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妮娜的喂食！
临时招募？
你妹啊！
独目巨人自己就说过，它镇守这里已经历经了太过漫长的岁月。
现在你跟我说是临时工？
武小德眯了眯眼，却又不好发作。
现在撕破脸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浑身发软，眼睛发黑，能强撑着站在这里，一半靠着那灌注了魂力的荒剑柱地，另一半靠的是那持续的命力延续之术。
真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并且在中年男子身后，一位接一位魔神随之出现。
一、二、三、四、五……
不只是六位。
大约有十几位。
看来上次白虎带着自己穿越了许多层，一下子抵达了学习型魔王的那一层。
所以亡灵之书上的记载是第？层。
也正是因为这样，法则们才愿意赐予自己最高程度的名号。
“喂，你喊了这么多同伴来镇场子，是怕我们闹事，还是想把事情捂死在这里？”
武小德不耐烦道。
“我们不会对罪狱外的存在出手，毕竟你们是无罪的。”中年男人温和说道。
吃人的魔神说起这样的话分外可笑，但武小德现在满心都是谋算——
为了活着离开这里！
“也许真是一场意外，但这件事总要有个结尾。”
武小德说着，随手一挥。
一样东西飞落在中年男子的脚下。
中年男子低头一看，只见这竟是一个刻印着诡异符文的宝箱。
“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是收钱办事，这些是给你的酬劳，把那个名字告诉我。”
武小德道。
中年男子看着宝箱，起初不在意，又细看了一眼，神情忽然变得凝重。
“死亡世界的宝物……”
“没错，相当珍贵，就算是在我们帝国之中，也是很有价值的东西。”武小德道。
“你们怎么会跟死亡世界有联系？”
“这很正常，骨龙与我们是联盟关系——当然很少有人相信这一点，不过为了找到真凶，我愿意展示这种隐秘的关系。”
他打了个响指。
漂浮在半空的亡灵之书上，顿时散发出阵阵的冰霜与森寒气息。
——这些气息来自骨狗。
但亡灵之书藏在寂静魔雾中，本身又属于武小德的死亡技的合集具现之物，活着的存在看不见。
“确实是骨龙的气息……”
中年男子低声道。
武小德手一挥，所有寒冰气息消失一空。
“随随便便接单杀我们家公主？不要小看我们奥法帝国啊，混蛋们。”他低吼道。
妮娜目光闪动，紧紧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她确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但她知道，武小德得到了自己赠予的战甲，真的回来救自己了。
眼下。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就不要说任何话。
让他去发挥吧。
中年男子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奥法帝国本就不好惹。
再加上这个来历不清、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出种族的家伙。
他们还拥有“寂静秘密首领”、“终末之龙”的友谊。
这次看来是真的踢到了铁桶。
——所以一定不能认，认了就麻烦了。
“阁下，从来没有人敢小看奥法帝国，我们绝不会对罪狱之外的事情——”
武小德打断他道：“我知道不是你，也不是其他魔神下的手，做这件事的是独目巨人，它已经付出了代价。”
“正是这样。”中年男子道。
独目巨人死了。
怎么死的？
好像没什么过于激烈的战斗动静啊……
啧。
真有一手。
“你当然不知道，可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完全可以帮我查一查。”武小德道。
他再次摸了一下戒指。
又一个宝箱飞滚出去，在中年男子脚下停住。
不过这一次，宝箱刚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打开。
哗啦——
苍白色的高阶魂石洒落一地。
黑龙的呼吸变得粗缓，飞快道：
“这些是死亡世界的魂石，拥有一定的死亡之力，大人。”
中年男子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表现的太在乎这些魂石了，笨蛋！
