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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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丰在梦里看见了田又安,想叫他站住,但又安似乎没有听见,而且隐约听见有人唤他范常青。

  「什么时候改了名?」欧阳呢喃自语。

  不久,看见一名与自己相貌相似的人出现,又安叫他「何文卓」,这又怎么回事?

  这个梦清晰的不像话,「难道人真的存在着前世今生?」,可惜的是他这个现代人是不怎么相信不存在的一切念头。

  发现自己无法在梦里有什么作为,就当看一场小电影吧!欧阳丰想。

  看着与自己长相相似者,一袭青衣飘飘,束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欧阳告诉自己,「那人绝不是自己。」

  常青看着对面阁楼的小女孩,「那个就是这街上最美丽的姑娘

  _吕菀儿,果然如闻言般。」

  文卓哑然,「你不会是为了看一个小姑娘在这守株待兔的吧?」

  「我没有你这么道貌岸然。」,正所谓食色性也,人不风流枉少年。

  常青从袖口抽出一纸,「你帮我看看,这诗写得可好?」

  文卓看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的脑子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不是玉臂就是半唇浅嚐,没有一字不离色性。」

  文卓摇了摇头,有种误交了损友。

  常青不以为然,坦言:「我对自己很坦白,我是那样子想。」

  「这么直白,人家姑娘早吓跑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如果交到吕菀儿手上,她会不会心动?」常青想知道。

  「准让你吓死,想哪来的登徒子。」

  欧阳丰不禁失笑,「好一个田又安,不改其性格,果真始终如一。」

  梦里突然暗了又明,行人衣着也又换了一批,「这应该是又过了一天吧。」他想。

  吕菀儿还是出现在那木造楼房的阳楼上,纤柔玉指轻啟一纸,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让欧阳很好奇是看了什么内容。

  「这个登徒子!」对菀儿来说,一个女子受人如此轻薄,岂有好脸色。

  常青和文卓躲在对面的阳台边,暗中观察菀儿的脸色,心中大大不妙。

  「看吧!」文卓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叫果不其然。

  「现在的姑娘也太不坦率了。」有安叹气。

  「我看人家不是这样子想…」文卓提点好友,「凡事都有个顺序,你就是太燥进。」

  「好吧!」常青将手上的书卷交到好友手中,倖倖然地。

  欧阳丰发现一件好玩的事,自己似乎能听见梦中人的心底声音,这算是开大绝吗?

  吕菀儿浅浅的扫视对面的男人,青衣男子气质沉静卓绝,俊容引人注意,只见他低下头盯着手中的卷册。

  阳光下,男子俊脸微侧,看得不太清楚,但画面绝美,她不忍移眼。

  待欧阳看清女孩的脸孔,「这又是哪齣戏?」,怎么会是朱熙的脸?

  天色亮了又黑,黑了又亮,不知日几。

  画面一跳,文卓和菀儿宛若一对璧人相视而笑,看得出感情已深,「这…怎回事?」欧阳自问自己「少看了什么?」

  时间突然快转,让人心慌的快。

  定格在文卓对菀儿说:「此回上京赶考如若顺利,必定红轿相迎,那时希望你能答应与我一世相依,好吗?」

  菀儿红着一张脸,轻轻頷首。

  此后,菀儿便一心等着那良人,不允其他人上门求亲。

  过了不知数年,常青对菀儿说:「别等了!」他不忍心对女子说明真相,因为当年文卓应试落榜后接受了知府千金的捐助,次年一举榜上有名早已娶了别人,已忘了还有人在为他等待。

  菀儿摇摇头,坚信良人会回来,「我岂能背弃与他的誓言?」

  常青不知怎么劝动菀儿,只是暗示,「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不是吗?」死活都不会捨下你,那才是爱。

  单纯的菀儿不懂人道世情,只会痴痴等。

  「傻女人…」欧阳丰虽然感觉动容,又忍不住骂女人笨。当这种感情出现眼前,自己是有点羡慕的。只是,他不是何文卓。

  直到菀儿抑鬱早逝后,有一年,何文卓终于回来了。

  范常青看见好友,快步上前,一拳迎上他的脸,「该死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文卓不解,应该是美好的相聚,现在只能抚着痛处,纳闷说:「怎么?」

  「你还敢问!」常青怒目相对着。

  「你可曾记得有人为你等待,在每个无数寂寥的日子里。」

  「你可曾记得说过的海誓山盟,误人一生。」

  「你哪里知道有谁为你付出什么?」

  一连数言,文卓听得头都大了,该不会…「菀儿怎么了吗?」

  「你好意思问?」常青说得都想哭了,「你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情死去的吗?」

  意气风发的何文卓怎么会懂,早忘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随便许下承诺。」想起,常青仍然气愤。

  何文卓抬眼,望上那阁楼,景物依旧只是伊人未见,彷彿有什么轻撩过心房,过往如走马灯一一浮现。

  常青陪着文卓去到吕菀儿的墓前,这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我不应该如此辜负你,如若有来生,我必定护你一世周全。」

  常青破口大骂:「你还说!」怎敢?承诺是这么容易说出口的吗?

  欧阳丰不觉流泪满面,苦楚爬满心头,连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影像中的人的心情顿时是他的。

  画面开始崩裂,欧阳丰不舒服的转醒,但泪却是真的。

  说来可笑,但他无法轻放下这时的情绪,难道上辈子他亏欠了吕菀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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