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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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洋洋声音沙哑,连嗓子都不太舒服,小声说:“白天还没事,是回来了才突然不舒服的。”

  “怎么会这样。”庄硕心痛不已,出去给郎洋洋弄湿毛巾擦擦脸。

  发烧的郎洋洋的脸部皮肤发红,嘴唇却惨败,额头不断冒汗。

  庄硕擦脸都是轻柔的,“我真是的!至少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没事。”郎洋洋用力笑一下:“就是突然发烧的,没事。”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突然高烧带来的不适越来越重。

  时间一到,庄硕拿出体温计,眉头深锁:“40.4度,很严重了,不行,我们去医院,洋洋。”

  郎洋洋很想说不用了吃药就好,但身体已经发出警告,这次发烧太突然了,而且痛苦程度远超以前发烧。

  郎洋洋爬起来,庄硕给他换下汗湿的衣服,裹得很严实直接横抱着出门了。

  刚到医院,突然下起了大雨,要下夜班的护士都滞留在医院。

  庄硕跑了三四趟,给郎洋洋办理住院挂上了点滴,抽血化验的结果名图才能出来。

  郎洋洋依旧昏沉,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也让他难受。

  庄硕给郎洋洋掖好被子之后把窗户打开了,暴雨的声音吵闹,但通风效果不错。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郎洋洋摇摇头,说:“这样你会冷,会感冒的。”

  庄硕出门前穿了件皮质的飞行夹克,他坐在床边擦擦郎洋洋额头的汗水:“我不冷。”

  郎洋洋伸手摸摸他的衣服,确实挺厚的,才放心地笑了笑。

  “还笑。”庄硕抓着郎洋洋的手,搓搓他让他手暖和起来。

  “吓死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郎洋洋垂着眼眸,呼吸几下,才抬眼看着庄硕说:“我也很奇怪,心里也怪怪的,胸口闷得很。”

  “没事,别多想,到医院了降温了就好。”

  庄硕把郎洋洋的手拿到自己脸上,贴着脸取暖。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郎洋洋轻轻笑了一下,庄硕看他笑,就抓着手亲亲他的手背,然后赶紧塞进被子里。

  守了半个多小时,掉完一大瓶点滴,郎洋洋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庄硕说。

  郎洋洋嗯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庄硕在床边的板凳上坐着,看着郎洋洋的脸,心里还是很后怕。

  他们两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结婚大半年了也没生过什么病,突然烧成这样,自己还不在家,万一真的烧出毛病来怎么办。

  想着想着,忍不住想一下以后老了,万一有一个人先离开了,另一个人要怎么过。

  “唉。”庄硕轻叹一声,抬头看点滴快要完了,按下呼叫铃。

  暴雨下了一夜,庄硕到凌晨三四点,郎洋洋退烧到39度之后才趴在郎洋洋病床边睡了一会儿。

  天刚亮才醒来,发现郎洋洋要起床。

  “去厕所吗?”

  “嗯。”

  郎洋洋在庄硕的搀扶下下床,脚踩在地上的瞬间差点双腿一软跪下去。

  庄硕架起他,“躺太久了,缓一缓。”

  郎洋洋点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病恹恹地看向庄硕:“好像还在烧。”

  医生说是细菌感染,要住院几天,没有那么快好的。

  刚插上今天的药水,二姑妈的电话打过来,郎洋洋接通电话。

  “喂,姑妈。”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郎洋洋看一眼庄硕,想着不管是什么还是不要瞒着长辈。

  “昨晚发烧了,我在医院呢,没什么大事。”

  二姑妈那头啊了一声。

  “怎么了姑妈?”

  二姑妈似乎在犹豫,而后才带着怨愤说:“真是的!是不是他……”

  庄硕也在听着,听到这里感觉二姑妈有事情。

  庄硕问了一句:“姑妈,有什么事吗?没事你说,我在这儿呢。”

  “唉……”

  这一声叹有千万种思绪,但尾调是无奈的恨。

  二姑妈说:“昨晚那边打电话来,说你爸去了。”

  第66章

  只有片刻的错愕,很快郎洋洋和庄硕就恢复平常神情。

  关于郎志文的身体情况,杨班长早就跟他们预警过,监狱不是养身体的地方,一旦出现衰像,只会一直走下坡路。

  郎志文常常发疯惹事,看他的状态不会长久。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郎洋洋高烧一夜,浑浑噩噩之中呼吸不畅的胸口闷得发痛,烧到呼吸发烫时扯着痛的神经。

  也许是他不甘又怨愤的离去,想要拉着这个冷漠的儿子也疼一把。

  病床的靠背摇到最高,郎洋洋靠着枕头不说话。

  庄硕拿着电话,问电话那头的二姑妈:“姑妈,他是怎么走的?”

  二姑妈:“说本来就浑身是病,治疗很久都没有好转,昨天突发脑溢血,没救过来,很快就没了。”

  “这样,那……”庄硕想问问姑妈最终打算怎么处理。

  二姑妈跟他们提过,爷爷去世前说等他死了葬在旁边。

  “我先给二奶奶和堂叔说一声。你们先别出去买饭吃,我给洋洋熬点热乎乎的粥过来。”二姑妈说。

  又叮嘱了两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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