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并肩追求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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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并肩追求的爱情

  「大哥想让我怎么做?」

  「先主动挑逗我,然后……坐上来,自己动。」

  明诚与明楼交欢过无数次,但从没有一次是他主动,他向来是任明楼予取予求的那一个,哪里自己动手过,但他知道明楼说要做一整晚就会说到做到,他不能让明楼在这里过夜,只能快快把他送回家去。

  他服侍着明楼脱去剩下的衣物,看见明楼适意的靠在床头,他爬到他身前坐在他身旁,明楼的手立刻摸上了明诚的臀,或轻或重的搓揉着。

  明诚修长的手指覆上明楼的分身,学着明楼用在他身上的技巧摩挲着明楼的分身,明楼閤眼享受着,明诚的手指纤细修长,比起女人的手能更完全更大范围的带给他快意,习鎗而磨出的茧子更不像女人的手只有柔嫩,反而能给明楼的分身带来些许的刺激。

  明诚的指甲总是修得很整齐所以不至于伤了明楼,但唯有高潮的时候,明诚的指甲才彷彿像猫儿一般发出利芒,在明楼的背上划下痕跡,光是想到明诚现在给他快意的手在高潮时怎么伤了他就让明楼下腹一阵紧绷,明诚以为自己的任务就快完成了,他加快了律动的速度,听着明楼一阵阵的低喘声,期待他发洩的一刻。

  「阿诚,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我的命令你只做了一半,你能承担任务失败的后果吗?」

  明诚不能,于是他的手戛然而止,明楼搓揉着明诚臀肉的手改而压了压明诚的穴口,提醒他。

  明诚咬着牙,抬起腰身跪起身子,然后跨过了明楼的身子,明楼只是看着他、等着他,明明是自己主动,明诚却感觉是明楼的视线化为一双无形的手,托着他的腰,逼着他坐下身子,将那矗立在自己身下的分身,一点一点的吞进身子里去。

  明诚的身子老实的迎进了明楼,迎合着他的侵略,把自己变成了他的形状,密密的紧裹着明楼,然后开始上下抽动着自己,进行这一回的交合。

  明楼就真的没动过下身一次,但双手却是轻慢的抚着明诚的大腿给予鼓励,明诚本能的寻求着刺激,虽然是他主导的性爱他也没少折磨自己,几次由自己的敏感点磨过后明诚释放过的慾根重又抬了头,嘴里吐出的呻吟也渐渐听得出难耐。

  他轻咬着明楼的肩,暗示着明楼动,但既是惩罚明楼怎会让他如愿,明诚感到挫折的停下身子,睁着水灵的大眼看着明楼。

  「不想做了?」明楼明知故问,扶着明诚的腰退出自己,把他放在床上后旋下双腿示意要走,这下,换成明诚捨不得他走了,咬着下唇哀怨的看着明楼。

  「站得起来吗?需要我扶你去浴室吗?」

  「任务还没完成……大哥你也还没……」明诚的视线扫过明楼的分身,那賁张的样子只比方才更骇人。

  明楼自然是咬着牙才能忍得住的,他不露痕跡的说了:「你知道的,我总是捨不得逼你,我能自己解决。」说完就拾起地上明诚的睡衣想丢给他:「你先去洗……」

  明楼的话没说完,就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有异样,他低头一看,看见了明诚的睡衣里还有一件衣服,那是明楼的衬衫,看起来就像明楼的衬衫穿着明诚的睡衣一样。

  「这是……」

  明诚吓了一跳抢了回来,明楼忍不住笑了:「你把我的衬衫穿在睡衣里做什么?」

  明诚不说,明楼抢了回来抽出衬衫看了清,那是被明镜硬是逼他回明家的那天,他穿来饭店的那件衬衫,那天明楼走得勿忙,大衣围巾一裹也看不出里头穿着的是睡衣,就这么离开了饭店。

  明楼凑近一闻,还有属于自己的男士香水味,他很肯定是自己的,因为明家香的关係,明楼及明诚从不缺香水,但他们偏好的味道并不一样。

  「而且居然没洗过?」

  明诚这下窘到极点了,拿着枕头就往明楼的脸上丢:「我想闻着你的味道,感觉你还抱着我不行吗?你的人我还给明家了,你的衬衫不能给我留一件吗?」

  明楼绝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当下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他爬上床,拿着枕头扬了扬:「你丢个枕头给我,是想我好好使用这个枕头吗?」

