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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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钰心里一动,但没回头,冷着声音问:“怎么了?”

  稽雁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是,阮钰正和林柳聊得热火朝天,他这一过来,多少有些没眼力见。

  “我和樊星洲出去玩一会。”稽雁行语速很快,说完,他也没等阮钰的答案,直接朝门口走,被樊星洲搂着出了包间,奔向桌球室。

  稽雁行不会打桌球,但樊星洲球艺高超,他耐着性子教稽雁行,半小时后,稽雁行也慢慢上了手,打进第一杆球时,樊星洲还夸张地吹了声口哨,给他鼓掌庆祝。

  “我再教你一招。”樊星洲跨步向前,站在稽雁行身后,他伸手绕过稽雁行的腰,握住稽雁行拿球杆的手,说:“看好了,这招叫——”

  “玩够了吗?”

  这声音稽雁行再熟悉不过。

  他慌忙推开樊星洲,把球杆放回球桌,站直身体,磕巴道:“阮、阮总,您要回去吗?”

  “嗯。”阮钰审视般的目光把稽雁行从头扫到脚,他重复道,“玩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可、可以,您、您稍等。”稽雁行扭头,小声和樊星洲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樊星洲无所谓地摆摆手,还说,认识你很开心,下次再约。

  稽雁行笑着点头,算是应下了。

  整个过程,阮钰都在注视着他们的互动,事实上,从稽雁行刚从洗手间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

  与其说注意,不如说时刻留意。

  包括两人交织的双手,包括樊星洲搭在稽雁行肩上的手,包括樊星洲令人厌恶的自来熟。

  当稽雁行过来敲他肩膀时,阮钰想的是,只要稽雁行说两句好听的,他就不和稽雁行置气,毕竟稽雁行年纪小,没什么戒备心,好奇心也强,交朋友很正常,他作为年长的一方,理应多多包容。

  但稽雁行竟然和他说,他要和樊星洲出去玩。

  出去玩,和樊星洲,还是玩桌球,他怎么不知道稽雁行还对桌球感兴趣?

  阮钰一言不发地走上楼梯,稽雁行跟在阮钰身后,低头看自己的影子,影子时长时短,就像他和阮钰之间的距离,时近时远。

  走过玄关,推开门,清凉的晚风扑面而来,稽雁行走进风里,始终和阮钰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他们谁都没开口说话,只顾着走路,四周安静到只有喧嚣的蝉鸣。

  这段路仿佛没有尽头,就在稽雁行忍不住想问“还有多久才能到”时,一座小院出现在转角处。

  院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是今晚唯二的来访者,院里装有声感灯,两人刚走进院里,暖光色的灯光就亮了起来,院里的景色展露无遗。

  但稽雁行无心欣赏美景,只是垂眸跟在阮钰后面,朝卧室走去。

  踏过门槛,稽雁行停住了脚步,不再动作,他没有合上身后的门,仿佛时刻准备逃走。

  在稽雁行的视角里,阮钰扯下领带,甩在地上,转身走朝他走来,熏人的酒气也一起靠近,稽雁行这才发现,阮钰应该喝了不少酒,脸和耳垂都染上红,像初秋的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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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阮钰越走越近,稽雁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的后脚跟撞上门槛,差点朝后摔倒。

  没有余地了,除非他现在就逃离这座小院。

  但阮钰显然不会给稽雁行逃跑的机会。

  在稽雁行反应过来之前,他被阮钰用力扯住手腕,粗暴地带到床边,一阵天旋地转,稽雁行被推倒在床上,他缓了几秒,手肘撑床想坐起来,却被阮钰用身体紧紧压住。

  阮钰居高临下地看着稽雁行,眼神晦暗不明,在这样的注视下,稽雁行的不安逐渐放大,他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阮钰了。

  稽雁行干脆闭上眼睛,等待阮钰宣读他的罪名。

  良久,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阮钰问他:“你刚刚和樊星洲玩得挺开心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稽雁行睁开眼摇了摇头,他只是没有权利拒绝,况且,樊星洲也没有为难他。

  但阮钰不理会稽雁行解释,他勾勾嘴角,宛如地狱的修罗,张嘴吐出刺人的话:“刚认识完樊星洲,就开始冷淡我,稽雁行,我们的合同还有一个月,你就这么急着找下家?”

  作者有话说:

  以我的长度,这算是双更(叉腰)

  接下来由阮总为大家带来表演:喝口醋。

  这个坏人,先由洛总来当了。

  新人物樊星洲解锁,但他或许只是个路人甲。

  第42章 牙印

  阮钰的话像根棒槌,重重地击在稽雁行的脑门上,他的耳边开始回荡不明的回音,视线也逐渐模糊。

  直到对上阮钰夹杂着怒意的眼神,稽雁行才如梦初醒。

  什么……什么叫他冷淡阮钰,什么叫他找下家,稽雁行下意识想反驳,但话说出口,只有苍白的“我没有”三个字。

  阮钰没说话,只是用黑沉的目光锁着稽雁行,像是在等稽雁行的解释,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到稽雁行脸上,带着浓浓的酒味,让稽雁行忍不住皱鼻子。

  稽雁行干脆别过头,躲过阮钰的审视的目光,也尽量少吸入阮钰身上的酒味

  太晚了。

  稽雁行已经被酒气熏红了脸颊,耳垂也是,像春天的樱桃果,他侧着脸,嗫喏道:“……我也没有特别想和樊星洲一起玩,只是他刚好找了我,我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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