黑龙立刻反应过来，低下头，惭愧的退到一边不语。
“这位阁下，我们不能介入外界的纷争中去。”中年男子诚恳的说道。
“我只要那个名字！”武小德吼道。
中年男子还要拒绝，武小德忽然传音道：“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的预言，如果你想得到它，就把那个名字告诉我。”
“预言？什么类别的？”
“命运。”
“……阁下，这个太贵重了，我都不敢相信啊。”
“我先付个定金吧，两天后，你的手下黑龙会死。”
“真的？”
“你可以先看着，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再来继续后面的交易，如何？”
中年男子不说话。
命运。
命运是三大法则中最为神秘和强大的。
一次真正的命运占卜，价值无法估量，对方却愿意用来换取那个杀妮娜的人名。
既然如此，对他们动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对方能战胜独目巨人，手中引而不发的剑招甚至能直接干掉黑龙。
——真打起来，兴许还会召唤骨龙。
那就彻底麻烦了。
倒不如……
中年男子望向地上的那些宝物。
“这些宝物就当定金了。”武小德传音道。
“如果两天后黑龙真的死了，我们的生意就成了。”中年男子道。
“成交。”
两人传音完毕。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笑容，朝着武小德和妮娜行了一礼。
“按说一切进入罪狱的存在，是不能回去的。”
“罪狱的事我们也不会说，我们要隐瞒下来，直到抓住那个人为止。”武小德肃然道。
这就更好了！
中年男子点头道：“没错，这一次是意外，而且是我们的过失，那么……”
他念了一声咒语。
虚空闪现出密密麻麻的黑暗符文，围绕在武小德和妮娜左右。
“请回吧——回到伟大而值得尊敬的奥法帝国去吧，两位。”
中年男子道。
唰——
所有符文一闪。
武小德和妮娜从死亡魔窟消失了。
……
罪狱之外。
多重宇宙，亿万世界。
赫赫有名的奥法帝国之中。
某一处野外森林。
两道身影落下。
武小德直接倒在地上，张口吐出鲜血。
“你怎么样了？”
妮娜急忙上前扶他。
“我身上有一道保命的术法，现在它开始消退了。”武小德喘息道。
说完顿时昏了过去。
即便是有那道延命的术法，他也在濒死状态下呆了太久时间。
妮娜在自己手上的金色手镯上一抹，慌神道：“完了，我的治疗类药剂都用完了。”
之前在死亡魔窟，自己整个团队用光了所有治疗的东西，还是被独目巨人轻松打残。
她看看武小德，又朝四周望去。
这里是自己遇伏的地点。
——根本谈不上安全！
怎么办？
妮娜一咬牙，伸手去拉武小德。
可惜武小德现在是陶瓷做的身体，分外沉重，根本拉不起来。
荒剑轻轻一抖，把力量收了。
武小德这才变回人类。
妮娜虽然被英灵治愈了身体，但毕竟在之前的战斗中耗尽了力量。
这时她只好找了一条绳子，把武小德捆住，然后背在后背上，朝着远离这处遇伏之地的偏僻丛林走去。
半个小时后。
一处山洞。
武小德被她放下来。
妮娜喘了几口气，顾不得抹掉额头上的汗，立刻去洞口找了些草和树枝，做了一个简单的伪装。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山洞里，闭上眼，慢慢调整呼吸。
终于。
恢复了一丁点魂力。
妮娜立刻吟诵道：“圣芒照耀一切子民。”
熹微的白色光芒从她手中飞出去，落在武小德身上。
武小德眉头动了动。
紧接着，他睁开了眼睛。
妮娜大喜过望，连忙道：“你还有希望！等我再休息一阵，获得更多魂力了，马上再释放治愈术法。”
“这里是奥法帝国？”武小德问道。
“对，我原本正要出使精灵，谁知在边境遇伏——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阵。”妮娜道。
武小德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太累了。
好在妮娜的术非常纯正，这才让自己恢复了意识。
戒指……
圣藏之戒里都是顶级稀有的宝物。
可惜自己现在一动不能动。
让妮娜帮忙一下？
武小德正要说话，忽觉心头一阵疼痛，紧随而来的便是无法呼吸的感觉。
濒死！
妈蛋的，前面自己是打了肾上腺素吗？怎么现在才感觉到死亡的预兆？
忽然。
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似乎有人在呼唤妮娜的名字。