  明诚忘了他还在害羞,皱着眉不明白明楼说什么,就看见明楼推他躺下,然后把枕头枕在了他的腰下,明诚直到明楼将他的双腿抬起,绕过自己的腰后,终于明白了那个枕头的功能。

  「我、我才没有……啊!」

  明楼方才就让明诚觉得賁张得骇人的分身毫不留情的楔进明诚的幽穴,让明诚忍不住的惊叫出声,然而却不仅仅只是一声而已,明楼开啟了犹如狂风暴雨般的交合,猛烈的与明诚交欢,抽插的律动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抽插而已,或浅或深、或轻或重、或碾压或磨擦,明诚从未承受过如此狂暴的明楼。

  明楼每每觉得自己不可能更爱明诚了,他就总会再做出一件可爱的事情来打破明楼这份肯定,光是想像着明诚穿着他的衬衫,躺在床上思念他的样子,明楼就恨不得能把明诚缩得小小的,揉到自己的心里去,永远与他在一起,再不能分开。

  「大哥……我……我快要……你也一起……好不好……」

  明楼能更持久的,可脑中幻想的明诚太可爱、说着请求的明诚太诱人、收缩着后穴的明诚太销魂,明楼再忍不住了,他放肆的重重撞击着明诚,在感觉到他达到了高潮的同时,明楼也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缴出了一切,在明诚的身体里。

  明楼伏在明诚的身上,明诚抓着明楼的上臂,两人都深深喘息着,回味高潮的馀韵。

  「阿诚,大哥求你一件事。」

  明诚看着明楼支起身子,凝视着他,明楼从未如此卑微的请求他,竟让明诚有些不知所措:「大哥……」

  「大姊不是这么狠心的人,我能说服她的,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推开我,我希望你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可是……大姊她气病了……」

  「我明家的大姊十七岁就接管明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小看她了,她或许生气,不管是气我爱上一个男人,还是气我连亲自养大的你都能染指,她都不可能把自己气出一个好歹。」

  「我……」

  「阿诚,我就问你一句,你爱不爱我?」

  「爱!」这一句明诚说得很坚定,完全没有刚才的犹豫。

  「那就答应我。」

  明诚圆圆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凝视着明楼许久,最后终于松了口:「好。」

  * * *

  明镜一直在明公馆的大门口等着,却一直没有等回明楼,她担心明楼又去见了明诚,打了电话到办公厅去,接电话的服务员很有礼貌,立刻说要帮她转接,明镜听到这里就确定了明楼应是在办公厅了,但却开始担心明诚也在办公厅,当她说了要先转接明祕书长时,对方则说了明祕书长不在办公厅,明镜才放心的让人转接明楼。

  明楼的声音很自然,听不出心虚,虽然明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分得出明楼是否说谎了,但经由方才的查证,她相信明楼是真的在办公厅忙着了,她问了他回不回来吃晚饭,明楼也让她安心,说晚饭是赶不及了,但会赶在宵禁前回去。

  明镜放心的掛上电话,正好阿香走了出来,告诉她晚饭准备好了。

  晚饭时,明镜发现了明台的异样,这两天她忙着担心明楼,竟然没有发现明台似乎烦恼着什么,她看着明台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了他。

  「明台,你在想什么?」

  明台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大姊,有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出现,大姊说是大姊,但要说她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也不为过,知道了他父亲出现,大姊一定很伤心。

  「大姊,你想过吗?如果有一天我的父亲出现了,要让我回到他身边,你怎么办?」

  明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低下头,怕表情洩露了她真实的心情:「那很好啊!他终归是你的父亲,你们能相认我会很开心。」

