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侯爷多病娇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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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喂杯茶,那也改变不了她即将要被逼婚的事实!

  耐心地等她喝完,沈离夜又问她:“还要么?”

  “哼,不要了。”慕云欢嗤之以鼻。

  小小美人计,她总不能回回都中招吧?

  慕云欢微扬了下巴,扭身把背朝向他,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她不看就是了。

  见她傲娇至极的小动作,沈离夜心中越发柔软,冷傲的眉眼弯弯,禁不住轻笑出声,叹了一声:“傲娇鬼。”

  闻言,慕云欢骤然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怒声问:“你笑个什么劲儿?笑笑笑,笑死你!一脸薄情相,怪不得二十四了都没娶妻!”

  他么的,这狗男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竟是妄图动摇她的道心?

  活脱脱的狗男人。

  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眸含着笑意,越发显得好看深情,沈离夜的笑容没了冷漠,笑得魅惑妖冶:“现在的你很好看。”

  慕云欢皱着秀眉,一听这话就更气了,冷笑道:“之前就不好看了?”

  只见沈离夜眉眼含笑地摇头,嗓音低沉清冷,满是宠溺地开口:“是不一样的好看。”

  慕云欢是不可否认的容貌绝美倾城。

  之前美得明媚耀眼,像是蔚蓝天际的曜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大半的目光,却像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人。

  现在的她比之前要更生动活泼。

  使小脾气,无意识地撒娇,还有宛如娇嗔般的傲娇。

  都让沈离夜根本控制不住心动。

  见他盯着自己看,慕云欢懒得搭理他,心里暗暗盘算着艺茹和楚河什么时候会到。

  出济善堂的时候,她暗示林琛去找艺茹,艺茹和楚河肯定会来救她的。

  但沈离夜总坐在这里,就算他们来了也不方便动手,慕云欢思索了片刻,就问沈离夜:“你…不会想和我睡在一辆马车吧?”

  沈离夜摇了摇头,随即回答:“等你睡着,我便走。”

  纵使定了亲,但无论如何也还未成婚,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又歇到一处,总归对她的名声是不好的。

  慕云欢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过了半晌,瞧着慕云欢睡熟了,将她放在榻上,又盖上了被子,沈离夜又多看了她两眼才去了王公公的马车。

  大队人马在行进中。

  突然队伍最后的两名侍卫被打晕,被拖进了一边的树林里。

  而打晕那两名侍卫,紧接着扒下衣服的,正是楚河!

  确定沈离夜带着临风去了王公公的那辆马车,赵艺茹和楚河迅速换上了衣服,施展轻功跟上了队伍。

  赵艺茹好不容易混到慕云欢的马车旁边,一看果然临风不在,她飞身上去就打晕了那车夫,压低声音地问:“慕慕,我来救你了,你在吗?”

  说完,赵艺茹猛地一掀开马车帘子,却看见沈离夜稳稳当当地坐在榻上!

  而慕云欢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沈离夜瞧向赵艺茹,对她的到来没有半点疑惑,像是早就料到了赵艺茹和楚河的到来。

  “狗男人!”慕云欢恨恨地骂他。

  赵艺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倒没有丝毫害怕地质问沈离夜:“你就算是定北侯,慕慕不愿意,你也不能强逼她!”

  “她是我的夫人!”沈离夜脸上冷若冰霜,眉眼间尽是冷漠,语调冷硬。

  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的慕云欢瞬间爆炸了,怒气一下就占领了高地,她怒骂:“沈离夜你个狗东西,我是你爹!”

  胸中戾气一起来,沈离夜冰冷的大掌锁住慕云欢的后脖颈,一低头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进嘴里。

  赵艺茹愣在原地:多少有点不把她当外人。

  慕云欢也气着,毫不留情地咬上沈离夜的薄唇,一时之间鲜血的铁锈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沈离夜却越吻越狠。

  强吻她,沈离夜从来不遗余力。

  过了片刻,沈离夜重新抬起头,眼眸中的光越发幽冷,唇角还带着鲜红的血珠,衬得他冰冷禁欲的长相竟多了几分致命的妖冶。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他冷声道,短短一句话,却带着些许狷狂邪肆的意味。

  他不可能让慕云欢走。

  眼下这种情况,慕云欢也明白沈离夜说得对的,沈离夜不会轻易放她走。若是艺茹真的强来,讨不到半点好处。

  救不出慕云欢,赵艺茹心知肚明,但她不肯放手,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冷哼道:“要打便打,啰嗦什么!”

  眼下这种情况,慕云欢也明白沈离夜说得对的,沈离夜不会轻易放她走,艺茹和楚河单枪匹马,根本不是大队人马的对手。

  不想让他们为她冒险,慕云欢压了压怒气,才对赵艺茹交代:“艺茹别担心我,正好我也有些事儿要去汴京城办,索性就这次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和赵夫人,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济善堂找林琛,或者你自己住到济善堂都可以。若是你想离开江州这个伤心地,拿着我的玉佩去北疆国的红袖招。不管是做生意或者是想做什么,都会有人帮你的。还有楚河,他是真心对你,人也不错,就是嘴欠了点。”

  说完,慕云欢扭头看向沈离夜,又换了一副气冲冲的语气:“帮我拿玉佩!在腰间挂着。”

  沈离夜被她吼得气焰反倒是小了些,听话乖巧地扯下她腰间的玉佩,给了赵艺茹。

  赵艺茹接过玉佩,眼眶红了,担心地看着慕云欢问:“慕慕,那你呢?”

