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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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非见他要哭,可受不了他哭起来的声音,不然五楼的大婶明天又许多废话要说。起了身打算不再逗弄林趯。

  林趯收起了要咧开的嘴,仍旧捂着自己身下双腿夹紧,看着宁非起身,突然想起了和江泽的约定,对着宁非的背影说,”江泽约我们郊游烧烤。“

  宁非顿住,只说一句,”不去。“

  林趯着急起来,”是烤肉啊!“

  ”不去就是不去。“

  林趯急起来也顾不得捂自己了,伸手就去拉宁非,”那可是烤肉啊!“

  洗手间里的水汽未散,地面打滑。宁非丝毫没预料到林趯听到肉的时候力气会变的这么大,陡然被他这么一拽,扭身的时候,脚下在地面砖上一跐溜。

  “啊!”两人同时大叫起来。

  宁非揉着脑袋,撑起了身子,肩膀上觉得沉甸甸的。揉完脑袋抬头一看,瘪嘴挂泪的林趯正低头看着他。林趯的姿势不怎么好,他被突然倒下的宁非压的往后摔,正好挤进马桶和墙壁的细缝间,一条胳膊贴着墙,一条胳膊挂在马桶的水箱上。

  至于两条腿……挂在了宁非的肩膀上,而且身上一丝不挂。宁非一撑起身,林趯就被折了起来。刚刚才被他嘲笑过的林趯的下/半/身都在眼前一览无余。

  “哇啊啊——”

  林趯最终还是哭了,林趯张着嘴,放开了嗓子,还和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的哭法。宁非肩上挂着他的两条腿,看他仰头哇哇直哭的样子,觉得太阳穴那块跳了起来。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哭声宏亮啊。

  “我带你去烤肉。”

  林趯止住哭声,打了一个嗝儿,低头严肃问着宁非,“真的?”

  宁非不过停顿两秒,林趯又要仰头开始忘我的嚎。宁非没了办法,连忙答应,“真的,真的!”

  林趯闭了嘴巴,伸手一抹泪,“你快起来。你不起来,我也起不来。”

  宁非撑着要起身,还没起呢,又听见林趯哭,“又怎么了?我都答应你了?”

  “你别动,我腿抽筋了。”

  宁非只有挂着林趯的两条腿,又趴回了地上,“好了没?”

  林趯拧着脸咬着下唇直摇头。

  宁非的眼神无处可放,一抬头看见的不是林趯那张痛的让人浮想联翩的脸就是他暴露给自己让人按捺不住的无限风光。

  真是的,再不好,我也不好了。

  宁非埋着脸,有些焦虑的检查着自己逆血回流的地方。

  第59章 你曾为谁悸动?

  初春的寒气已退,草木新绿,鸟啭莺啼。

  水鑫懒懒坐在撑开的户外折叠椅上,眯眼感受扑面的暖阳,风里吹来新鲜的草木味儿,和市区里汽车扬起的尘土味道不一样。不难闻,是春意盎然的味道。水鑫昼伏夜出的经营酒吧,已经许久没这么享受阳光带来的活力了。

  天气虽然好,只是环境有点吵,闭眼感受大好春光的水鑫听着不远处的叽喳吵闹顿时觉得郊外也没比自己的酒吧安逸多少。

  赶着好天气来郊外踏青烤肉的人太多了,都是拖家带口,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尤其还带着孩子来的,那吵闹声比树上麻雀还烦人。

  水鑫听到身旁人一叹气,带的自己不由自主跟着叹起了气。

  “江泽,鸡翅熟了没?江泽,烤肠能吃了吗?能不能别串彩椒?我只想吃肉。”

  水鑫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围着正在烤肉的江泽团团转的林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他快流出来的口水,讨喜的模样看着比别人家的小孩还讨厌。

  “哎。”

  在他隔壁一个劲儿长吁短叹的是宁非。水鑫了看眼宁非,身子不自然的窝在有些矮的折叠椅里,长腿就这么向两边敞着,叹口气直起了身,胳膊支在膝盖上,手掌拖着腮。再叹口气,仰着身,靠着椅背,胳膊略没精神的挂在扶手上。两个姿势随着他的叹气声来回叠换着,唯一不变的就是眼睛注视的方向。

  宁非的目光钉在了围着江泽团团转的林趯身上。

  水鑫顺着他的目光,往林趯身上看了一眼。此时的林趯正吞下口水,不知道第几遍的问江泽,“可以吃了吗?”

  水鑫笑一声,余光扫过宁非的眼下,青黑一片,明显没睡好。

  “失眠了吗?”水鑫问着宁非。

  宁非又换到了倾着身子托着下巴的姿势,目光仍旧投向林趯,嘴上懒懒应和,“嗯。”

  “很痛苦吧。”

  宁非放下托着下巴的手,终于扭头看了水鑫一眼。

  水鑫冲他一笑,回头看着和别家孩子一样,闹着非要先吃上肉的林趯,“对这么单纯的人起了非分之想,你忍的很痛苦吧。”水鑫晃着指头,朝宁非的黑眼圈指了指。

  宁非被他这么一指,条件反射就伸手上来摸自己眼下,还没摸到就又甩开了手,被水鑫说中,心情可不怎么美妙。他才不想把心思都暴露给水鑫,抄起双臂抱在胸前,靠着椅背,歪着头想要装睡蒙混过关。

  宁非最近确实忍的很辛苦。原本每晚还能勉强咬着牙入睡,可自从那天看见了林越没穿衣服的样子,好巧不巧,两人一起摔了一跤,姿势暧昧,林越的两条腿就架在宁非的肩上,后门大敞,一览无疑。宁非觉得自己没有当场提枪上去,真的是可以封为圣人了。

  自那之后,宁非每晚都辗转难眠,突然变成了青春期刚发育时候的楞头小子,还是渴切想要尝禁果却没机会,只有每晚躲在被子里复习禁片的那种楞头小子。宁非从前弄不清自己是早熟还是晚熟,他觉的自己是早熟,十一岁遇到林趯的时候,便早早开了情窦,之后从早到晚的奔波讨生活,身体疲累无暇多想,有点时间恨不得都拿来睡觉,梦都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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