是救兵！
妮娜心头一喜，立刻就要出声应答。
“别急，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武小德喘着气道。
妮娜立刻放弃，伏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说的对——但你的伤势已经等不起了。”
“没事，你拿着我的戒指，里面有不少宝物，你找一件能治疗的。”武小德道。
妮娜看了一眼他手指上的那枚宝石戒指。
圣藏之戒。
“好，我来帮你找。”
她从武小德手上褪下戒指，正要想办法，忽然怔住。
“怎么了？”武小德问。
“我刚才好不容易积攒的魂力用来给你治疗了，现在我无法跟这个戒指沟通。”妮娜道。
武小德也是无语。
自己干掉了独目巨人，又脱离了罪狱，眼看形势一片大好。
现在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荒野郊区，等去了亡灵世界之后一定会被烂骨仔笑话。
“先休息一下，恢复魂力。”他镇定说道。
“好。”
妮娜也知道他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赶紧闭上眼，抓紧时间休息。
洞口的遮蔽物忽然被拨开。
两名穿着华丽战袍的男子出现。
他们看见妮娜，顿时大喜道：“公主殿下，您在这里！”
说完就要上前。
“站住！”妮娜喝道。
“我们是来保护您的，殿下！”一人连忙说道。
妮娜脸色冷漠，以警告的语气说道：“你们如果是皇家的搜寻人员，现在就守在山洞外，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
“这是我的命令！”
那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迟疑。
忽然，一人开口道：“杀了她！”
“上！”
两人立刻就要行动。
虚空中忽然冒出来两只青铜手臂，直接蒙住了它们的眼睛。
下一瞬。
“汪！”
高亢的犬吠声中，两道身形化作了冰凋。
只见一头骨狗出现在满地的迷雾中，满脸不屑的朝两人看了一眼，然后又再次隐入其中不见。
“果然是坏人。”
妮娜脸色发白道。
她一咬牙，闭上眼，继续恢复魂力。
时间缓缓流逝。
终于，她再次睁开眼，双手捧着武小德的手，低声道：“让我看看，有什么能治愈他身上的伤。”
这一次，一抹微弱的力量波动从她手上没入戒指。
圣藏之戒一震。
一个散发着寒气的白色果实落在她手中。
“霜雪圣果。”
“骨龙的稀有收藏之物。”
“吃掉此物，可在十分钟内治愈身上一切创伤，恢复一定的体力和精神力。”
“注意：必须把果肉全部吃完。”
武小德开口道：“妮娜，我需要吃掉这个果子，一点果肉都不能剩下。”
妮娜看他已经处于弥留之际，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立刻开始剥果实的皮。
“来！”
她把果实捧到了武小德面前。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更多的人声，还有各种术法的波动，以及兵器交击的声音。
妮娜脸色发白，但却根本不朝外面看，只是将果实一瓣一瓣的喂到武小德口中。
突然。
一个戴着王冠的男人钻进了山洞。
“妮娜！”他欣喜的大声吼道。
“父亲！”妮娜也高兴的大叫起来。
男人连忙张开手，就要来抱她。
“停！站在那里！不要过来！”妮娜连忙摆手道。
男人呆住。
妮娜恢复了冷静，说道：“有好几种方法可以扮成我父皇的模样，如果你真是我父亲，就站在那里别动。”
“好，我不动，然后呢？”男人笑问。
竟然如此警惕？
女儿长大了，真是太让人欣慰了啊！
“等他吃完东西。”妮娜道。
男人一怔，朝妮娜身边望去。
只见妮娜身边躺着一个少年，正张着嘴在吃东西。
吃东西……
男人又望向妮娜。
妮娜继续把手里的果实掰开，将一瓣果肉喂到武小德口中。
“吃慢点，别噎死了。”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着，一边提醒道。
“嗯。”武小德含湖的应了一声。
男人呆住。
女儿……长大了？
“妮娜——”
男人定了定神，就要说话。
“停！如果你是我父亲，就等我喂他吃完东西再说话。”妮娜警惕的道。
男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索性站着不动，静静的看着武小德。
