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绝不认输[快穿]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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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现在又同奴才说了?”

  多利库将那种药草塞到顾潮玉手中,“就是这种。”接着半真半假道,“顾公公说以后会关照我,我这个人比较知恩图报。”

  顾潮玉看着手中的药草,一筹莫展,将药草交上去,不会查到游文瑾头上吧?

  这时多利库又开口了,趴在顾潮玉的耳侧。压低声音:“顾公公,我知道这药草是谁放的。”

  “谁?”顾潮玉面上并无喜意。

  “贵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顾潮玉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多利库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重新紧张起来。

  “五皇子殿下虽没有和小宫女见面,但那两人去过同一个地方,似乎是取了什么东西。”多利库勾着嘴角,“顾公公,你说他们是不是拿的就是这药草。”

  怎么就能巧合到这种地步?都让多利库给看见了,顾潮玉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兹事体大,奴才不敢断言。”

  “顾公公是想包庇吧。”多利库就这样直白地戳穿了。

  那顾潮玉必不可能承认,“多利库王子,请您慎言。”

  多利库摊摊手,很是无所谓道:“好,我慎言。”

  顾潮玉眉心怎么也舒展不开,不过没等他开口,多利库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顾公公和五皇子的关系不一般吧?”

  顾潮玉想也不想地否认:“不。”

  “我不明白多利库王子话中的意思,奴才是皇城中的奴才,无论照顾哪位皇子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是主子,我是奴才,没什么一般二般的。”顾潮玉桃花眼微眯,琢磨着是现在给人弄死扣的积分多,还是游文瑾出手被逮到扣的积分多。

  多利库的第六感一直很准,立刻摆明了立场:“我也不想没那么想让所谓的真相浮出水面,毕竟查不出来,受罚的就是乌塔拉了,不是吗?”

  顾潮玉示意多利库继续说下去。

  “我想和你们结成同盟。”多利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他本来是想直接和作为五皇子的游文瑾谈,可游文瑾的态度始终疏离,所以才出此下策,采用迂回的方式。

  和他结成同盟,或者他去揭穿事实,二选一,就这么简单。

  顾潮玉也不理解这个“你们”从何而来,“我和五皇子不是同一边的。”

  多利库挑眉:“那顾公公就是不在意我去与皇后娘娘说我的发现了?”

  顾潮玉:“……你为什么不去直接跟游文瑾谈?”他连五皇子都懒得喊了,“你觉得他一个皇子,会听我这个太监的话?”

  多利库都用不着思考:“当然。”

  顾潮玉本人都没有他那么自信。

  顾潮玉扶额,终是松了口,也懒得再装奴才的谦卑样子:“你自己去跟游文瑾说,我现在正在调查,需要避嫌,和他走太近不好。”

  “那我便告诉五皇子,这是顾公公的意思。”多利库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方才表现出的咄咄逼人不复存在,弯着眉眼和顾潮玉八卦,“顾公公,你和五皇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潮玉抿唇,他与游文瑾的不健康关系,他认为之后由游文瑾自己说比较好,于是干脆岔开了话题:“多利库王子,你还记得我说您生得貌美吗?”

  这种话多利库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不适从,“怎么?”

  顾潮玉往多利库的位置迈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扯起多利库的一缕黑发,言语中充满暗示:“多利库王子要想过得舒服其实不必如此麻烦。”

  顾潮玉说着用力扯了一下多利库的头发,让多利库吃痛向前,接着压低声音,“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好,当一条可以被随意玩弄的狗就好。”

  为了达到惹人恶心的目的,顾潮玉特意把话往难听里说。

  可他说话给自己膈应得不行,被调戏的多利库却十分泰然,咧嘴笑,甚至还问了一嘴:“所以五皇子殿下是顾公公的狗吗?那加上个我,他不会生气吧?”

  顾潮玉:“……”

  一个两个的,都给他表现出该有的抗拒好吗?

