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绝不认输[快穿]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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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惊鹤旁边的位置没人坐,顾潮玉坐过去,两人一共上下学,有孩子给顾潮玉扔小纸条,无非说些施惊鹤的坏话。

  施惊鹤的父亲自从出轨被发现,失踪一年有余了,有传闻说是他抛下可怜的母子去找自己的情妇了,所以被扔下的女人才会整日神经兮兮,亲口说自己儿子臭、恶心……跟他一起玩的人不正常。

  这些话都是在家长会上说的,被家长孩子记在心里。

  顾潮玉心疼,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陪在小孩身边。

  甚至这没良心的小孩还把他当脑子有病的老好人。

  可顾潮玉也没干什么啊,除去对施惊鹤格外好这一点,他也就是教育一下打架的小孩,因为捡到钱包大热天在原地一个人等了三小时,至于为什么是一个人,只能说施惊鹤是真没良心,他只做自己要做的事,不会因为其他什么人就去迁就。

  “好丑,你怎么能长得这么丑?”

  放学,顾潮玉照旧跟施惊鹤一起在公园玩,这次身边多了条小白狗,明明是带毛生物却丑得出奇,地包天,牙齿乱七八糟,让顾潮玉实在忍不住感慨。

  小白狗听不懂人话,只知道眼前人给了它一个温暖的家,所以瘸着一条后腿,傻乎乎地在顾潮玉脚边转圈。

  顾潮玉摸两下狗脑袋。

  “丑,为什么要养?”专心拧魔方的施惊鹤突然蹦出来句话。

  顾潮玉其实是猫党来的,现在手里却抓着狗绳,遗憾道:“它太丑了,还一身的病,没人会愿意领养的。不过其实它性格挺好的,见谁都摇尾巴,很乖的,要是长得漂亮一点就好了。”肯定会得到很多人的爱。

  所以施惊鹤问的就是为什么要养,得到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他也懒得继续开口。

  “施惊鹤!”

  女人尖锐而神经质的声音响起。

  顾潮玉看到施惊鹤不受控地抖了一下,手中紧紧抓着魔方,用力到指尖泛白,失去血色。

  “阿、阿姨好!”顾潮玉其实面对女人也有点怵,但他自认心智是大人,就是要挡在小孩子面前,“我可以和施惊鹤再玩一会儿吗?”

  女人面对顾潮玉,反而要比面对自家儿子温柔许多,嘴角微微上扬,“你是个干净孩子,不要和他混在一起,会染上臭味的,阿姨要带他回去洗澡。你是干净孩子吗?要是不干净……”

  “妈,回家吧。”施惊鹤从秋千上站起,打断了女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顾潮玉去抓小孩的手,下意识撒谎:“我妈说……”

  施惊鹤停住脚步,偏过头,“别多管闲事了。”

  【我宣布,他是我见过最讨人厌的小孩!!】三个六一个小机械球差点因为这么句话被气炸,上蹿下跳个没完,顾潮玉倒是不会跟个小孩闹脾气,只是觉得刚才女人的神志好像更加不清醒了,有种不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就没出过错——

  翌日,施惊鹤没能去上学,顾潮玉去敲门只见到了憔悴的女人,听到他要和施惊鹤一起去上学的请求,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静静地盯了他好半晌,“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门太长了,也臭了,阿姨给你洗一洗好吗?”

  “我妈妈每天都有给我洗澡,阿姨,施惊鹤呢?”顾潮玉板着小脸,坚持追问。

  女人伸出手,“阿姨在把他变干净,你要一起吗?”

  三个六在一边旁观着这渗人的一幕,整个球瑟瑟发抖,【宿主,核心肯定不会出事的,咱们先走吧!】

  顾潮玉也回答了女人的邀请:“不要。”

  他觉得还是先把不对劲的地方告诉大人,然后报警才是正确做法,他一个小孩就算被拉进去见到施惊鹤也什么都做不成。

  想得恰当,但实际上的发展总是有出入,顾潮玉的话音刚落,他的手腕便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抓住,转眼间门,他被拉了进去。门重重关闭——

  “阿姨?”

  顾潮玉无力挣脱,弱弱的喊了一声。

  说实话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凶案,正在等待的顾妈妈应该很快就会注意到不对劲,但知道没问题,真的身临其境的境况下,面对疯女人的俯视,只能感受到脊背发寒。

  三个六已经是炸毛球了,警报音咔咔乱响。

  “阿姨会让你变干净的。”

  顾潮玉被拖着往浴室里走,随着与浴室距离的接近,除去芳香剂的香精味,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隐在其中。三个六提前过去探路,回来后像素面板上是一串代表脏话的乱码,【宿主,核心身上好多血!】

  本来抵抗的顾潮玉卸了力,自己直冲冲往浴室里去,看到里面凄惨的小孩,“你、要去看医生。”

  本来是想问“你没事吧?”但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有事,浴缸里的水是被血液被稀释过的粉红色,身上各处都是深浅的伤痕,女人似乎认为把自己儿子身体内流淌的“脏血”给放掉,小孩就不会那么臭了。

  没等顾潮玉跑到小孩身边,他就又被抓住了,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

  “洗洗就干净了。”

  顾潮玉被推到了地上,摔了个屁股蹲,疼,但他现在更担心浴缸里的核心死掉,直接爬起来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心里还一边后悔,他应该跟这个世界的家长要个电话手表的!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让空间门内萦绕的紧张气息按下了休止键。

  女人停下了对顾潮玉的追逐,前去开门,是等不及的顾妈妈。

  门开的一瞬间门,她就看到了自家儿子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一时间门难以置信:“你干了什么?!”