这小子……是什么人？
你妹啊！
独目巨人自己就说过，它镇守这里已经历经了太过漫长的岁月。
现在你跟我说是临时工？
武小德眯了眯眼，却又不好发作。
现在撕破脸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浑身发软，眼睛发黑，能强撑着站在这里，一半靠着那灌注了魂力的荒剑柱地，另一半靠的是那持续的命力延续之术。
真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并且在中年男子身后，一位接一位魔神随之出现。
一、二、三、四、五……
不只是六位。
大约有十几位。
看来上次白虎带着自己穿越了许多层，一下子抵达了学习型魔王的那一层。
所以亡灵之书上的记载是第？层。
也正是因为这样，法则们才愿意赐予自己最高程度的名号。
“喂，你喊了这么多同伴来镇场子，是怕我们闹事，还是想把事情捂死在这里？”
武小德不耐烦道。
“我们不会对罪狱外的存在出手，毕竟你们是无罪的。”中年男人温和说道。
吃人的魔神说起这样的话分外可笑，但武小德现在满心都是谋算——
为了活着离开这里！
“也许真是一场意外，但这件事总要有个结尾。”
武小德说着，随手一挥。
一样东西飞落在中年男子的脚下。
中年男子低头一看，只见这竟是一个刻印着诡异符文的宝箱。
“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是收钱办事，这些是给你的酬劳，把那个名字告诉我。”
武小德道。
中年男子看着宝箱，起初不在意，又细看了一眼，神情忽然变得凝重。
“死亡世界的宝物……”
“没错，相当珍贵，就算是在我们帝国之中，也是很有价值的东西。”武小德道。
“你们怎么会跟死亡世界有联系？”
“这很正常，骨龙与我们是联盟关系——当然很少有人相信这一点，不过为了找到真凶，我愿意展示这种隐秘的关系。”
他打了个响指。
漂浮在半空的亡灵之书上，顿时散发出阵阵的冰霜与森寒气息。
——这些气息来自骨狗。
但亡灵之书藏在寂静魔雾中，本身又属于武小德的死亡技的合集具现之物，活着的存在看不见。
“确实是骨龙的气息……”
中年男子低声道。
武小德手一挥，所有寒冰气息消失一空。
“随随便便接单杀我们家公主？不要小看我们奥法帝国啊，混蛋们。”他低吼道。
妮娜目光闪动，紧紧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她确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但她知道，武小德得到了自己赠予的战甲，真的回来救自己了。
眼下。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就不要说任何话。
让他去发挥吧。
中年男子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奥法帝国本就不好惹。
再加上这个来历不清、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出种族的家伙。
他们还拥有“寂静秘密首领”、“终末之龙”的友谊。
这次看来是真的踢到了铁桶。
——所以一定不能认，认了就麻烦了。
“阁下，从来没有人敢小看奥法帝国，我们绝不会对罪狱之外的事情——”
武小德打断他道：“我知道不是你，也不是其他魔神下的手，做这件事的是独目巨人，它已经付出了代价。”
“正是这样。”中年男子道。
独目巨人死了。
怎么死的？
好像没什么过于激烈的战斗动静啊……
啧。
真有一手。
“你当然不知道，可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完全可以帮我查一查。”武小德道。
他再次摸了一下戒指。
又一个宝箱飞滚出去，在中年男子脚下停住。
不过这一次，宝箱刚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打开。
哗啦——
苍白色的高阶魂石洒落一地。
黑龙的呼吸变得粗缓，飞快道：
“这些是死亡世界的魂石，拥有一定的死亡之力，大人。”
中年男子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表现的太在乎这些魂石了，笨蛋！
黑龙立刻反应过来，低下头，惭愧的退到一边不语。
“这位阁下，我们不能介入外界的纷争中去。”中年男子诚恳的说道。
