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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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欲教下香主,以及峨嵋门人,都被这惊人言语所吸引。一律不自觉地停止搏斗,颂听两人对答。

  鸿蒙禅师宽阔的肩膀微微一耸,冷蔑地说道:“凌妙香,你不觉得这话问得有点多余?”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老脸一红,说道:“就算你知道第二批行动人员名单,又有何用?总之,峨嵋覆灭,只是旦夕间事。”

  鸿蒙禅师和不在意地说道:“别以为你今晚得了便宜。其实,也许黑湖‘天欲宫’土崩瓦解,咱们峨嵋派仍旧屹立亦未可知!”

  凌妙香道:“说大话是不要本钱的,你也不看看资派门下弟子是何等角色!仅凭本座率领下的各位香主,贵派便落得此般狼狈,如果真的百尺飞剑绿发红须更甘为我来了,贵派恐怕早巳没有一个活口,峨嵋山怕不夷为平地。”鸿蒙禅师几乎不能按捺住胸中的愤怒,当他的眼光,发现门下受伤的僧众,是那样渴望获得休息与疗治,不禁心肠一软,说道:“但是,现在如何?老衲说过百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不会来了,说不定早已断羽而归。

  “施主如今孤军深入,老衲却可断言,后路已被截断,汝等已成釜底游魂,离死不远。”

  凌妙香哪里肯信,说道:“中原道上,尚有何人,敢将甘堂太原虎须。”话声未落,只见一条黑影,从山下飞掠而上。众人举目望去。那人落地之后现出身来,竟是一个姿色妖媚的妇人。

  这妖媚妇人才一现身,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胸上泛起一片得意神采,向峨嵋鸿蒙禅师说道:“鸿蒙,让我介绍,这位女侠,便是巫山之凤萧绿蝶,现为本都四大巡查使者之一,也就是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堂主一同前来攻山的高手。

  “人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却想以谎言惑众,苟延残喘,哈哈!哈哈!”

  他竟是笑声不绝。

  这时,不但鸿蒙掸师为之极为惊骇,就是千里迢迢赶来报讯的丐帮无影神丐,也大为困惑,甚至惶惑不安。暗自思忖:“莫非飞天玉龙彭中轩与彩云仙子吕良辕,均遭不测,死在百飞剑绿发红须叟片为我剑下,或者是去迟了,没有拦截得上……”

  他心念本落,巫山淫风萧绿蝶,水蛇腰肢一扭,莲步轻移,却向欲潮堂堂主凌妙香面前行去。

  并在他耳畔一阵絮絮低语,宛如一对战地鸳鸯。

  只见凌妙香面色先是惊讶,继而泛起一丝凛骇,跟着摇摇头,显得神色异常慌乱。

  峨嵋掌门鸿蒙禅师,虽不知巫山建风萧绿蝶讲些什么,预料必与百尽飞到绿发红须叟有关。

  果然,欲堂堂主凌妙香,扭转头来,向着他说道:“鸿蒙,本堂主因另有要事,必须离去,让尔等多念几卷经文,下次再来索取吧!”

  不待老和尚答言,立即下令撤退。

  顷刻之间,巫山淫风萧绿蝶,与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连同率领下的十六位高手,去得一干二净。

  玄因子长老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这些杀人魔王,已够叫人头疼,现在又聚集一处,不知要把这莽莽武林,闹成什么样子?……”

  峨嵋掌门鸿蒙掸师道:“此事如非路大侠前来报讯,事先有备,恐怕今宵伤亡还不止此。”无影神丐路明谦逊地道:“这算什么?依叫化看来,峨眉这场浩劫,得以避免,应该感谢飞天玉龙彭中轩夫妇,如不是他俩能及时将百尺飞到绿发红须具都截住,此时峨嵋恐怕已无一个活口了。”

