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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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臣吃惊道:“就你一个人挖吗?”

  艾瑞克面如死灰,“就我一个。”

  “徒手挖?!没给个工具什么的?”

  艾瑞克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给了。”

  江臣稍微放下心来,“我就说Boss不会那么绝情嘛,给的什么,铲子还是铁锹?”

  艾瑞克哀怨的瞅了他一眼,“给了一副手套。”

  江臣:“……”

  “还是透明的塑料手套。”

  江臣:“……”

  艾瑞克举起伤痕累累的双手,哀叹道:“可怜了我这两只打拳拿枪的手,足足刨了三十七个小时的土。”

  江臣附和道:“对啊,Boss也太过分了,不就是白天喝点儿酒吗,至于下这么严重的处罚?”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也喝酒了,但穆琛没骂他也没罚他,甚至还叫人煮了解酒汤给他喝,还叫他晚上早点儿睡。

  艾瑞克摇摇头,纳闷道:“估计不止是因为喝酒的事儿,我那天喝醉之后是不是说了什么,让Boss不高兴了?”

  江臣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啊,你就说了句咱俩是真心相爱的,让Boss不要拆散我们。”

  艾瑞克默默的捂住了脸,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悲戚的道:“我明白了,我死得不冤…”

  江臣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他拍拍艾瑞克的肩膀,“好了,你那洞挖完了没有,大不了我帮你一块儿弄。”

  艾瑞克连忙摆手,“别别别,Boss多疼你啊,要是知道让你干了这种粗活,我这条命就真别想要了。”

  江臣歪了歪头,感觉两个男人之间用“疼”这个词有些奇怪。虽然他和穆琛的关系是比较特殊,穆琛也经常私下里关照他,但还到不了“疼人”这种地步吧?

  于是他就道:“得了吧,他要是会疼人,太阳就该围着地球转了。”

  艾瑞克皱着眉嘶了一声,决定强行当一回穆琛的说客,“哎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Boss虽然人比较冷,但就只对你好啊,你忘了前两年…”

  他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戛然而止。

  如果艾瑞克顺着“前两年”这三个字继续随便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也就糊弄过去了,可偏偏他大脑一时宕机,就这么停住了。

  这种突然的停顿太过诡异,吸引了江臣的注意,“前两年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艾瑞克比江臣大两岁,所以前两年江臣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艾瑞克已经是穆琛手下的保镖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臣敏锐的盯着他,“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我怎么感觉自打穆迁回来之后,你们所有人都怪怪的?”

  “嗯……哪有,你多心了吧。”

  “那你说说,前两年穆琛怎么疼我了?”

  “前两年…”艾瑞克灵光乍现,忙道:“你忘了你出车祸之后,当年期末考试全部挂科,Boss特意请了家教来辅导你补考吗?”

  “哦,当时他是帮了我大忙…”江臣狐疑的看着他,“就只有这个吗?”

  “对对,就这个。”艾瑞克讪笑了两声,试探着道:“那年除了你出车祸,也没别的什么大事了,对不对?”

  江臣犹豫的点点头,“应该吧,我记不清了。”

  第十二章 花与蝴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穆琛对江臣确实很好,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心。

  比如前天晚上可能艾瑞克正披星戴月地在后山奋力挖土时,江臣正捧着温热的小瓷碗,一口一口喝着由绿豆、红小豆、甘草、生梨熬制的解酒汤——尽管他根本没有喝醉。

  喝完之后穆琛还催促他去洗漱,江臣站在大理石盥洗台前刷牙的时候,穆琛还阴魂不散的在卫生间门口守着,怕他站不稳滑倒——尽管他根本没有喝醉。

  洗完漱之后就催他去睡觉,还特意给他铺好床,掖好被角,恨不得拿针线把被子的四角缝在床上,生怕江臣晚上酒劲儿上来了闹腾,再踢了被子着凉——尽管他根本没有喝醉。

  醉得六亲不认、人畜不分的那个明明是堂堂的一级保镖艾瑞克·加西亚!

  江臣想着想着,就有点儿生气,难道在穆琛眼里,自己的酒量就那么可怜吗?他在大学里可是有过以一己之力喝倒五个室友的丰功伟绩,工作后也时常在宴会上为穆琛挡酒,谁拼酒能拼得过他?

  但是穆琛关心他也是真的,至少在江臣的记忆里,从小到大,穆琛几乎从来没用少爷的身份压过他。

  他上大学的时候,每次放假穆琛都亲自去接,接回来之后就带他去各种地方玩,但据江臣所知,穆琛自律而克己,并不怎么热衷玩乐,他应该只是在陪自己罢了。

  工作之后,穆琛也格外关照他,甚至允许他特立独行,早上九点才上班,下午五点就能拍屁股走人,从来不在下班时间用工作打扰他,明明贴身保镖应该是随叫随到的,比如艾瑞克他们那样。

  穆琛还经常以各种由头请他吃饭,送礼物,给他发奖金,甚至还报销了他前不久的修车费!

  等等,艾瑞克白天那么一说,自己这么一想,穆琛好像确实对他与众不同。

  江臣迷茫的坐在床边,两眼虚无的盯着床头柜上台灯的亮光,费力的想了半天,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自己工作能力强,穆琛很赏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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