  慕云欢早就帮她想好了一切…

  慕云欢朝她莞尔一笑:“放心,能伤到我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我也是定北侯的夫人,没人伤得了我的。等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父亲死后,赵艺茹一夜长大,一个娇大小姐承担起了家里的一切,只有慕云欢会帮她安排……

  赵艺茹不肯走,若不是娘亲体弱,她都想跟着前去汴京城。

  慕云欢好说歹说了半天,才将小姑娘劝好,“艺茹,等我下次见到你,你一定要比现在开心。”

  赵艺茹含泪点头,提着枪就走了。

  等楚河和赵艺茹离开了之后,慕云欢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会再见的。”沈离夜尝试着安慰她。

  慕云欢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气道:“没人会来救我了,你可以去王公公那儿了。”

  沈离夜垂眸看向她,闷声道:“我想守着你。”

  第92章 阿七,我好疼

  “是么?是守着我,还是监视我?”慕云欢对他没了好态度。

  沈离夜眸中一痛,没想到她态度如此强硬,脸上笑容消散了,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面色沉了下来问:“欢儿,你还是不信我?”

  慕云欢凤眸上翘,满是生硬的冷厉,她讥讽地笑了一声:“相信你?怎么相信你?”

  没人喜欢被人骗,慕云欢尤其讨厌。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沈离夜欺骗,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当真不是有心骗你的,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沈离夜眉头紧锁,将她紧紧地按在怀里,下颌线紧绷,心中戾气肆意翻腾。

  她一句不相信,沈离夜便快要控制不住心底的戾气。

  慕云欢情绪上头,屈辱又心痛,冷声质问他:“沈离夜,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曾经有多少问过你,警告过你,你与我朝夕相处,却还是骗了我这么久,论苦肉计没人比得上你!我曾经相信过你的,是你自己非要骗我,你让我再如何相信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有意思吗?”

  慕云欢如视仇敌的模样,沈离夜心中像是被巨石碾过一样疼。

  那双桃花眸中近乎偏执,他忍不住剧烈的心痛,她的质问字字珠玑,沈离夜紧抿着薄唇,冷着脸解释:“我可有何事害过你?”

  这解释真够苍白!

  冷笑一声,慕云欢胸膛气得不停起伏,继续厉声道:“你确实从未害过我,为了我去学做饭,为我出头,为我做炙猪肉,原本这些我都很欢喜。但沈离夜,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对你不够好吗?从雪山将你捡回来,你一身病症,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治你?济善堂也任由你们主仆住着,是收了你的银两。但日日如流水般用出去的药材,早就不值那个价了!

  你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要闹脾气,我哪一次不是顺着你来?你不会做饭,我难道就会了吗?你要吃燕窝银耳羹,我还不是去自己去做,生怕不好吃又去海棠斋买。我哪点对你差了?在我好不容易发现真相,你却依旧用苦肉计把我骗的团团转,我慕云欢什么人啊,哪里值得堂堂权倾朝野的定北侯一而再,再而三地甘愿做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根本忍不了。

  她从来都不欠他什么,两不相欠才最好!

  一番话语中的怒气冲天,沈离夜心中像是被刀扎了,流血不止,不停疼痛。

  那晚为他做燕窝银耳羹的慕云欢,是何其的认真和专注,知道他因为她下意识的防备而不悦,甚至立马就哄着他。那样的温柔,令他沉浸其中。

  之前的她,有多温柔,现在的她就有多么的冷漠刺人。

  看着他沉默着无可辩驳的样子,慕云欢骤然就笑了,笑得自嘲:“在整个江州,除了林琛,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从前我不欠你,现在也不欠你什么,你那些劳什子的医疗费我也不要了,我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一听这话,沉浸在心痛中的沈离夜倏地抬起头,那双桃花眸死死地盯着她,浑身阴郁戾气翻滚,一字一句地问:“两、不、相、欠?”

  “是,你放我走,我们两不相欠。”慕云欢眉眼冷硬,俏脸上没有情绪,说出口的话让人如坠冰窖。

  她的话像是裹挟着无数的冰刀,全数都狠狠地捅在了他的心上,毫不留情,鲜血四溢。

  她竟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好一个两不相欠。”霎时,沈离夜脸上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眉眼间攀上阴鸷,咬着牙说:“慕云欢,我不会放你走,你死了这条心。”

  慕云欢发泄完怒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凤眸中只剩下冷漠,说道:“沈离夜,我相信过你的。那信任,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靠近她,在不遗余力地得到她的信任之后,又狠心地踩在地上,将她当成小丑,看着她演着独角戏。

  沈离夜僵住。

  慕云欢终究是慕云欢,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将他刺得钝痛难当。

  强大的无力感,像是深海巨浪从他灵魂深处升起,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沈离夜沉默着将她轻放在榻上,见她神色平静冷漠,像是在看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他敛下桃花眸中的情绪,嗓音低哑,像是用了不少的力气才问出口:“你,是后悔把我捡回来了么?”

  慕云欢抬了抬眼皮看向他,他眉眼低垂,神色恹恹,眼眉间染上阴郁失落,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就像是按着慕云欢的审美长的。

  若是平时,慕云欢肯定忍不住心软去哄他。

  但此时,慕云欢心冷得像是冰,只是情绪复杂晦暗地多瞧了他几眼,红唇掀了掀:“我从雪山捡回来的是病秧子,是阿七,不是定北侯沈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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