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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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舒服,像私人所有物被他人觊觎一样。

  阮钰索性跳过这个话题,转头问稽雁行:“想好了吗?今晚你准备在哪睡?”

  稽雁行快速地眨了眨眼,像只受惊的鹿,小鹿一边撒着蹄子往后退,一边慌张地说:“阮总、我,我先去吹个头发。”

  阮钰秉持“不能把人逼太紧”的原则,点点头,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嗯,去吧,别着凉了。”

  稽雁行快步走出主卧,等门在身后合上时,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热度从脸颊传到手心,从手心传到躯骸,整个人都像被点燃一般。

  总不能……又发烧了吧?稽雁行狐疑地探了探额头,好在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的征兆。

  算了,别想吧,稽雁行摇摇脑袋,发发的几滴水珠被甩出来,他拿起吹风机,一边吹头发一边不着调地想,阮钰怎么就……那么会接吻呢。

  吻技吻技,说到底是门技术活,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等等,稽雁行的手一顿,他好像知道了。

  亲的人多了,接吻的次数多了,吻技自然就好了。

  胸腔里失控的心跳逐渐平静,吹完头发后,稽雁行的脸色恢复如常,热意也已散去。

  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存在,进出过走廊尽头的卧室,被阮钰吻住,吻到缺氧也不放开。

  难怪阮钰那么会亲。

  稽雁行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暗告诉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被阮钰温柔的假象迷惑,忘记这段关系的本质,最后落得个被玩腻被抛弃还兀自沉溺的下场。

  今晚……还是睡在客房吧,明天一早就走。

  ————

  卧室内,阮钰正翻着本崭新的英文小说,页面停留在第一页,阮钰的目光落在第一段——他无法专注,因为会难以抑制地想起稽雁行湿漉漉的眼和唇。

  阮钰吞咽了一下,压下身体里的燥意和某个蓄势待发的地方。

  片刻后,阮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二分钟了,稽雁行头发不长,早该吹好了,被其他事耽误了吗?阮钰正想下楼看看,“嘭嘭嘭”,敲门声,是稽雁行来了。

  阮钰没说“请进”,他直接起身,亲自给稽雁行打开门,说:“还敲门干什么?直接进来就行。”

  稽雁行点头,反应平平,表情淡淡,静静地站在门外。

  阮钰觉得疑惑,但他同样没说什么,只是侧身,给稽雁行让出位置,用动作示意稽雁行“进来”。

  “阮总。”稽雁行开口了,他有点紧张,额头沁着少数水珠,不知是水还是汗,“我、我就不进去,我睡隔壁。”

  “什么?”阮钰的眼神沉下来,微眯着眼打量反常的情人,他们不久前还唇齿相依,不过十分钟,稽雁行怎么态度大反转,恃宠而骄?

  不对,稽雁行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容易害羞,逗一逗就会脸红,尝起来青涩酸甜,像五月的青梅,他不会恃宠而骄,但会让人忍不住宠爱。

  想到这,阮钰眼神回温,软了软声音,问:“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稽雁行没有迟疑:“没,什么都没,我想一个人睡。”

  至于理由,他在上楼的时候都想好了。

  “我最近总失眠,夜里可能会翻来覆去,经常发出声音,一定会打扰您睡觉的。”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该有什么?

  阮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笑,不再废话,直接握住稽雁行的手腕,收紧发力,稽雁行一个趔趄,被阮钰带进了屋里。

  “今晚跟我睡。”阮钰收回稽雁行手里的选择权,在年轻情人这里跌了一跤又一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让稽雁行做选择。

  谁知道稽雁行的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容易纠结,容易胡思乱想,最后做出他不期待的选择。

  “我,我不了。”稽雁行作势往后退,余光扫到卧室中央的大床,那张床,大概躺过不少漂亮的年轻人。

  “阮总。”稽雁行的语气带上了哀求,他既唾弃自己虚假的“清高“,又不得不守住底线,“我困了,我想睡了,您……您能松开我的手吗?我想去客房。”

  不对劲。

  阮总没松开稽雁行的手腕,但放缓了力道,他凝眸注视稽雁行,沉声道:“到底怎么了?我说过,有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稽雁行拒不配合:“……真的没什么。”

  “稽雁行,你觉得我脾气很好吗?”阮钰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几乎要把稽雁行捏疼了,阮钰的嗓音冷下来,“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稽雁行的脸白了白,心底陡然生出不服气,他只是想一个人睡觉而已,有什么错吗,为什么阮钰一定要……一再逼迫他。

  稽雁行用力甩开阮钰的手,提高些许音量:“我知道您位高权重、脾气不好,我没资格在您面前拥有隐私。”

  什么东西?阮钰的眉毛拧在一起,稽雁行又悟出了什么人生哲理,帽子一顶一顶地往他头上扣。

  稽雁行也只勇敢了十秒,说完那句话,他就像个漏气的球,低头耸拉着眉眼,支支吾吾道:“……对不起,阮总。”

  头发和羽毛仿佛都失去了光泽,整个脑袋都埋进壳里,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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