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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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视着紫川秀惊慌的眼睛,他肯定地说:“大人,不必怀疑了。在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已经在怀疑了,但今天经过通道时,我基本可以肯定,您同样也是东南镇守府的捍卫者!”

  他朗声道:“大人,在众神时代,东南镇守府的捍卫者拯救了人类文明!天意注定,您将身负重任,蒙汗不才,愿率全族上下以追随大人左右,愿为大人效劳!”

  “轰”的一声,象有个炸弹在脑袋里爆炸,紫川秀晃了晃身子,最后终于还是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第四章 抉择

  从隧道里出了圣地,头顶的阳光已黯淡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已在圣地里呆转了足足五个小时,都已经是下午了。

  在紫川秀脑海中,不断地翻腾着圣地见到的情景,那些光怪离奇的战斗场景,威力无穷的神奇兵器,东南防卫府,剑与盾牌交叉的巨大徽章,谜一般的捍卫者,自己的身世之谜。那被称为捍卫者的人类战士干脆利索地斩杀野蛮人,大漠黄沙上一望无际的落日下,成千上万的魔族战士与野蛮人交战的情景——人类如此辉煌的一页被湮没在荒草黄沙间,谁也不曾知道,紫川秀只感一股热血在胸口翻腾,他心潮彭湃,很想仰天长啸。

  出圣地会合了罗杰等人,大队人马开始往回走。在下山的路上,蒙汗一路上不时凑近紫川秀搭讪,想试探紫川秀对和蒙族结盟的态度。

  但因为紫川秀心事重重,只是敷衍他道:“事关重大,我还得再考虑下。”把蒙汗急得跟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当傍晚漫天红霞的时候,队伍回到了早上出发的营地。晚上,吃过晚饭的紫川秀出了营地,在靠近营地的一处高地上静坐地出神。他静静地看着只剩半边的太阳降在无边的地平线上,无边的暮色笼罩了苍茫的大地,星辰出现在头顶的深邃苍穹上,闪烁着点点光芒。

  在今天的经历之后,风行草动,日落星垂,天地运行,那些看似平常的自然景象在紫川秀眼里都有了新的意义。他自小形成的对世界和历史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紫川秀感觉非常迷茫,同时又有点新鲜的感觉。一扇门已经在他面前打开了,门后是人类不曾涉足的未知又无限宽广的世界,比魔族王国更要庞大和深远的历史渊源。

  面对这样的世界,紫川秀感到既兴奋又惶恐,他开始了思索,以新的眼光考虑那些自己平素习以为常的东西。

  人类是什么?

  魔族又到底是什么?它们从何而来?

  在远古时代,魔族与人类、人类与捍卫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野蛮人从何而来?

  所有这些疑惑,都只能靠探索蒙族的圣地来取得答案了。但紫川秀也清醒地认识到,要研究圣地并取得成果的话,那起码是十年以后的事。作为政治家,自己不但要考虑未来,还必须双脚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思考。以紫川家为后盾,以远东军为臂膀,操纵温和的哥昂族掌控王国局势,这是自己酝酿已久的大策略。自从进攻王国以后,远征军所有的行动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进行的,突然改变的话,牵涉的各种因素太多。自己怎么跟哥达汗交代?尤其是与塞内亚人交战在即,哥昂族的助力是必要的。

  如何取舍呢?

  紫川秀低头苦思的时候,高坡下传来了萧龙的喝问声:“什么人?”接着,蒙汗的声音传来:“蒙汗求见光明王殿下。”

  紫川秀扬声道:“是爵爷到了吗?请他上来吧。”

  蒙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几个卫兵,蒙汗做个手势,蒙族卫兵们散落在各处,和紫川秀的卫兵混在一起担当警戒任务。

  “向大人您请安。打扰大人您思虑了,微臣深感不安。”

  “爵爷,不必如此客气。”

  紫川秀望着天空,头也不回。在他的头顶,夜色庄严壮丽,繁星密布,参宿七星纤细的光线隐约可见,忽明忽暗,闪闪发光。

  “大人,微臣此次前来,是想与大人您商讨……”

  “若是关于结盟的事,那就没必要提了。”紫川秀一口打断。他注意到,蒙汗开始用“微臣”这个词来自称了,那是代表效忠臣服的意思,他不再自居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此事牵涉太大,在这里我没法决定。我只能向您保证,我会非常慎重地考虑这事,然后再做出决定。”

  紫川秀回头笑笑,拍拍身边的草地:“坐吧,爵爷。若是您有空的话,我倒是想跟您聊聊别的事,比如你们的圣地。我有很多不明白,想向您请教。”

  蒙汗在紫川秀身边坐下:“请教是不敢当了,大人您想知道些什么,微臣言无不尽。”

  胸中的疑惑太多,一时间,紫川秀真不知从哪里问起好了。想了好久,他才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关于捍卫者,你知道多少?”

  “大人,微臣知道的差不多和您一样多,捍卫者应该是当年东南镇守府的领导阶级,他们武力强悍,能力超群,具备超人能力,是一个十分神奇的种族。”

  “捍卫者从何而来?东南镇守府又是个什么组织?他们是怎么产生的?来历?”

  “这个……微臣实在不得而知了,目前发掘的材料并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微臣推测,东南镇守府应该是专为抵挡野蛮人而设的军队。”

  “爵爷,您接触这个比我早得多,您有些什么看法呢?我们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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