  「我自此就不姓明了,大姊不难过吗?」

  「你终究有你自己的姓,难道我能逼着你姓明吗?」

  「我跟大哥终究是不一样的吧!所以大姊不在乎我是不是姓明。」

  明镜听到这里就生气了,她用力的放下碗筷,斥责着明台:「你胡说什么!别人可以不相信,你还能不相信大姊是真把你当明家人吗?」

  「所以我若继续姓明,我所生的孩子大姊也会当是明家的孩子来疼吧!」

  「那是自然。」

  「那么大姊你为什么要用明家血脉要断的这个理由,阻止大哥跟阿诚哥在一起呢?」

  明镜这才终于懂了,明台是在试探她,是在做说客。

  「你说这些原来是在为你大哥及阿诚说话?」

  「大姊……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我深刻的了解到一点,即便大姊你是真为了大哥好,但那个要求对大哥就真好吗?而大姊你所用的方法,就真的不会伤了大哥吗?」

  明台并不是真的任性,他也懂得是非对错,他知道黎叔及程锦云都是为了他好才想策反他离开军统,可想到程锦云一开始接近他是为了任务,明台就觉得心好痛,因为对他来说,他付出的是完全的真心。

  明镜知道阿诚是个好孩子,那一天她追到饭店去,看着阿诚为了明楼竟说是他自己勾引明楼的,明镜也觉得心痛,但不应该就是不应该,她不会心软,心软接受了他们,就是害了他们。

  「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我会好好安置阿诚,但他无论如何是回不了明家了。」

  明镜说完也失去了胃口,她没再拿起碗筷,反而是转身离开饭厅上楼了。

  明台叹了口气,明明感觉到大姊已经心软了,但为什么她就是不松口?

  * * *

  明诚早该知道,对于性事,明楼从来就只有恣意妄为,根本无所谓说到做到,明诚乖乖的依明楼说的,主导了那场性事,然而结束后,明楼藉口帮他做清理就抱着他进浴室,在浴室里,明楼又做了一次,然而明诚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最后,明诚因为快感而厥了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好澡又被抱回房的。

  明诚没能睡多久,明楼怕他饿着,所以在客房服务把牛排送到房里后,明楼上楼叫醒了明诚,明诚浑身乏力只想睡,美食也无法让他提起气力下床,明楼也不逼他自己走,而是抱着他走下楼,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明诚斜倚着沙发,即便被抱下楼了也没想坐起身用餐,是明楼把牛排切成一块块适口的大小,然后拿着叉子,在明诚的鼻子前挥了挥。

  明诚的鼻子动了动,似乎是闻到牛排的香味了,他睁开眼,看见了唇边的牛排,张口就把那一小块牛排给吃了。

  明楼看着明诚把牛排吃了,双手还握着拳头搂眼睛,忍俊不禁……

  「你是猫吗?」

  这一回明诚把眼睛瞪大了,他不能认同的看着明楼:「我哪里像猫了,要也是狮子。」

  「好好好,狮子,你是一头小狮子,快坐起来,你总不会要我一口一口餵你吧!」

  明诚终于坐起来了,明楼又叉了一块牛排送到他嘴边,明诚压着他的手让明楼放下叉子,此时,房里的电话响起,明楼拍了拍明诚的手,这才接过电话。

  「好,接过来。」

  明诚并不清楚谁能知道明楼在他房里,懂得打电话到这里找他,但一听明楼出口的称呼明诚就愣住了,是大姊。

  「大姊,我还在办公厅,今晚有事要忙……不,我不回家吃饭……会,我会在宵禁前回去……大姊放心……好,我知道,大姊再见。」

  明诚不解的看着明楼讲完、掛上电话,如果大姊知道大哥在饭店里,怎么可能语气还这么平和?更何况明楼一开始的回答是他还在办公厅里,但很快的他也明白了原因:「大哥,你公器私用。」

  「现在我们不住一起了,我让徽茵处理一条不怕窃听的专线是理所当然的事。」

  明诚失笑,但谁叫他就是喜欢明楼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明楼好似喜欢上餵猫的动作,掛了电话后就又拿起了叉子,餵起了明诚牛排。

  「大哥,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喔?梦见什么?」

  「梦见你离开我,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你梦里的我是不是很老了?」

  明诚摇摇头,梦里的明楼依然年轻,与现在相去无多。

  「那就是假的,你信我,要我离开你,就只有我老死的时候,那得要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了。」

  明诚却知道这句是假话了,因为一旦死间计划不如明楼预期,他就会违背他如今的誓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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