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侯爷多病娇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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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慕云欢退身一看,眼前就闪过一道道冷冽的寒光!

  她定睛一看,至少几十支箭羽从密林中飞速破空而来,朝苏舜和楚眉而去!

  御林军奋力格挡箭羽,却不想与此同时,二三十个灰衣人从密林中冒出,疯狂地刺杀楚眉和苏舜!

  苏舜会武,拔剑抵挡了片刻,但因为抱着楚眉不慎手臂受了伤。

  慕云欢急忙退身,到了苏舜和楚眉面前,和十几个灰衣人缠斗,却不想这次的刺客不多。但身手极好,就算是她也没办法立刻解决他们。

  御林军倒了一半,那群灰衣人全都朝慕云欢而来。

  眼前寒光一闪,慕云欢下意识地闭眼,再睁眼时锋利的剑刃已经到了面前!

  她正要躲闪,旁边人影一晃,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挡在她的面前,剑尖从他的腹部穿过,直直地指着她。

  “欢…欢,快躲……开啊……”

  灵均脸色苍白,方才还在众人面前面露怯色的人,下一刻却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高大的身体如山倒,灵均一头栽进雪里,殷红的鲜血染了一大片白雪。

  灰衣人手下不停歇,招招必杀,慕云欢只能解决他们,她怒了:“小老头,看好他!”

  鬼医急忙扶住高大的灵均,慕云欢和沈离夜都杀红了眼,才终于将那群刺客解决掉。

  经过一场大战,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苏舜命了太医给大家诊治,至少先止血包扎。

  “侯爷、夫人,微臣……”一名太医正要给慕云欢和沈离夜包扎,却被慕云欢推开。

  沈离夜眉眼清绝妖冶,“不必。”

  手中长剑落地,慕云欢疯了一样扑向躺在鬼医怀里的灵均,她慌了:“怎么样,他怎么样?”

  鬼医给灵均喂了颗止血药,才开口:“放心吧,那一剑没刺到致命的地方,只要先止住血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慕云欢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之前她还不确定,秦今歌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存在,知道之后究竟想不想认她这个女儿。

  但灵均对她,当真是没得说的。

  秦振勇浑身染血,似乎有些不敢接近,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好久才勉强问出一句:“今歌……他他怎么样?”

  “他没事,不是致命伤,只是疼晕过去了。”慕云欢冷静回答。

  “我说小怪物,你医术明明比老夫还要好,你怎么每次一遇见灵均的事情,明明自己能救,你反倒来问老夫呢?”鬼医忍不住吐槽,也想活跃一下气氛。

  慕云欢瞧见他那模样,破涕为笑:“死老头你知道什么,有句话叫医者不自医,算者不自算,你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啊,但这是灵均出事,又不是你出事。”鬼医不以为然。

  听见鬼医的问题,慕云欢脸上浮现苦笑:“可是他是我的傻爹爹啊。”

  鬼医安静了。

  众人安静,全场沉默了。

  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雪上,瞬间陷出一块空洞。

  只有沈离夜,长臂一伸强势地将她揽进了怀里,大掌拖着她的后脑勺,按向自己的胸膛。

  很快,胸膛前就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湿润触感,伴随着怀中佳人身子的轻颤和细小的哭音。

  慕云欢情绪崩了,埋首在沈离夜的怀里,整个人依托着他高大有力的身躯。

  不管是在哪里,这两辈子她一个人太久,到了现在她才感受到,像是暂时有人替她撑起了世界,让她终于能够喘息片刻。

  沈离夜心疼如刀绞,轻吻在她的额头,无言中安慰着她的情绪。

  不多时,鬼医就惊喜开口:“小怪物,他醒了,灵均醒了!”

  慕云欢迅速从沈离夜的怀中退出,急忙去瞧灵均的情况,见他脸色苍白,她晶莹温热的泪水根本忍不住。

  灵均幽幽醒转,嗓音像是沙子磨着绸缎,沙哑至极:“哭什么,不是还没死吗?”

  这话,这语气极其不对劲。

  慕云欢诧异地抬头对上眼前人的眼神,才察觉到他的眼神根本不像灵均那般单纯懵懂。

  他笑了:“看来你是更喜欢那个傻爹。”

  那眼神深邃平和,成熟稳重至极。

  这不是灵均能够有的眼神!

  秦今歌回来了!

  第155章 明天就成亲!

  “你……秦今歌,你想起来了?”

  慕云欢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和从前一样的相貌,气质言语却大相径庭。

  他伸手揉了揉慕云欢的发顶,“傻姑娘,这不是你要的吗?还是说只认那个傻子是爹爹?”

  “没有。”慕云欢情绪复杂,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太突然了。”

  “好吧。”秦今歌看清了慕云欢眸底的迟疑和抗拒,淡淡地收回了手,对鬼医道了声谢:“多谢。”

  鬼医带灵均带多了,也有些不习惯,别别扭扭地说:“都是小怪物让我照顾你的,要谢你谢她去。”

  一瞧秦今歌清醒了,恢复了神志,秦振勇整个人僵住,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他现在是应该上前,还是退后?

