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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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把我写得跟个祸国妖妃似的?]

  ——还真是,为了增强这个谣言的可信度,这家报道的主笔人细数他作为关家独子、江尧合法配偶的不合格之处,看上去简直恨不得取而代之;江尧也没比他待遇好到哪儿去,整篇下来所作所为可以用八个字概括:贪图美色,不思进取。

  不思进取的江总应该在忙,过了会儿才回复他:[我让曹雯去处理了。]

  [答辩的事都弄好了吗?]江尧又发来消息,[席泽已经出院了,今天我不用过去,晚上来接你回家。]

  [已经出院了?]

  关越有点吃惊,拿着手机溜到大门口打电话过去:“不是刚转到普通病房没几天吗?这么快就出院,阿姨她们那边也答应了?”

  “席泽自己要走的,”江尧道,“现在他身体受不得一点刺激,我妈不敢强行扣他在医院。”

  办公室里,江尧转了转手中的签字笔,又想起近来发生的一系列颠覆他认知的事件:席泽彻底清醒之后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袁芷兰当时要强行给他转到顶层疗养的事,在病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差点又厥过去,缓过来之后就坚决要出院,不肯再待在那里;中途季崇也来探望过一次,去的时候恰巧没人在,因此也没人知道他和席泽交流了什么,只据目击的护士说季崇走时脸色不太好,像刚和谁吵过架。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已知席泽亲生母亲席暮芸罹患精神疾病,早年沈临珺还在世的时候也说过她自生下席泽之后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太好,看现在情况应该出国之后也没得到多好的疗养,甚至变得更糟;而据时间推算,袁芷兰在国外遇到她的时候,应该就是她精神问题正加重的时候。

  袁芷兰那天在医院说席暮芸忘事,祝嘉昱便试探她对沈临瑜的事情是否知情,结果对方是真不知道,满以为沈临珺就是自己儿子唯一的伤疤;国外那么多年,席暮芸不说倒还情理之中,一直知情的席泽竟然也什么都没说。

  席泽这个人好像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能再简单地用好或者不好来概括,他这几天去医院的时候都想和对方好好聊聊,但总是遭到抗拒,直到对方出院也没能成行。

  “好吧。”关越其实还有点担心,不过既然是本人的意愿,他们这些人也不太好说什么。

  他倒没江尧那样复杂的心思,只是单纯觉得当时在病房里的席泽看上去不像之前他们想得那么坏,眼神总让他联想起因为身体原因退学不能再上台表演的同学,更何况他最后的那个问题已经越了界,问电话是谁打来的,几乎明摆着在问对方是不是和袁芷兰有关系,即便这样,席泽也还是答了。

  “那你今晚就七点钟——”他刚要和江尧约定时间点,手机忽然在他耳朵边震了一下,他拿下手机看了眼,原先表情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要说的话也变成了,“哥,我刚发现还有点作业要处理,今晚应该还是不回了。”

  临时抱佛脚这事他也不是头一回干,江尧没起疑,只说:“在学校也得好好吃饭,我会问你同学的。”

  “……净吓唬人!你敢和我哪个同学说话啊?有的人,装得像个大老板,实际呢,连和大学生搭话都害怕,我不说是谁!”

  “我年纪大了,又嘴笨,和你的同学有代沟,”江尧无奈地解释,“不像星纬,和你的每个朋友都能处得很好,我要是真和你那些同学频繁联系,他们说不定又误会你是个、是个……”

  “哥宝男!”关越同学积极接话,比上课还要踊跃,“我就爱当哥宝男!我澄清一下,这不是误会!”

  江尧便很低声地笑,笑了一半,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对了,说起误会,小越,关于临瑜的事,我其实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

  “不用了!”

  关越又一次打断他,比上次更加坚决,也显得更加急迫,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才不太自然地往回找补:“这不是都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吗?其他的、其他的就不用再说了,哥,我不希望你总是回想起伤心事。”

  不管是沈临珺也好,沈临瑜也罢,关越想,其实早都已经过了所谓“追逐真相”的最佳时期。

  他以前总是在想为什么江尧不说,要他为此猜来猜去、患得患失,直到那天在医院,听祝嘉昱为自己因粗心大意错失朋友坦白心事的时机而道歉,他很突然地就想通了一件事:隐瞒与坦诚的责任并不在于一个人,而是两个。

  江尧不说,他大可以去问,问对方那年冬天在为谁黯然,又是为谁选择往后余生都不再提及,他明明有无数个这样的机会——甚至更早,在异国的街头,他看见江尧与沈临瑜相伴而行的那个傍晚,他就应该想到自己需要一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从前一切相处的瞬间,是不是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依江尧性格,真不喜欢谁大概会不留情地告知,而如果那时被不留情地告知,他应该还有可能不为此蹉跎多年。

  可惜,他懂得太晚了。

  他握紧手机,屏幕最上方还有来自医生的消息:[您好,关先生,关于您的检查报告我看过了,您有时间来医院和我详谈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算短昂!最近太忙咯,趁着周末我能多写点就多写点!

  走近江总第n期之江总在和谁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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