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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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九天...” 刘主席没忍住又瞥了傅岹然一眼,“闻九天已经过去了。”

  何同光眼神定定的,“闻愚白书房的墙里...可能是文物。”

  傅岹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他思忖片刻,抬起头嘴角带笑,“这么说,刘主席现在是准备过去?”

  “是。有需要的话,还要联系文物部门的人。” 刘主席说,“只不过,以闻九天的性格,他可能...可能不会很配合。”

  “多带几个人就行了。” 傅岹然捻灭手里的烟,站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揣进兜里,交代一旁的林序和李开,“你们呆在这里,医生来了帮我打个掩护。”

  “你要过去?” 刘主席有些紧张。

  傅岹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放心。就目前而言,我们是一边的。”

  第67章 软肋

  傅岹然伤了一只手,现在不能开车。他带上了公司里新来的司机,这个年轻人很明显也是傅岹然的崇拜者,腕上的手表还是傅岹然过去一款游戏的周边。

  “傅老师,您可以跟我一趟车,或者跟何同光也行。” 刘主席说。

  “不用了。万一路上我们产生什么口角,你们把我从车里扔出来怎么办?” 傅岹然漫不经心地开了个半真半假的微笑,他冲年轻司机抬了抬下巴,“你跟我去,负责开车。”

  傅岹然身上披了件黑色的皮夹克,起身出了病房,径直朝电梯走去。他从兜里摸出车钥匙,随手扔给了忙不迭跟上的司机。

  “傅岹然这是怎么了?”等傅岹然走远后,刘主席抓着何同光,“他今天怪怪的。”

  “我们...我们真的要任由他,放弃石若磊吗。”

  何同光看了眼刘主席抓着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他打量着刘主席,“早听说刘主席刚正不阿,当年闻愚白事发时,您眼都不眨一下就大义灭亲了;怎么如今面对石老师板上钉钉的过错,反倒是犹豫了起来。”

  “你...” 提起闻愚白,刘主席的脸上霎时精彩了起来。面部的肌肉分块抽搐着,红的像猪肉,白的像煮熟的猪肉。

  “傅岹然的崛起是必然的,推陈出新是历史规律。他从前万事不管,可能是因为懒,也可能是觉得不值得——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现在转了性子,不满足于只做一个橱窗里的吉祥物,他要正经做些事情了。” 何同光目光挪远了些,“如果石老师没有硬搞出那幅拼接画,他们之间的交接或许会自然些、柔和些、缓慢些。”

  “可是,可是傅岹然以前不是这样,他怎么忽然就...?” 刘主席按捺不住,压低着声音轻吼道,“总不能是因为他拿了个什么劳什子最具影响力画家,就真觉得自己是最有影响力的吧?”

  “他是踩着风口浪尖才飞起来的,还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傅岹然到底多有才华,这我说不好。”走廊上不时有护士和病人家属脚步匆匆,何同光稍稍朝旁边让了些,“但是跟你我比,他肯定是绰绰有余。”

  “.........”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 何同光喃喃着,“我也说不好。毕竟他是个疯子,还是个艺术家。”

  “或许跟闻九天有些关系吧。人总需要一个寄托,这个彻底没了就会投向另一个。”

  “看在共事一场的份儿上,我给你个忠告:尽量别跟傅岹然对着干。”

  何同光说完抬脚离开,刘主席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傅老师,我们不等他们吗?” 车上,年轻司机小心翼翼道。

  “不了,他们应该还有些话要说。” 傅岹然望着窗外,随手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蛇头的位置是凸出来的。他道,“路上稍微开慢点儿就行,他们会跟上的。”

  “对了,你叫什么。”

  “我姓丁。” 司机连忙道。

  “小丁。” 傅岹然说,“待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记住了吗。”

  -

  闻宅。

  窗外鸟鸣啾啾,屋里倒是恢复了无人时的寂静。这里方才经历了一番兵荒马乱,地上堆满了各式的工具和材料。在二楼刚刚被打掉的那堵墙前,人们用这里仅存的家具拼出了一张大而干净的桌子,施工已经暂停了。

  闻九天站在桌子前,微拧着眉,眼神说不清也道不明,恰如这张桌子上摊开的东西。他背后是一扇很宽的窗子——过去闻愚白的书桌正对着的地方。

  从这扇闻小七无数次跃身而进的旧窗里,阳光第一次没了树枝的遮挡,痛快淋漓地洒了进来。它照在闻九天瘦削硬挺的后背上,衬衫的中间已经微微湿了。

  在闻九天的面前,这张拼出来的、长得违反常理的桌子上,正并排摆放着七幅画。

  这七幅画都属于山水,只是主题截然不同。诡异的是,当它们被摆放在一起时,人们下意识就会觉得它们是和谐而统一的,是相互交织而不可分割的,是构成一块大拼图的七个组成部分。

  根据署名,七幅画均出自山水大师沈灵均之手,是先前未曾公开面世的遗作。

  “这...” 田炎从一个分不清是墙洞里探出头来,多一步都不敢上前,像是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对什么精致易碎的物品造成损害。他道,“你看明白了没?我给你哥...我给傅无闻打电话了,他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就来。”

  “七幅沈灵均啊...” 田炎不由得啧了一声,“得值多少钱!你外公要是去世前把这事儿跟你说了,画廊濒临破产的时候你和傅无闻也不用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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