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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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面愈转愈快,上放的酒菜碗碟都像黏实在台面,随桌急旋,没半个掉下来。

  早在台子旋离的刹那,寇仲顺手拿起一瓶酒,此时边咬掉塞子,边含糊不清的道:“我们为受害同胞取回血债的时候到了!”

  两声惨叫,桌子把两名马贼从马背撞得飞跌开去,战马受惊下,横闯乱撞,乱成一片。

  “呼”!

  寇仲把口中塞子运劲吐出,击中一名策马冲来的马贼脸门处,来人翻跌下马。另一脚挑飞脚架,撞倒另一人。

  他仍大马金刀坐在椅内,左手举杯痛饮,另手拔出井中月,漫不经意看也不看的随手挥出。

  “当”!

  侧身运矛刺来的契丹恶汉被他一拖一带,连矛带人冲跌地上,弄得头破血流,呻吟不起,而马儿则空骑窜往他右后方空广的长街暗处去了。

  “篷”!“篷”!

  两名杀至的骑士应徐子陵的劈空掌吐血堕马,其中一匹马仍朝徐子陵正而冲来,给他使出卸劲以掌背一带马头,恰好改向从另两个敌人间穿过。

  寇仲大笑道:“痛快!痛快!”

  战幕全面拉开。

  婠婠此时刚杀出城门外,牵引了敌人的主力。

  寇仲一声长啸。

  埋伏在城门上的陈家风等人通过城墙的垛穴以弩弓劲箭,居高临下迎头射击敌人,又抛下点燃了的炮竹,一时“砰砰膨膨”,骇得战马四处乱窜,混乱之际,敌寇那能分辨出只有五十来人在整蛊作怪,还以为中了埋伏,军心大乱。

  寇仲弓身扑起,左手使出屠叔方教的截脉手法,一把抓着刺来的长枪。

  运劲送出螺旋气劲,震得敌人抛离马背;右手呼的挥刀,挑中敌兵,然后听风辨声,往前一晃,避过从后侧射来的劲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连自己都感到非常满意。

  他已非战场上的初哥,且是经验老到,深明在群战内最忌花巧虚式,最紧要是迅速准确,务求一招毙敌。

  蓦地左方劲风罩至,寇仲认得是窟哥的双斧,哈哈笑道:“哥老兄的美人儿溜了吗?癞虾蟆岂非吃不到天鹅肉。这么深奥的一句你明白吗?要不要我说得浅易些。”

  口上虽极尽冷嘲热讽的能事,手底却毫不闲着,硬接敌人由马上攻来的双斧,铿锵连响,刀刀全力劈出,震得窟哥手腕发麻,惟有拉马避开。

  “砰”!

  寇仲右腿飞起,踢在另一敌寇踏脚的马蹬上,狂猛的劲力竟把那人冲上半空,他再加一记隔空拳,那不幸者如遭雷殛,血溅抛飞往寻丈之外。

  如此威势,登时吓得攻上来的另数名敌人撒马散逃。

  徐子陵亦大展神威,大开大阖的掌风拳劲,配合临场创制细腻玄奥的手法,视对方刀矛剑戟如无物,见矛破矛,逢枪破枪,挡者披靡。

  由于城内的百多敌人分别被两人牵制,陈家风等又能成功依照计划把敌人在城门吊桥处断成两截,城外的既不能来援,城内要走的使要冒上中箭之险。

  “狼王”米放用的是狼牙棒,这亦是他外号得名的来由。

  他首先发觉座骑反限制了自己的灵活性,于是一个倒翻,飞临徐子陵上方,疾施杀手,狼牙棒如风雷迸发,当头劈下。

  徐子陵一指点出,正中狼牙棒,螺旋劲猛送下,米放闷哼的一声,硬被震得再一个空翻,竟到了五丈的高处。

  徐子陵大喝道:“仲少!这老家伙是你的!”

  寇仲一声领命,迫开跳下马背戮力围攻他的五名敌寇,井中月化作黄虹,斜冲而起,劲箭般往半空的米放射去。

  此时由城门至两人被围攻处长达数十步的一截长街,已躺满不下七八十个的死伤者,其中至少一半是折在已走得无影无踪的婠婠纤手之下,其他则或是中箭,或是被寇仲和徐子陵所杀,可见战况之烈。

  在熊熊火光照耀下,长街仿似变成修罗地狱。

  窟哥见势不妙,大叫“米公小心”,正要凌空拦截,徐子陵已斜掠而至,挥拳痛击。

  窟哥心神大乱,首次想到这场仗已在糊里糊涂中败个一塌糊涂。

  第十三章 任重道远

  “呛”!

  清响震慑全场。

  寇仲人刀合一,与空中力图自保的米放错身而过,后者像断线风筝般投往道旁,“砰”的一声撞破了一间店铺的封门木板,掉进铺内,双脚则曲起架在破洞外,使人感到他绝无生理。

  “篷”!

  窟哥虽在同一时间以交叉斧架着徐子陵全力一拳,却硬被震下马背去。

  徐子陵翻上马背,反手夺过一枝刺背而来的长枪,化作万千枪影,攻向从地上弹起的窟哥。

  窟哥被他杀得汗流挟背。滚地避开。

  寇仲则挟斩杀米放的馀威,落到一匹空马背上,策马左冲右突,逢人便斩,城内仅馀的七十多名敌寇,至此锐气全消,蜂拥逃往城门。

  陈家风等士气大振,一阵箭雨,又射倒十多名敌人。

  窟哥知大势已去,跃上一名手下背后,混在骑群内,逃往城外。

  是役斩杀契丹马贼达二百人之众,也使寇仲和徐子陵威名四播,惊震天下。

  翌晨起来,陈家风等对他们更是敬若神明,侍候周到。

  两人在昨天那铺子吃早点时,陈家风来到两人桌前,垂手恭敬道:“下属已发散人手,四处号召帮中兄弟前来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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