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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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朗闻昔就把自己的可塑橡皮揪了一半给了男孩。

  而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举动,让极度缺乏关怀和爱的胡明翰深深的记住了那个冲着他微笑,向他伸出援手的朗闻昔。

  胡明翰对于朗闻昔畸形的爱,源自于他对他的跟踪,爆发在他看见少年的朗闻昔眼中满怀热忱地看着付斯礼、看到他们在隐蔽的角落中虔诚地亲吻着彼此。

  就在那之后,朗闻昔突然消失了,等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是在八年后,他从推特上看到了朗闻昔个人画展的消息。

  当爱走进了死胡同,钻牛角尖的人就会偏执地要撞碎面前的墙……

  胡明翰将自己的经历全部告诉了朗闻昔,说完他从口袋中掏出还一小罐乙醚,喷在了朗闻昔的面部,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睡吧……”

  迷迷糊糊的朗闻昔感觉自己被铐上手铐和脚镣,然后放入了一个箱子中。

  等半天都没有见朗闻昔回来的一车人,立刻打了他的电话,但电话却迟迟没人接。

  他们觉得不对劲,立马下车去找人,但只找到了朗闻昔遗落在杂草丛里的手机。

  “好端端的人怎么没了?”成寒捡起了朗闻昔的手机。

  “干爹跑这么远尿尿,会不会回去的时候迷路了?”阿佩伦挠了挠头发说,正当他准备大喊朗闻昔的名字时,被严续一把捂住嘴巴。

  “闭嘴,蠢货。”严续回头望着他们每日监视的地方,猜想着说:“不会被……绑了?”

  “什么?”成寒一愣,快速地问道。

  “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但看现在的状况就是,我们早就暴露了,楼上的那个傻|逼就等着守株待兔呢!”严续捏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阿佩伦立刻炸了毛,喊道:“卧槽,看我打死那个傻|逼。”

  严续一把拎住了阿佩伦的后脖领,说:“再犯狂犬病,就带你去打针。”

  阿佩伦听到要打针,立刻蔫吧了脑袋,成寒拍了拍阿佩伦的肩膀,跟他讲起了道理:“小伦子,你现在这么大喇喇的冲过去,你干爹就会立刻挺尸。”成寒说着掏出手机说,“我先报警,你们先去悄悄的潜伏上去,看情况再行动,记住千万不要冲动,朗闻昔的命比他那些画重要。”

  就在三人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开来了三辆亮着红蓝灯的警车。

  警车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停了下来,打头就是付斯礼的大切诺基。

  成寒感觉车子还没稳当呢,付斯礼就从车里跳了下来,后面的警员也纷纷地下了车。

  “成助理!”付斯礼走过来的时候,带着满满地压迫感,严续和阿佩伦立刻挡在了成寒的面前。付斯礼看着这两个人,掏出手机将视频的实况转播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的人呢?!”付斯礼咬着后槽牙问道。

  三个人齐齐地指向废旧的烂尾楼中一抹昏黄的暖色。

  视频中,朗闻昔像胡明翰的装置艺术作品……做死亡前的挣扎……

  第十五章 自我偷瞒(上)

  1月26日一大早,乔小洋提着蛋糕找到了朗闻昔的家。

  “朗哥,我来了,快开门呀!”乔小洋的声音很清亮,但在半睡半醒的朗闻昔听来,就像一群叽叽喳喳吵闹的麻雀,他瞅了瞅自己的儿童手表,才8点半。

  他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去开门。

  乔小洋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围着Burberry的格子围巾。鼻子被冻得红红的,焦糖色的短发在清晨干净的阳光下活泼翘成不安分的角度。朗闻昔一直觉得乔小洋像个女孩子,特别是他那双总是泛着春水的圆杏眼,像小狗一样总是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乔小洋举着蛋糕说:“朗哥生日快乐。”见朗闻昔有些走神,便推开他径直入了屋,“冻死我了,我妈把我扔在路口,让我自己走进来的。”

  “我说大少爷,我不是今天的生日。”朗闻昔见乔小洋拆开了蛋糕盒,是他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去年乔小洋一家人去国外度假,所以特地电话给自己订了一个。

  “我知道,我怕你明天要去找外公。所以我就提前给你过了!”乔小洋说着,又从怀里掏了两盒还是温热牛奶,放在桌子上,“快点切蛋糕。”

  “你和我孤男寡男的,你男朋友知道吗?”朗闻昔洗了手,走过去准备切蛋糕,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讲究,以往饭前的时候,他根本想不起来要洗手。

  乔小洋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点头应道:“他知道啊。他还知道我喜欢你。”

  “他不说你?”

  “不说,他知道你是直男,也知道我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嘿嘿,我吃不了苦,更受不了罪。”乔小洋傻呵呵笑着,双手接过了朗闻昔切好的蛋糕。

  乔小洋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孩子,是住在象牙塔的小王子。

  大概上次被自己的拒绝弄哭,是乔小洋打出生后受到的最大的委屈。但那时的朗闻昔怎么都没有猜到,这个嘴巴上说着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的男孩,在对抗世俗的重压时,像一个英勇的近卫军,誓死都要守护他那岌岌可危的爱情。

  “唉?你是和别人合租的吗?”乔小洋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环视着屋内的陈设。不知道是不是学美术的原因,大多数情况下都比一般人要来得敏感一些。

  “啊?哦,没有。我朋友借住了一段时间。”朗闻昔并没有将付斯礼的东西收起来,他总是希望着他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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