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侯爷多病娇 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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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三个人的表情,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沈离夜神色板正严肃,眉眼低垂冷漠:“皇上,欢儿是臣唯一的妻,不管她是对是错,臣愿意一力承担!”

  慕云欢有些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让他别说了,倒不是怕别的。

  主要这件事让楚眉掺和进来确实冒险,是她情急之下考虑不周,这罚是她应该承担的,况且苏舜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苏舜一向也是把沈离夜视若己出地对待。虽说一部分是由于并蒂双生蛊,但更多时候确实对沈离夜极好。

  结果,沈离夜不动如山,像是会错了意,只是垂眸安抚了她一句:“不怕,夫君在。”

  慕云欢:……

  沈离夜这话一出,秦今歌不管出于什么都坐不住了,急忙道:“回皇上,欢儿是微臣唯一的女儿,不管她是对是错,微臣都愿意自己承担所有责任!”

  那边楚眉扯着苏舜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也果断地点了点小脸:“她是臣妾唯一的夫人,不管如何,臣妾也愿意为师父承担!”

  这一下,苏舜不仅训慕云欢的话被严严实实地堵在嘴里,脸色也越气越黑,猛地甩袖给了自己台阶:“滚,都给朕滚!你们俩带着唯一的夫人和女儿那就滚,有多远滚多远,初三之前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

  不是,就真的没人替他申冤吗?

  他做什么了?

  他说什么了?被他们这么一顿折腾?

  “是。”

  沈离夜和秦今歌知道苏舜这是松口了,应下就带着慕云欢出宫了。

  楚眉扯了扯他那龙袍的衣袖,已然被他揉得皱皱巴巴,她悄然松开,小声道:“臣妾也退下了。”

  刚说完,楚眉还没转身就被苏舜按进了怀里。

  “这才知道跑?晚了!”苏舜咬牙切齿封住她的唇。

  “你你放开!我都怀孕了,你就不能注意点吗?”楚眉挣扎着。

  苏舜邪笑:“刚才口口声声为别人惹朕生气的时候,没想过今晚上自己的后果?”

  楚眉:“……”

  她后悔发那通脾气了,还能不能撤回的?每回被他折腾之后真的很难受啊!

  再说回慕云欢和沈离夜。

  从皇宫出来,夜已深了,和秦今歌在宫门外分手之后,慕云欢和沈离夜就回了定北侯府。

  终于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刻。

  安宁公主的话一字一句都印在她脑海里,印在她的心上。

  他不是真的喜欢你。

  他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

  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病和药,对你的好对你的喜欢都是假的!

  一剩下他们俩独处,那些话便会像魔咒一样萦绕在她的心头和脑子里,挥之不去。

  “啪嗒……”

  杯子第三次从慕云欢的手里滑落,摔在桌案上,引得刚进门的沈离夜不禁蹙眉。

  慕云欢不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状似无意地问:“沈离夜,当初…你为何会流落到北疆雪山?”

  第178章 只有那一句“以身先许”是假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沈离夜听见她的问话,眉眼定定地望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神色中瞧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见他反问,慕云欢反而有些不自然,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佯装淡定地说:“没什么啊,就是今天在宫殿上眉儿穿的那样单薄跑出来,老皇帝那样担心着急的样子,生怕她受了寒气,就想起你当初在北疆雪山那么深的雪里埋了那么久,以老皇帝对你的重视,想必也是会着急担心的。”

  “当初我游历七国,遍寻名医医治身上的病,后来实在找不到,我便感知到大限将至,便想着去看一场雪。”

  沈离夜走近,将她揽进怀里:“却不想上天怜我,遇见了我的神明。”

  听着他的话,慕云欢任由他揽进怀里,整个人僵了一半,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手指不停转动着手里的茶杯。

  慕云欢低头,咽下茶水,“你…为何死前想要去瞧那一场雪?你没见过雪吗?”

  沈离夜,和我说实话,别瞒我…你说过不会再骗我的。

  “也许是因为汴京终年温暖,虽冷起来也会有雪,却不像北疆雪原那样盛大,仿佛天地各一。”沈离夜低头。

  也被她问乱了心弦。

  “是么?”慕云欢在心里再三做了准备之后,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眼看向他:“那场雪就那样重要?死前都要看?”

  “是我娘的遗愿。她死在一场大火中,我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口气,救不过来了。”沈离夜低头敛眉,掩饰住眼底所有的情绪。

  慕云欢很想相信他,可他那样躲闪对视的模样,她没办法全信。

  沈离夜,你别骗我,因为我真的信了。

  房间中两人沉默间,慕云欢已经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她深呼吸一口道:“是这样的,我今日呢从别人处听说了几个故事,我也说给你听听好不好?”