“我只要那个名字！”武小德吼道。
中年男子还要拒绝，武小德忽然传音道：“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的预言，如果你想得到它，就把那个名字告诉我。”
“预言？什么类别的？”
“命运。”
“……阁下，这个太贵重了，我都不敢相信啊。”
“我先付个定金吧，两天后，你的手下黑龙会死。”
“真的？”
“你可以先看着，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再来继续后面的交易，如何？”
中年男子不说话。
命运。
命运是三大法则中最为神秘和强大的。
一次真正的命运占卜，价值无法估量，对方却愿意用来换取那个杀妮娜的人名。
既然如此，对他们动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对方能战胜独目巨人，手中引而不发的剑招甚至能直接干掉黑龙。
——真打起来，兴许还会召唤骨龙。
那就彻底麻烦了。
倒不如……
中年男子望向地上的那些宝物。
“这些宝物就当定金了。”武小德传音道。
“如果两天后黑龙真的死了，我们的生意就成了。”中年男子道。
“成交。”
两人传音完毕。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笑容，朝着武小德和妮娜行了一礼。
“按说一切进入罪狱的存在，是不能回去的。”
“罪狱的事我们也不会说，我们要隐瞒下来，直到抓住那个人为止。”武小德肃然道。
这就更好了！
中年男子点头道：“没错，这一次是意外，而且是我们的过失，那么……”
他念了一声咒语。
虚空闪现出密密麻麻的黑暗符文，围绕在武小德和妮娜左右。
“请回吧——回到伟大而值得尊敬的奥法帝国去吧，两位。”
中年男子道。
唰——
所有符文一闪。
武小德和妮娜从死亡魔窟消失了。
……
罪狱之外。
多重宇宙，亿万世界。
赫赫有名的奥法帝国之中。
某一处野外森林。
两道身影落下。
武小德直接倒在地上，张口吐出鲜血。
“你怎么样了？”
妮娜急忙上前扶他。
“我身上有一道保命的术法，现在它开始消退了。”武小德喘息道。
说完顿时昏了过去。
即便是有那道延命的术法，他也在濒死状态下呆了太久时间。
妮娜在自己手上的金色手镯上一抹，慌神道：“完了，我的治疗类药剂都用完了。”
之前在死亡魔窟，自己整个团队用光了所有治疗的东西，还是被独目巨人轻松打残。
她看看武小德，又朝四周望去。
这里是自己遇伏的地点。
——根本谈不上安全！
怎么办？
妮娜一咬牙，伸手去拉武小德。
可惜武小德现在是陶瓷做的身体，分外沉重，根本拉不起来。
荒剑轻轻一抖，把力量收了。
武小德这才变回人类。
妮娜虽然被英灵治愈了身体，但毕竟在之前的战斗中耗尽了力量。
这时她只好找了一条绳子，把武小德捆住，然后背在后背上，朝着远离这处遇伏之地的偏僻丛林走去。
半个小时后。
一处山洞。
武小德被她放下来。
妮娜喘了几口气，顾不得抹掉额头上的汗，立刻去洞口找了些草和树枝，做了一个简单的伪装。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山洞里，闭上眼，慢慢调整呼吸。
终于。
恢复了一丁点魂力。
妮娜立刻吟诵道：“圣芒照耀一切子民。”
熹微的白色光芒从她手中飞出去，落在武小德身上。
武小德眉头动了动。
紧接着，他睁开了眼睛。
妮娜大喜过望，连忙道：“你还有希望！等我再休息一阵，获得更多魂力了，马上再释放治愈术法。”
“这里是奥法帝国？”武小德问道。
“对，我原本正要出使精灵，谁知在边境遇伏——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阵。”妮娜道。
武小德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太累了。
好在妮娜的术非常纯正，这才让自己恢复了意识。
戒指……
圣藏之戒里都是顶级稀有的宝物。
可惜自己现在一动不能动。
让妮娜帮忙一下？
武小德正要说话，忽觉心头一阵疼痛，紧随而来的便是无法呼吸的感觉。
濒死！
妈蛋的，前面自己是打了肾上腺素吗？怎么现在才感觉到死亡的预兆？
忽然。
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似乎有人在呼唤妮娜的名字。
是救兵！
妮娜心头一喜，立刻就要出声应答。