  多利库的神情甚至能被称为兴致勃勃,“以后我们要一起听你的话吗?顾公公,肯定有很多人想听你的话。”

  顾潮玉哽住,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多利库王子,奴才还有要事要做,您去忙自己的事吧。”

  多利库还想纠缠,“顾公公你还没说五皇子殿下是不是你的狗。”

  顾潮玉被惹烦了:“不是!我刚才是说着吓唬你的,别管了。”

  ……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游文瑾坐在棋盘面前,对面是个压根不懂棋的家伙,托着腮尽是散漫的模样,看着就心烦:“多利库王子,你找我有何事?”

  多利库笑,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五皇子殿下,我们现在是同盟关系。”

  游文瑾微不可查的蹙眉。

  “顾公公说要我当他能被随意玩弄的狗。”多利库明明不懂棋,却在棋盘上像模像样的下了一颗,接着抬眼,“我同意了。”

  他不修边幅的往后一靠,自来熟的态度让游文瑾心下厌烦,歪歪头如同狡诈的红狐,“本来我担心五皇子殿下会不会为此生气,不过顾公公说殿下不是他的狗,那应该没什么关系,对吧?”

  “我来找您,也是顾公公的意思。”

  听完这话,游文瑾的脸彻底冷了下去。

  第95章 腹黑皇子x假太监(十七)

  “你不配。”

  充斥着攻击性的话脱口而出,游文瑾狭长凤眸中尽是冷意,少有地展现出了自己的锋芒,尖锐到像是受了惊炸刺的刺猬。

  多利库被说不配,倒也不生气,就是觉得新奇,他还以为这个滴水不漏的五皇子应该不会生气,没想到惹怒起来比想象中容易。他笑开了,“我不配吗?”

  他倒没有要得到认同的意思,只是下巴微抬,悠哉悠哉道:“那谁配,五皇子殿下?”

  “砰”的一声,递茶的小喜子不小心打碎了茶盏,碎片躺在冒热气的茶水上,“多利库王子,您不能这样对我们五皇子说话!”

  多利库挑眉:“啊,抱歉,顾公公也说了,殿下不是他的狗。”口头上是在道歉,但事实上语气毫无诚意可言。

  多利库觉无论是游文瑾,还是顾潮玉,都很有趣。

  像顾潮玉,明明并不沉溺于美色,也没有龌龊的心思,却偏要装出一副垂涎欲滴的可憎模样,但只要自己这方稍微做出主动的反应,就会立刻给人吓退,只有嘴上说得刺耳。

  他知道那种人真正的丑态是什么样的,顾潮玉不是……

  而这位五皇子游文瑾,是滴水不漏的隐忍性格,实则一身傲骨,却为了个太监牵动心神。当然,是个长得好看的太监。

  ……

  多利库是喜欢搞事的性子,顾潮玉在这方面的认识还不够深刻,他还在为二皇子坠马的事情瞎忙活,查来搜去,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他让三个六调出来剧情偏差值面板瞧了一眼,并没有因今天种种变故突然增长,也是,关于游文瑾和多利库的同盟,发展到现在也算殊途同归,至于其他的,还是要看后续发展动向。

  这边贵妃身边的小宫女已经被揪出来了,有个小太监说看她接近过食槽,皇后已经将人给押了过来,又特意喊来了皇上和贵妃以作见证。

  “贱婢!”皇后一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可怜皇儿,便要流眼泪,“说,是不是你在食槽里下了毒?”

  贵妃觉得莫名,皱眉道:“皇后娘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把我的宫女拖出来,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快说!”皇后压根没搭理贵妃。

  小宫女已经在事先做过准备了,自然清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才合适,行了个跪拜大礼,身上抖若筛糠:“奴婢、奴婢不敢说。”一边求饶,还一边瞄向贵妃的方向。

  这个小动作让皇后越发断定就是贵妃动的手:“你说,只要你将幕后黑手供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若是坚持不说,那就大刑伺候!”

  小宫女秀安像是被大刑伺候四个字给吓破了胆子,“是贵妃,是贵妃娘娘让我给食槽里加了东西,奴婢不想做的,可是她拿奴婢宫外的家人做威胁……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皇后斜了一眼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贵妃自己做过的事都不可能承认,那没做过的就更不可能了,慌了一瞬后迅速重新冷静:“本宫怎么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有意栽赃?”

