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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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五楼,沈萌先小跑到席玙身前,然后看着休息区的空椅子一愣。

  椅背上还搭着剧组给苏冶发的羽绒服,但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所踪。沈萌递给苏冶的那瓶水摆在椅子旁边的地上,看起来只喝了一口。

  沈萌叫住路过的人,“姐,不好意思,请问看到我们苏冶哥了吗?”

  席玙在后面三四步的距离,看到沈萌正和路过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而旁边没有苏冶的身影。

  他刚准备走过去问问怎么了,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短消息。

  [鸟衣:接电话,说点小冶的事。]

  席玙脚步停住,望了一眼那头还在说着话的沈萌,给席袅打了过去。

  “之前林河的事我又查了下,确实像你猜的那样,小冶家里的债当时是林河负责的,但是我查到了点更有意思的。”

  席玙耳朵听着席袅的话,眼睛盯着前面的沈萌。

  沈萌一开始还在笑着说话,说着说着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一副困惑像。

  她对面的工作人员也差不多,摸了摸后脑勺,转身招呼了另一个工作人员过来。

  “嗯,你说。”

  席袅顿了顿,察觉出席玙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席玙虽然面对他人经常是这个状态,但涉及到苏冶的事时,从来不会这样。

  对面三个人仍旧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席玙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慢慢把心里不安稳的情绪给压下去。

  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于这栋楼的原因,因为太过破败,导致他心情也提不起来,仿佛一根线绷着,一拉即断。

  “没事,我在听,你继续说。”

  “嗯。”席袅也不想多耽搁时间,“林河虽然后来是那个证券所挂名的法人之一,但一开始压根就不是搞业务的,也是负责催债,说白了就是打手,后来才慢慢站稳脚跟。”

  席玙联想到什么,很敏感地开口,“他是不是上门催过苏冶父亲的债?”

  席袅反倒愣了一下,“嗯...你猜到了?”

  席玙的牙齿猛然将爆珠咬碎。

  “苏冶的父亲已经死了,就死于那件事。”

  席袅的头脑很灵活,她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声音快速而单刀直入。

  “苏冶母亲的庭审记录就是因为这件事?”

  席玙咬着滤嘴那截海绵,心里一下子漫起一种摇摇欲坠的不稳感。

  “嗯,我在日内瓦见过他母亲,苏冶也和我说了一些,他母亲被告上法庭,但因为精神疾病和正当防卫被判无罪。”

  席玙想起苏冶提起这件事时,沉重眼神后的犹疑感。

  “但是苏冶跟我说,他不觉得他母亲会失控到失手杀了人。他母亲给我的感觉也确实比较柔弱,哪怕发病应该也不至于到能杀死一个神志清醒的男人的地步。”

  席玙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有点低沉。

  席袅在对面仔细听着,听到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你觉得苏冶父亲的死有问题。”

  席玙的心跳像感受到了什么征兆一般,快速又沉重地跳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清了。

  苏冶只是个没有背景的艺人,而且淡圈五年,身上本应没有任何能让林河忌惮至此的东西。

  但如果林河曾经和杀人案有关联呢?

  如果苏冶父亲的死,并不是苏冶的母亲苏韵造成的,而是林河导致的呢?

  林河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能从席袅口中的那个背景一步一步爬到星立股东的位置,足以证明他是一个狠角色。

  席袅的声音变得很快。

  “等等,你先别急,如果是我们想的这样,苏冶最开始进星立的时候林河就应该注意到他了,何必非要等到五年后才想办法把苏冶踢出去?”

  席玙直接丢掉了被咬的不成样子的烟蒂,一字一句挤出齿缝。

  “苏冶改过名字,连着姓氏一起。”

  他也是前不久才得知这件事。

  苏冶小时候随父姓,姓顾,单字一个治,原名叫顾治。

  电话那头,席袅很小声地吸了口凉气。

  “顾治...苏冶......”

  席玙快速将所有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

  不久前,季茹工作室的那位造型师说过,她五年前跟在Oril团内时,做发型意外发现了苏冶脑后有一条疤。

  这件事被林河知道后,造型师很快就被开除,并且被业界雪藏了几年之久。

  而苏冶几乎也是同一时间被高层约谈,协商劝退苏冶离开Oril,并且五年内不得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五年的雪藏期,对于一个男团出身的艺人来说是致命的,基本已经等同于宣告演艺生涯就此结束。

  估计谁也没想到苏冶会盯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回来。

  “林河多疑,因为那条旧疤起了疑心,然后认出了苏冶。”

  席玙还算镇定,快速准确地得出结论。

  “一个人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不断地想掩饰下去。”席袅沉默一瞬,“按你这个猜测,苏冶父亲的死也许压根就和他母亲无关,他母亲是被栽赃陷害的。”

  但苏韵的精神不稳定导致苏韵无法为自己作证,恰恰也因为她的精神问题,反倒让“过失杀人”这个说法信服力变得极高。

  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在世人眼中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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