“别急，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武小德喘着气道。
妮娜立刻放弃，伏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说的对——但你的伤势已经等不起了。”
“没事，你拿着我的戒指，里面有不少宝物，你找一件能治疗的。”武小德道。
妮娜看了一眼他手指上的那枚宝石戒指。
圣藏之戒。
“好，我来帮你找。”
她从武小德手上褪下戒指，正要想办法，忽然怔住。
“怎么了？”武小德问。
“我刚才好不容易积攒的魂力用来给你治疗了，现在我无法跟这个戒指沟通。”妮娜道。
武小德也是无语。
自己干掉了独目巨人，又脱离了罪狱，眼看形势一片大好。
现在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荒野郊区，等去了亡灵世界之后一定会被烂骨仔笑话。
“先休息一下，恢复魂力。”他镇定说道。
“好。”
妮娜也知道他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赶紧闭上眼，抓紧时间休息。
洞口的遮蔽物忽然被拨开。
两名穿着华丽战袍的男子出现。
他们看见妮娜，顿时大喜道：“公主殿下，您在这里！”
说完就要上前。
“站住！”妮娜喝道。
“我们是来保护您的，殿下！”一人连忙说道。
妮娜脸色冷漠，以警告的语气说道：“你们如果是皇家的搜寻人员，现在就守在山洞外，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
“这是我的命令！”
那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迟疑。
忽然，一人开口道：“杀了她！”
“上！”
两人立刻就要行动。
虚空中忽然冒出来两只青铜手臂，直接蒙住了它们的眼睛。
下一瞬。
“汪！”
高亢的犬吠声中，两道身形化作了冰凋。
只见一头骨狗出现在满地的迷雾中，满脸不屑的朝两人看了一眼，然后又再次隐入其中不见。
“果然是坏人。”
妮娜脸色发白道。
她一咬牙，闭上眼，继续恢复魂力。
时间缓缓流逝。
终于，她再次睁开眼，双手捧着武小德的手，低声道：“让我看看，有什么能治愈他身上的伤。”
这一次，一抹微弱的力量波动从她手上没入戒指。
圣藏之戒一震。
一个散发着寒气的白色果实落在她手中。
“霜雪圣果。”
“骨龙的稀有收藏之物。”
“吃掉此物，可在十分钟内治愈身上一切创伤，恢复一定的体力和精神力。”
“注意：必须把果肉全部吃完。”
武小德开口道：“妮娜，我需要吃掉这个果子，一点果肉都不能剩下。”
妮娜看他已经处于弥留之际，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立刻开始剥果实的皮。
“来！”
她把果实捧到了武小德面前。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更多的人声，还有各种术法的波动，以及兵器交击的声音。
妮娜脸色发白，但却根本不朝外面看，只是将果实一瓣一瓣的喂到武小德口中。
突然。
一个戴着王冠的男人钻进了山洞。
“妮娜！”他欣喜的大声吼道。
“父亲！”妮娜也高兴的大叫起来。
男人连忙张开手，就要来抱她。
“停！站在那里！不要过来！”妮娜连忙摆手道。
男人呆住。
妮娜恢复了冷静，说道：“有好几种方法可以扮成我父皇的模样，如果你真是我父亲，就站在那里别动。”
“好，我不动，然后呢？”男人笑问。
竟然如此警惕？
女儿长大了，真是太让人欣慰了啊！
“等他吃完东西。”妮娜道。
男人一怔，朝妮娜身边望去。
只见妮娜身边躺着一个少年，正张着嘴在吃东西。
吃东西……
男人又望向妮娜。
妮娜继续把手里的果实掰开，将一瓣果肉喂到武小德口中。
“吃慢点，别噎死了。”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着，一边提醒道。
“嗯。”武小德含湖的应了一声。
男人呆住。
女儿……长大了？
“妮娜——”
男人定了定神，就要说话。
“停！如果你是我父亲，就等我喂他吃完东西再说话。”妮娜警惕的道。
男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索性站着不动，静静的看着武小德。
这小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