  皇后拍桌而起,戴着护甲的食指指向贵妃,怒冲冲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让自己的孩子断腿,就是为了栽赃你?”

  贵妃也是慌了神,她宫里伺候的人太多了,一个小宫女罢了,根本就没什么印象,但就在方才她终于想起来了,“你这是为了报复?!”

  凭什么?不过是个再低贱不过的婢女罢了,能得到她皇儿的青睐是三生有幸,不过顾不上掰扯以前发生了什么事,贵妃扑倒在老皇帝面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那个宫女、那个宫女她……”

  要贵妃辩解,也没办法说出什么,总不能说是三皇子强要了宫女秀安,结果秀安怀恨在心,故意陷害……说出去会污了三皇子的名声。谁会让这样一个人当皇帝?

  贵妃无法为了自己的安危就说出事情,而且她确实用秀安在宫外的父母进行过威胁,就是为了让其闭嘴,“皇上,这事若真是臣妾做的,那就让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后可不相信神啊鬼啊的,狠狠道:“用不上天谴,我现在就要你不得好死!”

  场面乱成一团,吵得吵,嚷得嚷,总是这事是贵妃做的已经盖棺定论。谋害皇子这样的罪名,足以让贵妃一辈子幽居冷宫。

  可这件事和三皇子没有干系,三皇子被赶出去后,上来先给了秀安一脚,怒骂:“你这个贱婢,是谁让你陷害我母妃的?”

  秀安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本来就不想活了,这些年的苟活不过是一腔恨意强撑,“谁让我陷害?三皇子殿下,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咬牙切齿地说完,秀安又压低了些声音,“是为了报复你,所以我才这么做的。”

  三皇子要杀人,被皇后的人拦下,皇后的人看不会听三皇子要说些什么,“殿下,请您注意自己的仪态。”

  风水轮流转,宫中惯会捧高踩低,现在有不少人看三皇子的眼神都变了味儿,无非是讥讽嘲笑。

  游初尧从小那可是被贵妃给捧在手上养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里被人奚落过哪怕一次,以前他吼叫,众人皆是惧怕,而现在,看他的眼神却像是猴子。

  这样的落差,让游初尧如何受得了:“你、你们!就算我母妃犯了错,我也是父皇的儿子!”

  ……

  不管怎么闹,这事过去了,老皇帝也不可能翻案再去查。

  顾潮玉也不必在意避险不避嫌的,先去了纯妃那里一趟,送了些老皇帝给的皮毛赏赐——

  纯妃见证了狗咬狗的可笑场面,心情甚好,见到顾潮玉眉开眼笑,“顾公公,你说这贵妃之位本宫是当得,还是不当得?”

  到了妃位之后,她便没那么在意位份了,更在意的是顾潮玉的想法,那么多年只有一个道理是可以确定的:听顾潮玉的话准没错。

  顾潮玉将厚实的皮毛摆在桌上,抚摸着,“别说是贵妃,就是太后,娘娘也是当得的。”

  纯妃听完眼睛都亮了,她并不是个多有野心的,可有往上爬的机会也定然不会错过:“顾公公此言当真?”

  顾潮玉意味不明道:“咱们的五皇子,小心思可多了去了。”

  纯妃拿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道:“公公帮本宫送些糕点过去吧,都是本宫亲自命人做的。”

  “奴才听命。”顾潮玉正好用这个由头,去和游文瑾碰上一面。

  二皇子断腿,贵妃倒台,宫中局势突变,众人都没个依仗,但有一点至少可以断定,他们的顾公公一直处在权力的中心。于是顾潮玉能很明确地感知到,周围来讨好他的人更加殷切了,不少人都想得到他的一句准话。

  顾潮玉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最擅长的便是装聋作哑,他还在去找游文瑾的路上,碰到了多利库。

  当时,顾潮玉脑子里就一个简单想法:倒霉。

  不出所料,哪怕已然夜色浓重,多利库仍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三两步便近了身,特别自然地打招呼,“顾公公,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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