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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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砚白面色瞬间黑了下去。

  他侧头轻哼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气死我算了!”

  昭虞抬手戳了戳他的脸笑:“更黑了。”

  江砚白:……

  “你看清我是谁!”

  昭虞眨了眨眼:“江砚白呀。”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刮了刮她的鼻尖一字一句道:“大河,我是大河。”

  昭虞点头:“是大河。”

  “那你最喜欢谁?”

  “最喜欢……江砚白!”

  江砚白:……

  他心里难受。

  昭昭惯会骗人的,嘴上说以后只有他一个,可心里还是最爱那个狗屁江砚白!

  他一阵委屈,将昭虞抱回搭好的帐子里,为了惩罚她,江砚白决定今晚不抱着她睡!

  走出帐子前,江砚白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昭昭,你喜欢那个谁,还是喜欢大河?”

  许是心有不甘,他特意将‘大河’二字说得极重。

  昭虞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瞧着他嘿嘿笑了两声:“江砚白呀,最喜欢江砚白!”

  江砚白:!

  他气得眼眶有些发酸,扭头出了帐子。

  外头金穗她们还在和驼队的人饮酒跳舞,个个兴奋得面颊通红,挽着胳膊围着篝火跳舞。

  江砚白抬脚踢开一颗石子儿,狠狠瞪了一眼众人。

  吵闹!

  吵闹至极!

  在帐子不远处坐了会儿,江砚白没来由地酸了鼻尖。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都说好了要与他成亲的,如今满心满眼的却是旁的人。

  他想着大步走到人群里,弯腰提起一坛酒,仰着头一饮而尽。

  酒坛被狠狠砸向沙地,可沙地柔软,他的一腔怒火像是打到了棉花上,酒坛蹦蹦跳跳的翻了几个滚,又稳稳当当地立住了。

  江砚白瞪了酒坛一眼,像是和它杠上了一样,又上前将它捡起来狠狠一摔。

  仍旧完好无缺。

  江砚白梗着脖子踢了一脚,酒坛两侧的小耳朵像是在叉着腰嘲笑他一般,蹦了几下原地歪歪扭扭跳了个舞直立住。

  江砚白攥着拳又踢了一脚。

  许是他的动作太大,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望着他,一时间四周都静了下来。

  金穗一脸疑惑,捅了捅旁边的银穗:“四爷做什么呢?”

  一贯稳重的银穗这会也玩得面色酡红,闻言呆呆摇头:“不知道。”

  金穗回头看了一眼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又没摔碎……”

  江砚白:……

  都来气他!

  金穗收到他怒冲冲的眼神,忙侧过脸去躲到银穗后头。

  最有眼色的还是方福,他也抱着一个酒坛子走上前:“四爷,我帮您摔。”

  “啪”的一声,酒坛碎裂声像是甩了江砚白一个耳光。

  众人更乐了,趁着酒劲儿笑得东倒西歪。

  江砚白像是突然泄了气,就地坐下又捞起一坛酒。

  篝火明暗跳跃的火焰映到他脸上,微动的喉结淌过一道酒水印子,显得性感冷峻。

  他双眼无神看着前方,没什么表情。

  他对江砚白这人实在好奇,昭昭瞧上的人……

  难不成真长得天仙儿一般?

  应当是了,昭昭对容貌是有些要求的,不然也不会瞧上他。

  可……

  可心里实在堵得慌。

  喝醉了还念叨什么的,他怎么就没这待遇?

  他都将自己的名字说得那般清楚了,她还是选了旁人。

  口是心非的女人。

  江砚白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答应成亲什么的,不会真的是骗他的吧?

  他满面纠结,心道,瞧着又不像。

  若是心里没他,为何又这般千里迢迢的来到大漠呢?

  就因着与他的约定?

  江砚白越想越觉得有猫腻,呼吸都窒住。

  环视四周,江砚白眯眼朝右边挪了挪,挨着方福坐下。

  方福见他过来,嘿嘿笑了两声,一副醉鬼模样。

  江砚白:“方福?”

  “小的在!”

  洪亮有力的回答,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江砚白低声道:“小声些。”

  方福忙点头:“四爷您有什么吩咐?”

  江砚白只想从他嘴里套些话,也不与醉鬼纠结称呼,又问道:“你跟在昭昭身边多久了?”

  方福的眼睛费力的眨了眨,像是在思索,片刻后肯定道:“前年秋季里。”

  怎么都是前年秋季?

  江砚白压下疑惑,环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又凑近些问:“你知晓江砚白吗?”

  方福眼珠动了动,一脸迷茫:“江砚白……”

  江砚白点头:“你可见过他?长得如何,性情可好?”

  “四爷您……打听自己做什么?”

  江砚白:???

  作者有话说:

  小江:等一等,事情有些不对劲……

  第104章 若你在

  ◎喜欢砚白哥哥多些◎

  江砚白头脑一片空白, 隔了好久才找回声音:“我……就是江砚白?”

  金穗不知在两人背后听了多久,闻言点头:“对啊,四爷你打听自己做什么?”

  “哈……”

  江砚白坐直了身子, 眼神从两人身上扫过,眉头一皱试探道:“那子修又是谁?”

  方福醉醺醺地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道。”

  金穗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下:“笨!”

  说罢看向江砚白,邀功似的:“四爷我知道!子修是您的字!”

  原来,是他的字。

  江砚白眉梢挑了起来,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三伏天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 在摆满了冰桶的屋里又喝了三大碗冰饮。

  总之就是一个字。

  爽!

  他不可自抑地笑起来, 先是矜持的低笑, 而后忽得朗笑出声。

  银穗等人听见, 看着他一个激灵, 面容皆是带着醉意, 推搡着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四爷您……您怎么了?”

  莫不是被那酒坛子气疯了吧?

  江砚白收了笑意, 轻咳一声背起了手:“你们胆子不小, 竟敢伙同昭昭哄骗于我。”

  银穗瞬间酒醒了一半, 脚一软就跪趴到地上:“四、四爷赎罪……”

  了不得, 四爷竟是想起来了,偏这会子夫人又去睡了, 四爷知道了真相还不将她们丢到大漠里喂狼?

  金穗茫然地眨眨眼,踉跄着去扶她:“银穗你别睡地上啊。”

  银穗欲哭无泪, 顺势拉着她也跪下, 急得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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