  慕云欢洗了洗鼻涕,冷静地对鬼医道:“小老头,你先把他带进马车,此地不宜久留。”

  鬼医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扶着秦今歌进了马车。

  此次刺杀虽然混进了真的刺客,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惊无险,大家都并没受重伤。

  苏舜命人处理了现场,立刻带着官员和家眷回到了汴京城。

  一众官员还只以为是,当朝皇帝遭到了一次大规模又危险至极的刺杀。但幸好带着和暗羽卫,所以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朝堂上真正老谋深算的人,多半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比如此时的丞相府。

  方丞相吩咐着府里的暗卫:“将这封信连夜送去菩提庵,大致告诉皇后娘娘今日在相国寺发生的事情,并且嘱咐皇后娘娘,该处理的人一定要处理得干干净净,切莫有半点心软。否则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更会牵连无数人。”

  手下人应下,急忙就走了。

  跟了方丞相十几年的老管家,是方丞相的心腹,他不太明白:“丞相是觉得,今日刺杀皇上和惠妃娘娘的刺客,会和皇后娘娘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现在都必须和皇后娘娘没有半点关系。若是皇上要借题发挥,皇后娘娘恐怕首当其冲。”不得不说,方丞相不愧是三朝元老,比寻常官员终究要老道得很。

  “您是说,皇上会借这次刺杀惠妃娘娘,从而来扳倒皇后娘娘,废了皇后,再册立惠妃为继后?”一听方丞相的话,管家也算是明白了。

  “也不无可能,咱们这位皇上啊,受妖女蛊惑太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方丞相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感叹道。

  “那依大人您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逆不道,想要刺杀皇上?”管家低头问。

  方丞相眉头轻皱:“无论是谁,都是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朝堂安静不了多久了。”

  丞相府有人沉得住气,就有人沉不住气。

  皇后去了菩提庵之后,安宁公主就没有离开过公主府了。但身为祖母的丞相夫人看不得安宁这副样子,实在心疼,就将安宁公主接了过来。

  加上方丞相基本一年也不会进丞相夫人的房,她一个人住着也无聊,将安宁接过来也算是两个人有个伴儿。

  丞相夫人正拍着安宁公主的身子,安慰着她:“安宁乖,没事的,祖母在,祖母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气的。”

  安宁公主扑在丞相夫人的怀中,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祖母,祖母,安宁并没有受气。虽然是安宁先和行止哥哥认识的,可是行止哥哥并不喜欢安宁,行止哥哥喜欢的是慕姑娘,是慕姑娘那样活泼的姑娘,并不是久居深宫的安宁,祖母您别生气了。”

  “胡说什么?安宁你要记住,你是大宋国唯一的公主,身份地位无人能比,怎么能够如此妄自菲薄?沈离夜看不上你,是他的眼睛和脑子有问题,你比那个从小地方来的粗鄙女子强过不知道多少倍!还活泼,呸!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慕云欢那不是活泼,那是见识短浅不知礼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就算和沈离夜成亲了,成了定北侯夫人,就她那样的,也没人会觉得她是定北侯夫人。”

  经过今日,丞相夫人对于慕云欢越发的憎恨和厌恶,打心底里瞧不起她,认定了她是贪图权势富贵地会接近沈离夜。

  安宁公主攥紧丞相夫人的衣服,抽抽搭搭地说:“祖母,算是安宁求你了,您千万不要为了安宁做出什么傻事。您如今的年纪,早就应该子女齐聚一堂,在府里坐享天伦之乐。反正父皇从小对安宁就比皇兄要冷淡和疏远,像是这种的委屈安宁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这回……偏偏父皇要安宁连心上人也要让出去,母后才忍不住气做出了傻事。母后为了安宁的事情,如今得了父皇的厌恶,与父皇生了龃龉,才被赶到菩提庵,您千万不要像是母后那般,否则安宁真的没有亲近之人了。”

  这一番话说的聪明,句句都往丞相夫人的心窝子里戳。

  一是皇后被赶出宫,二是安宁一直备受冷落,她这么一说,就算丞相夫人没有想法,也觉得自己必须为唯一的外孙女做点什么了。

  丞相夫人这如何能忍,她望向安宁公主:“皇上,太子也当真狠心,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受尽委屈。”

  安宁公主满眼惊恐地阻止丞相夫人:“祖母……这种话说不得啊!”

  大逆不道啊!

  丞相夫人咬牙忍气,转头看向安宁公主:“放心,祖母一定会让安宁得到自己的心上人的。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更何况我们安宁这么善良懂事,又精通诗词歌赋。想那沈离夜虽然一时瞎了眼,但总不会一辈子都分不清鱼目和珍珠的。眼下,我们只要想法子嫁入定北侯府就是。到时候有了你对比那慕云欢,沈离夜总会看清那慕云欢处处不如你的。”

  “真的吗,祖母?”安宁公主眼眸包着眼泪,带着期冀和迟疑地看向祖母。

  丞相夫人越看越心疼,急忙安慰:“肯定的,祖母一定会让你嫁入定北侯的。”

  “祖母……安宁真的只想要行止哥哥。”安宁公主将头伏在丞相夫人腿上,别开脸时,再没人看见的角落,她脸上的伤心委屈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阴冷狠辣的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潜伏已久的毒蛇终于张开了血盆大口。

  定北侯府。

  慕云欢正在给沈离夜包扎完伤口,两个人差点又打起来。

  慕云欢手里端着药,看着躺在床榻上装死的男人,好笑又无奈:“沈离夜,你能不能要点脸!”

  “……”偌大的厢房没人回答她的话。

  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躺在榻上,装死装得一本正经的。

  “你喝不喝?”慕云欢端着药大步走到床榻旁边,直接问。

  没人回答。

  “你给我装死是吧?”慕云欢索性把药碗放到了桌上,一屁股地坐上了床榻边沿。

  她刚坐下,某个装死的男人就往床榻里面挪了一点。

  慕云欢:还挺有眼力见。

  但是她无语是真的无语。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歹也二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这么怕苦呢?”慕云欢苦口婆心地劝说:“你这样不好,要是传出去,让临风他们都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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