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穿成豪门养女后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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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惜的召唤彻底失效了。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殷老先生沉着脸。

  “去做点高兴的事吧。”江惜自己反而显得不怎么担心。

  殷老先生无奈点头头:“好,不急,咱们还有时间。”他问江惜:“你想做什么?”

  江惜去见了很久没见面的江家人。

  江父像是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他的头发里甚至掺了一点白丝,看上去衰老了许多。

  他看见江惜的时候,眼皮轻轻跳了下,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江惜从他的面前掠过,去见了江太太。

  “江惜!是你,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吗?”

  其实这里的工作人员对江太太还不错。

  她就跟住在高级公寓没什么区别。

  只是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她往日和其他豪门太太互相恭维,比较儿女的生活。

  江惜觉得这样很好。

  她在江太太面前驻足,说:“你可以出去啦,以后对江茉好一点。”

  说完,她就去看了江岐。

  剩下江太太在后面茫然地喊:“江惜,江惜你别走啊……”

  江岐确实比较倒大霉,但谁让他对江惜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江岐见到她一下站了起来:“是你,你来干什么?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我们关了起来……”

  江惜打断他:“我当然是来看你很生气,但又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啊。看了会比较开心。”

  江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惜轻轻叹气:“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有问过我。但我没空和你解释了。”

  她今天很忙的,还要去见好多人。

  她去见了詹太太,詹老爷子。

  见了江茉,艾曼丹。

  见了柴老师,彭娟。

  还有卫怡、冯万千他们。

  “还好我说的话不多,不然一天时间竟然都不够用的。”江惜坐在回程的车里,轻声感叹道。

  殷老先生知道她这是在告别的意思,不由眼眶一红。

  “位置定好了。”殷老先生嘶声说,“晚餐就在那里吃吧。”

  江惜点了点头。

  她的生日餐定在了东城最高的山上。

  山上修了一座五星级大酒店,可以提供户外餐食服务。

  江惜坐在山顶的凉亭里,认认真真地吃掉了最后一餐。

  “这家味道不错。”她放下筷子。

  程冽掀了掀眼皮:“嗯,下周可以再来。”

  江惜没接话,只是摸出了那块骶骨。

  然后她摸出了指甲锉,准备开始打磨。

  “给我。”程冽伸出手。

  江惜没有怀疑,递给了他。

  只见程冽反手摸出了一把角磨机:“这个快。”

  江惜:?

  程冽戴上手套,抓稳了骶骨和角磨机。

  “滋滋滋”

  声音响起。

  上面刻下的咒文飞快地被磨平了。

  “嘶”

  因为有些角度不太好打磨,程冽的手套很容易就被磨出了一个洞,露出了底下的皮肤,带着一点血色。

  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往下打磨。

  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对与错。

  他们得不到验证了。

  只有最后的孤注一掷。

  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

  骶骨上的所有咒文都被磨平了。

  程冽放下角磨机,褪下手套又换了一双新的。

  到这里,步骤还没有结束。

  他们要开始刻新的咒文上去。

  江惜抓着刻刀,说:“这个比古国的刀好用多了,刻起来很快。”

  她认真地盯着骶骨,将自己曾经所学的那些晦涩的咒文,那些属于古国的至高无上的文字,缓缓篆刻入骨头。

  山顶的冷风吹拂起她的发丝。

  使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黑夜无声。

  离她满十八岁那一天到来,只差七个小时了。

  “好了。”江惜放下刻刀。

  这还没完。

  程冽抿着唇接过去,开始刻另一半越国的文字。

  他学了很久。

  练习了很久。

  下刀再稳不过。

  也许从他六岁那年,触碰到那面铜镜,沾染到江惜的血开始。

  就注定这一天,他会坐在这里刻下另一段属于数千年前的文字。

  程冽的新手套很快又被磨破了。

  但他下刀依旧很稳。

  风带走了热意。

  江惜撑着下巴,看着山脚下城市的夜景,她想和程冽说坐在这里挺好的……

  但又不能打断程冽。

  她独自看了会儿,觉得无聊,也就扭头回来继续看程冽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好了。”程冽放下手中的工具。

  但却并没有松出那一口气。

  他们仿照之前的样子,一半古乾国咒文,一半越国文字。

  只不过和之前的不同。

  他们这是在对江惜曾经的国君下咒。

  国君死去。

  他下在江惜身上的咒自然也就会失效。

  但他们也不确定这是否有效。

  甚至无法完全确定动手的是不是国君……

  但听来应该是这样的。

  每一任大巫的死亡,除了国君,还有谁敢操纵呢?

  “点杯酒吧。”程冽突然说。

  “嗯?”

  “你马上就成年了,可以喝酒了。”程冽露出了点笑容。

  江惜应了声“好”。

  然后酒店的服务生就给他们端来了很多酒。

  临走的时候,还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他们面前摊开的各种工具。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约在这样浪漫的地方,一起打磨一块骨头?

  等待是漫长而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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