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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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末桓手持蛇形的长枪,枪体全以精钢锻打而成,远看去已知其锋锐难挡。

  木玲左盾右刀,身形高硕丰满,虽不能睹其颜容,体态撩人处足可惹起任何男性性的遐思。

  看他们夫妻马上英姿,肯定是能与徐寇跋三人相比试的高手无疑,配上手下精锐的沙盗,难怪能纵横草原大漠,更令英雄了得的别勒古纳台兄弟顾忌。

  寇仲以突厥话暴喝道:“深末桓,你的末日到啦!”

  深末桓反以汉语狂笑道:“大言不惭,看你们哪里去。”

  徐子陵的柘木弓背,重重挡击在深末桓斜刺来的蛇形钢矛锋尖处。

  激战由此拉开序幕。

  第十章 千里追敌

  木玲在同一时间与乃夫深末桓策骑冲至,当徐子陵忙于档格深末桓的蛇形长矛之际,她从左方错身而至,上端宽下端尖状如树叶的尖叶盾忽然打横平扫,像一片云般疾割万里斑的脖子,招数狠辣阴毒,使人防不胜防。

  最凌厉处是利用马速大大加强其攻击力,使对手不但要掌握其招数的变化,更要计算四条马腿的走势。两夫妻配合得天衣无缝,狠狠于徐子陵迎头痛击。

  以徐子陵的武功和测敌的本领,亦自知难挡这对恶夫妻马上联手的一击。

  深末桓的矛术已臻成家立派的宗师境界,看似简单的一矛,事实上变化万千。徐子陵施尽浑身解数,始可用弓背命中矛尖,只觉对方真气千丝万缕的攻来、教他不得不全力应付,大喝道:“锋寒护马!少帅杀人!”

  此正是徐子陵高明处,并不中计分神去挡木玲的盾击,反全力应付深末桓,好让右后侧的寇仲能有一举诛敌的良机。

  前后四方虽尽是敌人,但三人与这夫妻恶盗却是短兵相接,正面交锋,其他人暂时都没份儿参与。

  若不能趁此时刻击杀深末桓,刹那后变成群战时,他们再没有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在徐子陵左侧的跋锋寒,哈哈一笑将真力贯进马体;催马疾行,丝毫不理木玲横割徐子陵坐骑的盾,易名为“偷天”威慑大草原的长剑随着俯身前刺,化作芒虹般疾取木玲咽喉,剑气随剑体的推进倏地增强至颠峰,凌厉至极点。

  寇仲则策骑紧贴徐子陵马侧冲向深末桓,井中月高举上方,直线劈下,斩往深末桓的蛇形矛中段处。

  双方动作快如电闪,把马战的精采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没有丝毫缓冲侥幸可言。

  木玲一声娇叱,右手马刀斜削偷天剑,左手盾放弃攻击万里斑,回护己身。跋锋寒此剑乃他毕生功力所聚,逼得她不得不全力应付。

  “笃”!

  柘木弓背和蛇形矛锋相触,深末桓骇然发觉徐子陵看似雷霆万钧的一击,事实上却是轻如羽毛,虚飘空荡,如此功夫,他尚是首次遇上,攻出的气劲,竟如石沉大海,不能影响对方分毫。

  正要拍枪斜移,收回真气,对方柘木弓背忽然生出无可抗御的粘吸力量,带得他连人带马往寇仲冲去。

  井中月硬劈在蛇形矛身,以精钢打制的长矛“锵”一声中分而断,接着井中月沿矛身削往深末桓胸口,刀法之精妙,已臻出神入化的至境。

  “当”!

  木玲马刀砍中偷天剑,只能把偷天剑荡开少许,仍重刺在尖叶盾上,这铁盔蒙头的美女娇躯剧震,连人带马给剑劲硬撞开去,她亦是了得,两脚控马,以斜冲开去拖盾化解跋锋寒的剑劲,瞬那间和跋锋寒错马而过。

  深末桓在徐子陵和寇仲两大宗师级年青高手浑然天成,且其默契不作第三人想的夹击下,张口喷出鲜血,当机立断,就在寇仲井中月作夺命一击之前,身离马背向后弹起,手中剩下的半截蛇形矛脱手射向寇仲,再一个空翻落往远方。

  寇仲暗叹可惜。

  深末桓夫妇武功的高明,实大大出乎三人料外,他们拼尽全力,亦只能令深末桓矛折吐血。

  井中月扫开断矛,敌骑成群而至。

  徐子陵心知肚明只要被前方敌人阻截片刻,这一生休想再有入林的机会,此时后方最近的敌骑离他们不足五百步,—旦前后敌人合拢,会像车轮压螳螂般把他们辗成肉酱。

  大喝一声,柘木弓挑开迎面刺来的长枪,左手一记宝瓶印,正中来敌胸口,沙盗离马背往后抛飞时,他已催马破进敌阵中。

  对凿穿战术他们已有深刻丰富的经验,徐子陵成三角阵的锥尖,利用柘木弓的长度挡格敌人兵器,再用左手以宝瓶印高度凝聚的真劲隔空挫敌,这样做虽使真气损耗非常快速,幸好前方反是敌人兵力最薄弱处,所以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损耗战,纯看谁能捱至最后一刻。

  跋锋寒和寇仲一剑一刀,左右翼护徐子陵,使他能心无旁顾的专注前方,破敌突围。

  后方不住迫近的蹄响与喊杀声,他们都置若罔闻,更是无暇理会。

  生死就决定在这瞬那之间。

  跋锋寒偷天剑全力展开,自凭“换日大法”死里逃生,他的剑法因真气的转变,脱胎换骨的演化成另—种剑法,即能保持一贯的狠辣刁钻,又变得更天马行空,去留无迹,寓慢于快,举重若轻,隐有君临天下的气度。

  每与敌人兵器交击后,他的偷天剑仍能留有余裕,再生变化,取敌于不可能的情况下,其变化似是永无穷尽,超越常限,确有几分偷天换日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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