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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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浔站在原地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还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鼻尖忽然嗅到一股焦糊味。

  糟了,他的面包!

  最后沈浔咬着一块焦了但是没完全焦的面包出了门,在更衣室换上警服后,来到法医办公室,大家聊得火热,关于前两天的案子。

  “所以妻子是被丈夫不小心推下楼梯摔死的?”

  “这算过失致人死亡罪还是故意杀人罪?”

  沈浔没有参与到讨论中去,因为他不是很感兴趣,坐在电脑前开始忙自己手里的活,偶尔走神还是因为孟远岑的事情,他想送对方一件礼物,作为上次爽约的赔礼,此念一出,像是在大脑里生根发芽,如影随形,时不时闪现一下,扰乱他的思绪。

  午休的时候,又收到梁砚的消息——

  【怎么样?案子忙完了吗?能说说你和孟远岑发展到哪步了吗?我是真的很好奇!】

  于是沈浔做个简要的概述发送过去,最后他问梁砚:我想送一件赔礼的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

  梁砚的重点却跑偏了:你说他亲自来接你,留下来陪你喝酒,然后呢?

  他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无名的激动:你也喝了酒,他也喝了酒,你们难道没有发生什么吗!

  沈浔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嘴唇,如果不是梁砚,他可能会含糊过去。

  他告诉梁砚:我感觉我们可能接吻了,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我是一杯倒的酒量,酒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梁砚确实见过沈浔喝醉的模样,刚开始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现在已经是多见少怪了。

  他又想到什么:等一下,那昨晚是谁提出的喝酒?

  沈浔:是我

  梁砚:你是故意的?

  沈浔静默片刻,决定和梁砚坦诚:是的,我想我平时没有勇气,喝醉了总会有勇气吧?我确实想赌一次,但我好像……失败了

  梁砚:?

  沈浔:早上的时候发现嘴唇破了,像是被咬破的,但是我去检查床单,又去检查洗衣机,一切如常,还有我放在床头柜里盒子,连包装都没有撕开,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接了一个吻,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吻是不是我强迫他的?

  半垂眼帘,沈浔缓慢地打出一行字。

  【你说,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对我没感觉?】

  梁砚:……

  梁砚:他要是对你没感觉,就不会在被你放了鸽子之后,还不计前嫌,大老远的从桦大跑到聿海分局接你下班了笨蛋!

  梁砚稍加思索后真诚发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不行,就是……那方面的功能有障碍?

  作者有话要说:

  美艳法医在线索吻,霸道律师为何无动于衷?

  第三十三章 “你不记得?”

  然后梁砚的思维一去不复返,顺着功能障碍的治疗难度问题继续拓展、延伸,因为太熟,梁砚发起消息来也毫不避讳,措辞直白。

  那些内容沈浔简直没眼看,他随即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继续探讨这个话题,然后强行结束这场毫无营养的对话。

  所以到底送孟远岑什么礼物才比较合适?

  直到下班回家,他也没想出满意的答案,反而先等来了孟远岑的通话请求。

  两人闲聊几句后,孟远岑忽然说:“我其实现在很想去分局门口接你回家的,但是我晚上有课,时间上不允许,如果路上觉得无聊了,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沈浔记得昨天孟远岑的说辞还是正好路过分局门口,今天变成了想来分局,两者细微的差异让他的心底像是被春日柳絮抚过,悄无声息的痒意,明明现在是初冬。

  他没有接话,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今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嘴唇破了……”

  欲言又止。

  开始觉得局促、无措,因为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该如何说?说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说他想知道是谁主动吻的谁?

  无论哪个问题,沈浔都问不出口,他应该想好了再说的,而不是放任自己的冲动。

  沈浔懊恼地抿了一下唇瓣,又急忙把话题岔开了,“冬天到了气候干燥,嘴唇总是容易干裂,我可能需要买支润唇膏——”

  孟远岑却似乎意识到什么,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浔沉默几秒,“……抱歉,不记得了。”

  孟远岑被气笑了,合着昨晚内心挣扎、拼命克制的只有他一个?对面的一举一动全是随意所欲、无意识的结果?

  食堂到了饭点,一下变得人声鼎沸,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孟远岑说:“我人在食堂,太吵了,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不如先挂了?”

  “……你刚刚还说陪我聊完这一段路。”

  “行,那你等一下,我不挂电话,你等我打好饭坐下来。”

  孟远岑火速挑了几个菜,端着餐盘走,迎面碰上另一位男老师,有过几面之缘,马克思主义学院的,记得是教社会学,姓郑,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孟远岑独自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

  结果没想到,那人却很自来熟地跟过去,在孟远岑的对面落座。

  孟远岑心里觉得奇怪,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地响,是沈浔发消息问:还没打好饭吗?

  才回复了一个“好”字,坐在对面的郑老师忽然说:“我在小蓝上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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