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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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心中叫苦,难道他捉错用神,无瑕已决定以他为头号敌人,施出献身杀手锏,那自己就是自作孽。

  只恨势成骑虎,在这样的情况下退缩,等若明着告诉她晓得她是谁。否则以“范轻舟”的为人,怎肯错过如此绝色?

  龙鹰顿陷两难之局。

  依道理,无瑕是婢女下人的身份,是朵可任由权贵攀折的鲜花。

  就在此时,他感到魔种全面退藏,隐于转趋庞大的道炁深处,化为至阴里那点真阳,整个过程发乎天然,不假人力,却做到平时任他如何刻意而为,仍没法办得到的事。

  难道魔种通灵至如斯境地?还是因感应到无瑕的探索,自动闪躲?

  须知无瑕与他的接触,再非片面的接触,而是全面性的。他虽然不真的明白玉女宗的媚功心法,但该有一套察敌之术,就像高手动手过招,而玉女们则是在欢好缠绵时进行,巨细无遗,乘对方不察的一刻,掌握对手体内的变化,从而掌握施术的轻重,视对方为活的目标,不以“人”来看待对方,故能绝对的无情,此或许是“玉女宗”不能动情的原因。

  从这个方向看,媚术的本质比杀人放火更冷酷不仁,因是一方面撩起对方爱欲,另一方面暗施杀着。

  “玉女心功”至阴至柔,是龙鹰在平常情况下察觉不着的奇异波动,幸好魔种比“龙鹰”更灵锐,从龙鹰思感范围外内在的深处,察觉危机,自发地作出应对。

  龙鹰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魔种的神通广大,懂得护主;忧的是危险临身,不知如何恰到好处的应付无瑕的反击,这方面魔种帮不上忙。

  短兵相接,正面对决。

  毕竟放下了扰人的顾虑,心中大定,两手有力地爱抚揉捏着她透着无限青春活力、丰满柔滑的背肌,心跳加速地叹道:“玉姐儿比都大家更标致动人,觊觎你者当大不乏人,你的烦恼是否因此而来呢?”

  幸而现时天气清寒,无瑕穿上棉袄,隔了几重衣服,否则自己更受不了。

  无瑕娇羞地道:“事情已成过去,累范爷为玉儿担心哩!”

  龙鹰心中大讶,如果无瑕蓄意向他施展媚术,此时好应乘势“进犯”,改为坐到他腿上,搂腰变搂颈,献上香吻。她的亲嘴当非一般常吻,而是厉害的媚招,情场如战场,克敌易似探囊取物,但夺的是敌酋之心而非首级,后果则没分别。

  如此看,她尚未有献身之意,只是和自己建立起进一步的甜蜜关系。

  登时顽皮心起,此时不讨点使宜,还待何时。

  男女间的事就是这般奇怪,不用说话,不用多作了解,关系随时可突破以往的界限,然双方均又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开始了,没法停顿下来,亦永远没法重返以前的情况。

  龙鹰另一手寻到她巧俏的下颌,触手处细嫩柔滑的脸肤,不理如何克制仍泛起销魂蚀骨的感觉,逗起她,让她美丽的脸庞毫无保留呈现在他双魔目下。

  危险又无比诱人的绝色美女,双眸半闭,霞生两颊,睫毛轻颤,当快被他印上香唇,挣脱避开,再将俏脸埋入他胸膛去,如受惊的小鸟儿般,以蚊蚋的细小声音道:“不可以呵,玉儿会很惨呢!”

  龙鹰心忖扮鬼扮马,她至少比自己胜上一两筹,明知她是谁,因何在此,仍没法在神态反应上找到她丝毫破绽。

  故作不解道:“很惨?亲个嘴儿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不说出去,得你知我知。”

  无瑕扭动娇躯,嗔道:“你范爷风流惯了,处处留情,当然不视之为一回事。玉儿怎同?牵肠挂肚的念着范爷就惨哩!”

  龙鹰是故意让无瑕找到开脱的漏洞,笑在心里,道:“还不容易,待范某向都大家要人便成。”

  无瑕吃惊的坐直娇躯,容色转白,惊惶地道:“万万不可!”

  龙鹰百思不得其解地瞪着她,暗忖她在玩什么把戏。

  无瑕垂首轻轻道:“不要问原因。”

  马车驶进如是园的外大门。

  逝去了的时光回来了。

  一切如是。

  人总有个错觉,是外面的世界不住地变化,自己则从没变过,持亘于某一状态,可是龙鹰或许因化身为“范轻舟”,从另一位置去比较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他”,故两者间的分别清楚分明。

  也是在天山碰上自己前的符太,和现时的符太的分别。

  那时的龙鹰初来甫到,从独居的荒谷转到神都的花花世界,事事新奇,孑然一身下,唯一须负是对自己的责任,遂可纵情经验眼前一切,恣意享受生命的赐与,爱追求哪个美女就追求哪一个,毫无顾忌。

  犹记得与闵玄清泛舟湖上,在湖水飘荡里向他竖起手指作比,戏言对他只有一丁点的好感,个中甜蜜温馨的男女触感,仍是萦绕心头。可惜此情难再,经历种种事故,他们将永远回复不到其时纯净无瑕的爱恋热情。

  此刻的他如履薄冰,稍一不慎,会掉往冰下的寒流里去。

  每一个决定,影响的绝非只个人,而是未来天下的大势。一旦陷进这样的位置去,未来变得模糊不清,变数叠叠。多么希望能回到妻儿身边,过些安逸悠闲的日子,又可携妻带儿的到飞马牧场去,骑着雪儿在牧场放蹄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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