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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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郎低声回道:“倒被你看准了,有守无攻的战法是有政无至的!”

  可不是!柳逢春手里的铁拐杖虽然舞动得层层密密,滴水难侵,但却没有一招是进攻对方。

  反以“娟夫人”双拳交错,采虚蹈隙,着着逼人,凌厉无匹,威笆绝伦。

  果然,拼缠三十招后,只听得“呛”一声,那铁拐杖飞落五丈开外。

  陆小郎暗暗惊异,想不到一个女人家的掌力竟如此刚猛!

  柳逢春突失拐杖,情势急转直下,娟夫人抓住机会一连攻出八掌,将柳逢春一连逼退十余步之多!

  正在危急万分之际,突然一道亮光起自柳逢春身边,象是一道闪电,又似一尾银龙盘空而起。

  原来柳逢春手里突然多了一柄长剑,银芒闪动,反将娟夫人逼退十余步,眨眼之间,胜负倒置,主客易位!

  只听得娟夫人高喊道:“霞儿!快用‘夺魂镖’伤他!”

  陆小郎颇感意外,这是一种不够光明磊落的打法,娟夫人怎会下此策呢?

  须霞似在犹豫,久久未见夺魂镖打出。

  娟夫人一面应付柳逢吝手里长剑发辣地进攻,一面又疾声喊道:“霞儿!快发镖!孽障不除,武林难安,为师也顾不得许多了!”

  话声未落,一片银芒自须霞手中洒出,直往柳逢春全身罩去。

  柳逢春不得不撤招收势,身幻合一,猛一旋身,一阵叮当脆响,“夺魂镖”级纷而落,拐夫人却蹈隙而进,双掌连挥、猛攻不已!

  柳逢春力待挥幻拒敌,须霞第二批夺魂镖又将伤身。

  这样一来,柳逢春不由手忙脚乱,败象毕露!

  须霞打出的夺魂镖,和娟夫人进攻的方位均有密切的配合,第三次“夺魂镖”打出财直取柳逢春正面。

  而娟夫人却闪身到柳逢春身后,柳逢春正忙于挥剑扫落迎面疾来的难以数计的锰芒,对娟夫人潜至身边竟然毫不觉察。

  娟夫人倏地连出两掌,一袭气海,一夺命门,蓦在此时,陆小郎冲天拔起,半空一折,突又头下足上,如鹰扑食般直射而下。

  人在半空中,屈指神弹,滋;滋!滋的声中,三道劲力直迎娟夫人掌力,劲流一遇,相互消失,陆小郎身体正好落于娟夫人与柳逢春中间。

  陆小郎单掌平举护胸,沉声地道:“夫人请退!”

  半路上杀出程咬金,已使娟夫人一惊,这个程咬金竞是陆小郎:更使她惊上加惊,不由得骇然张目道:“相公!这是干什么?”

  陆小郎平静地道:“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娟夫人疾声道,“相公可知这孽障一身多少血债!”

  陆小郎冷冷地摇摇头道:“我不管这些!”

  这时,柳逢春已然拾起拐杖,呵呵笑道:“老弟真是一诺千金,今天是十月二十一,可别忘记明年……”

  话未说完,人已去得无影无踪了!

  娟夫人废然一叹道:“相公,妄身真是不懂你为何要袒护这样一个满身血腥的孽障?”

  陆小郎道:“在下另有隐情,请娟夫人谅察!对了!谢谢夫人赠剑之恩。”

  娟夫人却咱然道:“别客气!唉!妾身识他已久,知他心术最多,相公可不能上他的当啊!”

  陆小郎摇头道:“不会!”

  娟夫人问道:“相公能否说明方才为何出手阻拦么?”

  陆小郎一字一字如敲金击玉般道:“因为要他为我活着!”这一句令人难解的话,倒使娟夫人师徒二人怔住!

  娟夫人楞神良久,方轻轻一叹道:“相公可能另有道理,妾身也不能怪相公,这里先行告退了!”

  说着,就与须霞转身欲去!

  陆小郎杨声道:“夫人请留步!”

  娟夫人停步回身,痉眉问道:“相公何事?”

  陆小郎目注对方,一不稍瞬,冷冷发话道:“在下一事不明,想要讨教。”

  娟夫人似乎听出陆小郎语气有些不对劲,楞了一楞,方道:“何事呢?”

  陆小郎缓缓发话道:“那日九花山下相遇,夫人因何不承认“水仙女”的宝号?”

  娟夫人淡淡一笑道:“看相公神色,倒象是兴师问罪来的。”

  陆小郎声冷如冰地道:“问罪不敢!还有,在下随令陡跋山涉水,前往‘七煞洞’旧址,夫人也是有意暗遁,不知是何居心?”

  娟夫人望了他一眼,幽幽一叹道:“相公既已启疑,妾身就实说了吧!不过,说出来相公未必肯信!”

  陆小郎道:“在下一直很尊敬夫人。”

  娟夫人略一沉吟道:“因为妾身一直认为你可能是“斩情庄”的后人。”

  陆小郎道:“在下一再声明,与‘斩情庄’毫无关系,而且……”

  娟夫人接口道:“实不相瞒,妾身当年曾与王氏门下有过一段误会,其实,妾身也是身受其害,含冤莫白,多年来,妾身一直在追查事实真象,在大白之前,妾身极不愿与王氏门下之人见面。”

  陆小郎汐然道:“在下倒是错怪夫人了。”

  娟夫人轻笑道:“不知不怪!”

  陆小郎道:“再请教:夫人何以认定在下是‘斩情庄’后人呢?单凭‘无相指怯’,或是……?”

  娟夫人道:“据妾身所知,‘斩情庄’立户百年,五易谷主,‘元相指法’向为不传之秘,所以……”

  陆小郎接日道:“照夫人说来,最低限度,家师与‘斩情庄’是有关连的了!”

  娟夫人点头道:“这是可以肯定的。”

  陆小郎又同道:“柳逢春说,他握有在下身世之谜,此话可信不可信?”

  娟夫人咯一思付道:“可信,也可不信!”

  陆小郎大惑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娟夫人道:“多年来,柳逢春一直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奸诈小人,二十年来他的行踪是一个迷,谁也不知道其做了些什么,是以他的话很难下真假的评断,”

  陆小郎道:“聆听夫人一度话,使在下获益非浅,夫人行色匆促,不敢再作打扰,就此别过!”

  娟夫人扬手呼止道:“相公慢行一步!”

  陆小郎恭声道:“夫人还有教训?”

  娟夫人笑道:“其实,事过境迁,本犯不着多费口舌,相公可知方才出身一拦,对相公,对妾身,甚至对整个武休有多大影响?”

  陆小郎盛眉道:“有如此严重吗?”

  娟夫人神色凝重地道:“妾身二十年前身受沉冤,经多年追查,与柳逢春有莫大关系,方才妾身一掌得手,闭其气海,封其命门,然后旋以分筋错骨之法,不难使其吐出真象,也可将实情告白于天下,相公这一拦,可说对妾身有莫大损害。”

  陆小郎惶然道:“这点是在下非始料所及……”娟夫人插口道:“其实,柳逢春逃脱此劫,对相公危害更大。”

  陆小郎惊道:“怎么呢?”

  娟夫人不答反问道:“相公可知令师因何命你查访玉佩名剑之事?”

  陆小郎道:“武林奇珍,谁不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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