氏已经乱了有小半年,大乱必治这是常理。现在需要的,就会恢复法制让官府做该做的事情。

  至于农会,就让月氏人去揭发他们好了。有劣迹的,有命案的。都要明正典刑,按照侯爷颁布的律令行事。这样,既给月氏人出了气让他们服咱们,也让他们对法典有了敬意。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对咱们心存感激。大月氏的精英阶层已经荡然无存,只要咱们灭其文化断其传承。就能亡其国灭其种。三代之后,他们跟咱们一样说华夏语穿华夏服。从心底认同自己的华夏人,那时咱们对西域的统治才算成功。”

  范增的一番话让张良目瞪口呆,直有振聋发聩之感。这才是辅国良策,真真正正的治国阳谋。张良有些悲哀,自己跟随范增学习一年有余,居然连点皮毛都没有学到。当下一躬身,深施一礼道:“学生受教!”这一次,张良是发自肺腑的钦佩范增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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