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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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忘不掉2014年的9月9日,廖静丰失手将方羽推下了楼梯,造成了大出血。我赶到的时候,他端端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的姐姐捂着肚子倒在血泊里。

  我冲上前抱住了姐姐,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回头质问廖静丰为什么不打120,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说:“她……不能活着……”

  “为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吼道!

  “因为……她看见我……我、我……我在自|慰。”他说的时候,声音一直在颤抖,因为姐姐怀孕不能碰,自己解决一下其实再正常不过,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相信不会这么简单。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抓着我的胳膊,说道:“我……高|潮的时候,喊了‘尧尧’……”

  廖静丰的话像一枚子弹直接击穿了我的心脏,一瞬间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原来,我才是那个元凶嘛?

  等我反应过来后,挣脱了他的怀抱,打算带着姐姐离开时,他一把抱住了我,“尧尧,你不能走!”

  “放开我!”

  “我不放!你不能离开我!”

  在扭打的过程中,我被他打晕了,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绑在了床上。

  接下来,就是我噩梦的开始!我成了他的泄|欲工具,也知道他把姐姐的遗体搬到了地下室的冷冻柜里。

  身体上的痛苦远比不上心里的挣扎,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那年的冬天。

  我曾经问过廖静丰一个无比可笑的问题,如果我先一步比姐姐早一点认识他,他会和我在一起吗?又或者说是能走到异国结婚的那一步。

  廖静丰的回答是否定的,他需要一个女人来维系他的社会地位。

  冬至的那一天,我逃了出去,从新闻知道廖静丰对外宣布我的姐姐跟他协议离婚并出国了。我不知道他最后怎么处理了尸体,总之以他的人脉关系已经把以前打理的妥妥当当了。

  而与此同时,我也失去了最后的亲人,我的母亲在逃离廖静丰的第二天被车撞死了。

  为了逃脱廖静丰,我甚至不敢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就怕撞上他。

  无奈之下,我找到了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小姨。

  她在听完我讲述的所有事情后,我们的复仇计划就开始了。

  在我做出那个改变我性别的决定时,她毅然决然地支持了我。

  2015年六月,我回国后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换了一张新的面孔、换了一个新的性别,又重新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我叫陈璇翘。”我用他不再熟悉的声音向他介绍着新的自己。

  那之后,我成为了廖静丰的妻子,小姨在我嫁给他的第二年来应聘做了保姆。

  我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一共见证了他杀害7名少年的全过程,他熟练将他们与他心中的‘明蒂尼’相似的地方肢解或者剥离了下来,拼组在了一起,而奇怪的是当年和明蒂尼最相像的学长却不在这个被‘诱杀’的行列里面。

  当整个脸完全拼好的时候,他拉着我,兴奋地说道:“翘翘,你看……我的‘明蒂尼’就要复活了。”

  我看着被拼好的面孔,愣住了。

  ——那是原来的我。

  后记:

  致明蒂尼的一份信。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是你手中的歌利亚了。

  感谢你亲手将我的头颅斩下,结束了我所有的罪恶。

  我爱你,但也同样恨你,是你亲手毁了我心目中的‘明蒂尼’。

  2012年9月14日,当我站在那副《鲁特琴师》的面前,我的脑海里全是曾经那个少年,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手指上的红痣……

  再见了,我唯一的明蒂尼!

  尧尧,你知道我爱你,其实我好爱你。

  丰,绝笔。

  第四卷 伦勃朗的课堂

  第八十二章 爱是偷瞒不了的感冒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帮我剪一个短发吗?”

  这是方尧对付斯礼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坐在病床上,像个失去了精致妆容的偶人。目光些许的呆滞,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死死地捏着廖静丰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

  阴霾的天空沉沉地笼罩着方寸之间,警备森严的加护病房里,透着一股死气。

  付斯礼拿着审讯笔录走出了医院,体力有些不支的他,点了一支烟试图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

  他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因为方尧的被捕而彻底结案,这里面还暗藏着许多的秘密。

  目前尚不明晰的还有四个点:

  第一,廖静丰的洗钱用的资金池流向不明。

  第二,刻在明狄他们身上的ANN.代表着什么?这是否也廖静丰有关!

  第三,前一日,‘零下’的爆炸是谁造成的?

  第四,发生在阿尔的庄园里的火灾是否与此有所联系。

  然而,就在问题百出的时候,付斯礼病倒了。

  连轴转的工作和火场上的负伤,击垮了向来以自己身体为傲付斯礼,39度的高烧直接将他烧成了肺炎,段局给他批了一个病好为止的假期。

  朗闻昔的身上也挂了彩,腿上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所幸两人裹着大棉被蜗居在了家中,成寒和阿佩伦轮流带着严续过来给他们做饭,阿佩伦偶尔还要兼职洗头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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