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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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用过午餐后,朗闻昔便去工作室画画了。付斯礼则在书房里,将现有的截肢案的资料在木塞板上罗列了一番,但就以往的行凶者画像来推测这起案子的凶手,得到的结果似乎总有些差强人意。

  除了,自大和反社会人格之外,这个‘TA’比以往的凶手,多了一个标签——完美主义。

  疑点诸多,线索零碎,这种案子最棘手了,再没有进展,很可能就会被封档。

  日暮西沉,付斯礼揉了揉太阳穴从工作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看到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乘着朗闻昔在楼上画画,付斯礼决定自己下厨露一手。

  他对着菜谱好一顿忙活后,炒了两道卖相不怎么好看,但味道还勉强说的过去的菜,又煮了点儿甜粥,再加上现成的小猪包子,这顿晚饭看起来还算是成功。

  付斯礼上楼敲了敲朗闻昔工作室的门,半天没有人来应门。付斯礼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朗闻昔一有点什么不对劲,他就能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付斯礼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从窗户翻进去,刚好他也有楼顶的钥匙。付斯礼顺着外墙的爬梯摸到了阳台,跨上阳台的边缘时,脚底打滑差点翻下去,还好扒住了一旁的空调机才站稳了身体。

  付斯礼看到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窗户开了一条缝隙,米色的纱帘被风轻轻的吹起,付斯礼看到朗闻昔趴在画桌上,带着耳机睡着了。

  付斯礼推开窗户,一阵刺骨的寒风涌进了屋内,卷起了地上的手稿。

  纸张的响动和突如其来的凉意,弄醒了朗闻昔。

  朗闻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见付斯礼从窗户处翻了进来,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弗朗西斯·培根会爱上乔治·戴尔。

  这样的出场充满了戏剧性的冲突,瞬时间将人物的形象放大化表现。

  哪怕对方是个小偷,是个入侵者,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在环境因素的影响下,都能好比成一幅难得的作品。

  朗闻昔摘掉耳机,起身迎向付斯礼,一把圈揽住了他的腰,付斯礼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听朗闻昔说道:“要么我报警,要么你留下来陪我。”

  付斯礼听完后一头雾水,“什么?”他任由他抱着,抵在了墙上。

  纱帘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在朗闻昔和付斯礼的身旁围起了一面幕墙,朗闻昔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付斯礼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朗闻昔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要么我报警,要么你留下来陪我。”

  付斯礼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回应道:“那我选择自己给自己报警。”

  “所以,你会留下来吧?”朗闻昔懒懒地趴在付斯礼的肩上问道。

  “当然。”付斯礼抱着朗闻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哄孩子般地安抚,“你现在能跟我说说,这是什么角色扮演吗?”

  “英国有一个画家叫弗朗西斯·培根,他的一生挚爱是一个闯入他画室的小偷,就像刚刚那样,他翻过窗户时,弗朗西斯的画稿被风吹了起来,那个明明潜藏在黑夜的年轻人,却在他的眼里闪闪发光。”朗闻昔轻声讲述着这段传奇的爱情,虽然结局并不美好,甚至近乎于歇斯底里,但在朗闻昔看来却是热烈的,是无可替代的。

  “那我的大画家,我可以现在把你偷走吗?”付斯礼的声音流淌过朗闻昔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和低沉的嗓音,不经意间撩拨着听者的心。

  朗闻昔双手攀上了付斯礼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暧|昧的说道:“都是你的。”

  朗闻昔以为气氛这么好,怎么着今天都能开荤了,他用指腹若有似无地抚摸着付斯礼的后颈,付斯礼用力地回吻了朗闻昔,朗闻昔正打算来个深吻,彻底点燃两人。

  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付斯礼却松开了朗闻昔。

  “……嗯?”

  “吃饭,饭凉了。”付斯礼用手指弹了一下朗闻昔的脑门。

  朗闻昔别提有多恼火了,欲求不满的表情明明白白地挂在了脸上。

  付斯礼牵过朗闻昔的手,走在前面。他谨遵医嘱,“医生说了,出院后半个月之内禁止剧烈运用。我俩……”说着他回头看着朗闻昔,补充道:“有点过于激烈。”

  “流|氓!”

  “色|鬼!”

  大年初五的早上,乔小洋也突然发起了高烧。

  乔小洋本身体质就弱,再加上常年得不到锻炼,最怕的就是生病。一般尤拓都会很小心的照顾乔小洋的起居,距离上一次生病,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尤拓赶紧给乔小洋换上了外衣,打算送他去医院。可乔小洋死活不肯,他在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里,用绒毯子将自己死死的裹住。

  “再不起来,就用扛的!”看着乔小洋蔫巴巴的样子,尤拓心里也着急。

  “咳咳,我不去医院……”乔小洋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尤拓不想跟乔小洋争辩,他嘴巴笨根本说不过乔小洋,一般直接上手是最快的解决方式。尤拓连着绒毯子和乔小洋一起抱了起来,这种抱法像极了抱小孩的姿势。

  “放我……咳咳,下来!快点!”乔小洋一拳头下去,软绵绵地招呼在了尤拓的肩上。

  “你听话一点儿,这个病要命呢!”尤拓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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