  女人并不认为自己行为有错,相反,她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不然也不会一点掩饰都不做直接去开门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顾潮玉赶紧拉住顾妈妈的手,急切地表达:“妈妈,弟弟泡在浴缸里,浑身都是血,好像要死掉了!老师教了,要赶紧打120才行!”

  ……

  不一会儿120和警察先后到达。

  施惊鹤被抬上担架,而他的母亲则要面对警察的质询。

  顾潮玉本来是想跟上救护车陪着小孩的,但顾妈妈似乎被自家儿子差点被神经病伤害的事实给吓到了,紧紧抱着他,想动弹一下都困难。他只能目送小孩离开,在一瞬间门,两人似乎对上了视线,虽然读不出其中的情感,可这是第一次。

  【信任值波动,稳定数值为45。】

  算是受害者的顾潮玉以及目击者的顾妈妈也到了警察局做笔录。

  施惊鹤的母亲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肯定的了,大概率不会被关到监狱,但也要去精神病院,没办法继续养育施惊鹤。

  知道这个现状,顾潮玉本来是想着能不能跟这个世界的家长商量下,给直接领养了,但似乎不符合领养标准,而且在他打算去探望时,从顾妈口中得知还有个舅舅的角色能负责养育小孩。

  算是好事吧?

  后来顾潮玉还听到顾父顾母暗地里谈论,说是警察去询问施惊鹤情况时,除去经常性的虐待外还有其他意外发现,就是施惊鹤一年前神秘消失的父亲,其实是死了,凶手就是施惊鹤疯癫的母亲,尸体埋在了乡下两人定情的那颗槐树下。

  小孩是亲眼所见,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至于之前为什么不说,也只有施惊鹤本人清楚了。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顾潮玉直到周末才有了探望的机会。

  小孩躺在病床上,依旧是额发遮眼的阴沉模样,从窗户照过来的光驱不散一身的阴霾,仿佛整个空间门唯一鲜活的色彩便是他手心的那个六色魔方。

  “我带了好多橘子,扒一个给你吃。”顾潮玉体贴地打破沉默。

  施惊鹤点头拧着魔方,“我说过,不要再多管闲事。”

  顾潮玉脸上的灿烂笑容一滞,“抱歉……”

  “你认为自己做错事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要道歉?”施惊鹤总是沉默地看着一切,所有人都很好搞懂,除了眼前这个正专心扒橘子的男孩,“走,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顾潮玉有点懵,“什么?”

  施惊鹤却不再开口。

  顾潮玉把橘子塞到他手里,自顾自说起最近发生的事:“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副班长天天和他同桌上课说话,老师就重新调了位置,但是等你回去,我们还坐在一起。”

  时间门太晚了,顾妈妈过来,先对沉默的小孩安慰两句,就带着顾潮玉离开。

  顾潮玉临走前还傻乎乎地对着床上的冷淡小孩摆手,说“再见”,结果在晚上即将睡觉时,从系统666那里得知噩耗——

  “什么?核心搬走了?!”

  原来不会再见是这个意思。

  但他信任值还没拿到手,人就走了算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并非完全无法理解,施惊鹤在这一块领域被排挤得如此严重,搬走也是为小孩的身心健康考虑。

  【宿主放心,肯定还会再见的。】

  肯定会再见,刚开始顾潮玉把这话当成预言,后来破罐子破摔当成美好的祈愿。

  一晃十年过去。

  他从小学生到参加中考,马上成为一名合格高中生的前夕,才在系统三个六的提醒下远远望见身形颀长,容貌清隽,成长为少年的核心。

  隔着车水马龙和红灯,没等顾潮玉追上去打个招呼,施惊鹤便坐上了离开的出租车。

  ‘三个六,他应该是要上南森一高吧?我也要去,但具体哪个班……’

  【我来运作下!】三个六十分上道,它作为辅助系统多少还是能派上点用场。

  漫长的暑假过去。

  在公告栏分班表上,顾潮玉如愿看到了他以及施惊鹤的名字出现在同一栏。

  【撒花~】

  高一a班,成绩最好的一个班级,施惊鹤排在首位,顾潮玉在中上游这个不惹人瞩目的分段。还没进到教室,就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一届帅哥美女真多,就算是为了养眼,也要好好学习。

  南森毕竟是第一高中,好成绩便是硬通货,以成绩排名划分班级。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潮玉还庆幸了把,幸亏他没因为迟迟见不到核心就破罐子破摔,而是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在好好努力。

  “那就是全校第一,靠,好像电视剧里才有的人。”

  聪明又帅气,两点全占了。

  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骨相优越,硬是把均码的宽大校服给穿出了量身定制的气度,额前的头发偏长,但并没有盖住狭而长的黑色眼睛,皮肤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但在暖阳的照射下显露出柔和,发丝像是镀了光,整个人如皎月般遥远而不可触碰。

  【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能成为大火的影帝了。】

  长相就没的说。

  当然,在三个六心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是自家宿主!

  因为太久没见,顾潮玉其实有点紧张,抿了抿唇,尽量自然地坐在施惊鹤前面的座位上,摆出最亲和的笑容,伸出手:“你好,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你看起来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好。”施惊鹤点头,但并没有伸出手,也没有回答顾潮玉关于眼熟的疑问。

  要是这么容易受打击,那就不是顾潮玉了,他收回手,找出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写下名字,“我叫顾潮玉,你呢?”

  “施惊鹤。”

  “施惊鹤?”顾潮玉重复了一遍,作出惊讶状,“原来是你,你忘记我了?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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