  沈离夜点头应了一声:“好。”

  见他神色如常,慕云欢伸手捏了捏太阳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娓娓道来:“说故事之前呢,以北疆雪山的气温和气候,一般人在雪里若不是早有准备,不出三个时辰便会冻死的。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无比煎熬又矛盾着等待着他的答案。

  却不想他依旧冷静,“知道。”

  慕云欢深深地看了他两眼,才开口:“第一个故事是个天妒英才的意思,说一个人,他从小身患重病。可是他满身才华能力足以震慑惊艳整个七国,可惜他那一身的病让他注定活不过二十四岁。于是他游历天下,就是为了寻找能够医治好他的大夫,可惜寻找无果,眼看他大限将至便去了北疆雪山看雪。”

  沈离夜骤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神,他那疏冷淡漠的神色和情绪才有些动摇。

  他没说话。

  慕云欢整个心不断下沉,她忍了忍,咬牙继续说道:“诶,其实你看人太过惊才绝艳老天爷就会容不下他。但是呢这个故事最有趣的地方就有趣在,有两个选择,自然也有两个结局。另外一个我也听说了的,我说给你听哈!就是说那个人在游历天下的时候,其实找到了一个大夫是能够救自己的,那个人为了活下去就一直调查她,最后去北疆雪山就是为了诓骗那个大夫救他,好在呢那个大夫当真把他救活了,你…”

  慕云欢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见沈离夜的绝对冷静和镇定在崩盘。

  “是谁!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谣言?!”沈离夜不再冷静,语气不自觉的凌厉起来。

  慕云欢咬着牙咽了咽口水,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身:“所以…沈离夜,我从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没错的,你就是为了治病和药才会接近我是吗?”

  “不是!”沈离夜脱口而出,眉眼染上阴鸷和暴戾:“我不是!”

  慕云欢已经从他的反应骗瞧出端倪,以她的聪明才智前后一想都知道他在说谎,她眼泪越蓄越多:“你骗我!到了现在你还骗我!沈离夜,你明明说过的!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骗我……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从今以后再不会对欢儿有半句假话,可是欢儿…”

  沈离夜彻底慌了神,他一直心有余悸的事情彻底成了真,一把拉过慕云欢,怒道:“欢儿,欢儿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和你说的这些?安宁公主是不是?”

  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子言知道,临风他们没有可能会对她说,是…那天!

  是他被皇后强留在长春宫和子言下棋那天,肯定是那天安宁公主听见了!

  该死!

  慕云欢一把甩开他的手,“沈离夜,只需要告诉我,从一开始,到底是不是真的?”

  对上她泪眼朦胧的祈求眼神,沈离夜就算根本开不了那个口,“是,从一开始我接近你确实是……”

  沈离夜的话还没说出口,慕云欢眼泪彻底忍不住,伸手打断他的话:“我问你,你说对我以身相许是真是假?”

  她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凤眸通红,满眼的忍耐和伤痛…

  沈离夜就那样望着她,喉头滚了滚:“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要请皇帝赐婚,又为什么要将狐狸送我?”慕云欢问出这些话,都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她明明设想过一切的可能,可是直面这样惨烈的结局,她依旧觉得心如刀绞。

  沈离夜嘴唇蠕动了片刻,没说话。

  慕云欢便已经明白了,“是啊,你要取得我的信任,可不得尽心竭力地对我好吗?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表面的好都是真的。”

  她像是没什么力气撑着桌面,抬头红眼问了他:“那个吻是真是假?”

  当初她怀疑沈离夜到了极点的时候,他用那一个吻表明真心,也许从那里开始,她才开始一点一点地正视他们之间。

  沈离夜沉默了。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她动的真心。

  那个吻究竟是为了应付她的怀疑,还是真的出于悸动。

  可看着慕云欢眼下的模样,沈离夜不敢再说半句假话,又怎么敢再骗她?

  “呵…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果然什么都是假的!”慕云欢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可她还是想听沈离夜亲口说。

  “所以…你说喜欢我,是真是假?”

  问出这句话像是抽空了慕云欢全身的力气,她将嘴唇咬得泛白,强势地逼问他。

  可看着沈离夜嘴唇动了动,她突然没有勇气去听,冷笑连连:“呵…是我糊涂了,你从未明确说过你喜欢我,何来真假?”

  “是真的,欢儿!你听我解释,怎么就算从前对你是假,可对你的心却是真的!”沈离夜开口解释。

  慕云欢讥笑出声:“沈离夜要不要听一下自己说了什么,对我说的话做的事是假情假意,对我的心又怎么会是真的?你是觉得我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你一句话骗得团团转很好玩吗?以至于,你到现在都还在骗我!我从一开始的怀疑就是真的,我就不该相信你!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处心积虑,我前前后后问过你多少遍,你哪一次不可以和我说清楚?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可你到了刚刚还想着骗我!我就知道,我不该信你!”

  “不该信我?所以你从一开始,你就没真心相信过我?”沈离夜彻底疯了,情绪全面爆炸,满眼阴鸷地盯着她。

  一股被玩弄的怒气和羞辱充上了慕云欢的大脑,她红着眼倔强开口:“是!我从来……”

  话音未落,「没相信过你」几个字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就被沈离夜强硬地按进了怀里,她接下来的话都被堵在嘴里。

  慕云欢剧烈地挣扎起来,“唔…沈离夜你放开我!”

  “让你走吗?不可能!”沈离夜再次死死吻住她的红唇。

  他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按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相融才好。

  她拼命地挣扎却抵不过他绝对的力量,只能去咬他的唇瓣,使劲地咬,霎时一股铁锈味充斥着他们两个人的口腔。

  又啃又咬,下死劲儿的咬,他粗暴、强势,如同杀神主宰战场丝毫不放过她,混合着鲜血和微咸的眼泪,根本没有半点缠绵缱倦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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