  事诚属实,无影神丐路明话虽说得有点欠妥。但他一副坦荡荡的神态,是以在场之人,会都默认。

  鸿蒙禅师仰首望了一下中天月色,吩咐门下,将死者掩埋,伤者抬回疗治。

  无影神丐路明,因为帮主小灵乞年纪太轻,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必须返回万县,遂向峨嵋掌门吉辞离去。

  且说天欲教下徒众,星跳丸掷般,从一条秘道撤离峨嵋,奔行未久,只听得一声清啸,起自山麓,跟着月光下,飞起两条人影,迅逾电掣虹飞。

  巫山淫风萧绿蝶玉容一变,压低嗓子急遂呼道:“从速隐蔽!”群邪纷纷鼠伏林莽草丛,她则拉着欲堂堂主凌妙香,躲在一方巨石之后,直待那两条影子完全消逝,方始抬起身形,然后说道:“幸而咱们见机得早,没有被那两个怪老头瞧见,否则,咱们一个也走不了!”欲堂堂主凌妙香,象他这罕绝高手,只要一入目,便能瞧出那两人身影,功力深不可测,难怪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具等没有讨得好去。萧绿蝶之言,看来丝毫没有夸张了。

  他念头才落,巫山淫凤在他面前吹气如兰般说道:“凌堂主,走吧!别被两个怪老头追来,岂不又是惹厌!”凌妙香低喝一声:“快走!”双肩一晃,宛如夜鸟投林,激射而去。

  巫山淫凤萧绿蝶,以及其余十六位高手,也跟着紧随其后,回返苗疆!

  直待远离峨嵋,欲堂堂主凌妙香,方始询问巫山淫民,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锻羽之由。

  巫山淫风消笑一声,说道:“你急什么?晚上!告诉你好啦!”

  凌妙香呵呵一笑,说道广这一天的日子有多长呀!难道就不能提前一些前?”

  巫山淫风萧绿蝶给了他个媚眼,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怎么行……”

  欲潮堂堂主凌妙香,向着前面奔行的二六匹健马扫了一瞥,然后纵声大笑道:“绿蝶,我同意。”

  这一双色徒淫妇,就这么三言二语,订下了晚间的幽会。

  是晚。

  位于川滇边只是的雷彼,一家豪华大旅邪中,第三进院落,绿满窗前,满室春光。

  在一张紫檀木床椽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年约四旬;面孔白皙,长着一个鹰勾鼻子,双眸闪射着残酷与淫邪的混合光芒,作儒生打扮。

  女的绿云披肩,姿态冶历,尤其那一双水汪汪的秋波,令人如饮迷药酒一样为之沉醉,脸上泛起如红级般那样的红晕。

  不知是这仲夏之夜,温度太高,或是她故意将酥胸暴露,她那袭罗衫,钮扣关解,看来风流已极,任何人见了,都想要摸触,而忍不住有一种入地狱的感觉。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果然不老实起来,而且那样大胆,竟是采取迂回攻势,——后揽腰,一手从胸襟内侵入。

  女的非但没有发怒推拒,反而嘤咛一声,投向那中年儒生怀抱,星眸半闭,娇喘嘘嘘。接着妖躯一颤,娇声骂道:“妙香,你这么穷凶极恶干吗?”

  欲潮堂堂主妙香,并没有因这女的一骂,中途停手,反面从东峰之巅,凌空虚渡,那双手掌忽又落在西峰,嬉皮诞脸地说道:“绿蝶,咱们既是有意人,又何必猩猩作态?”态字一落,便又急转直下。

  巫山淫风萧绿蝶,轻轻地在他胸脯上拍了一下,妖声嗔道:“那么,你适才可不说词?”

  凌妙香竟是毫不考虑,将头画了个圆圈,道:“适才是,登东皋以疏啸……”巫山建风笑得花枝乱颤,说道:“阁下究意秀才出身,三句不离本行。我问你,关于百尽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断羽之事,你是否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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