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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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味淡淡的,一如既往的好闻,只不过多了一点烟味。

  齐知节微微睁眼,看着木荀闭着的眼和微微上翘的浓密睫毛,还有那张软绵绵的唇。

  耐心和克制在这一刻悉数崩塌。

  他的身子朝着木荀倾轧下去,正欲吻上他的唇,怀里的男人却猛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有烟味,臭死了。”

  其实木荀并不讨厌烟味,只是不想齐知节一直抽烟才这样说的。

  男人腾出一只手来,将木荀堵在自己嘴上的手抓住,抬起捆在手中压在了墙边。

  “马上就戒。”他甚至都等不及自己说完这句话,就急不可耐的亲上了木荀的唇瓣。

  软绵绵的,很好咬。

  其实不止嘴唇,齐知节觉得木荀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就像一只小羊羔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喜欢给木荀雕羊羔形状的玉石,不仅仅是因为他属羊,更是因为他真的就像一只软乎乎的小羊崽。

  虽然,小羊崽有时候咬人会很疼。

  譬如现在,木荀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绵长而又强势的吻,便用牙咬了一口齐知节在他唇中肆意扫荡的舌。

  男人有些吃痛,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在他的唇中流连忘返。

  房间的温度几近攀升,被压在墙上的木荀更是面红耳赤,被亲的已经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齐知节开始解木荀上衣的扣子,暂时性的放过了已经被自己亲肿了的嘴巴,转战至他粉嫩的脖颈。

  木荀轻喘着气,仰着脖子任由男人亲着自己,那双手也没闲着,也开始解齐知节身上那件衣服的扣子。

  衬衫的扣子被解了大半,男人衣衫下微微隆起的肌肉透过微微敞开的衣料,若隐若现,叫人不禁浮想联翩。

  “阿荀。”齐知节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我爱你。”

  他又再和他告白。

  这个极少和他表明心意的男人,像是着了魔一般拼命的在告诉自己。

  他爱他。

  木荀有些动容,自己主动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抬着脑袋亲了上去。

  齐知节将他的腰紧紧环住,正打算把他抱上.床去,门外却在此时不适宜的响起几声敲门声。

  “齐先生,我们木总说想见见您。”

  两个意乱情迷的人,在这一刻才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

  齐知节离开了木荀的唇,却并未松开他,提高了音量:“知道了,稍等。”

  他回完话,才松开了木荀,开始有条不紊的将散开的扣子重新系上。

  木荀也开始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系一边往外去。

  这倒是让向来从容的齐知节慌了神,拦着木荀,在他耳边低语:“你这样出去,怎么和罗叔解释。”

  木荀不解:“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拉着齐知节就往门前去。

  齐知节有些无措的僵着身子立在原地。

  罗叔就站在门前,看着房门被缓缓打开。

  门里站着的两人衣衫谈不上多整齐,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嘴巴也是又红又肿,房里的气氛都是粘腻腻的。

  罗叔不愧是跟着木良栖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着这样的场面也依旧能够很淡定的和他们问好,仿佛是自己眼瞎了一般,装作全然没看见的模样:“少爷您也在啊。”

  “我爸是在书房么?还是在小洋楼?”木荀开口问着,理着自己的领口。

  “在书房。”罗叔垂眸回答着。

  “那我带他过去就是了,我也好久没见着我爸了。”之前木良栖去了国外出差,他回来没多久,木荀自己又回了漫河,俩父子已经快一个多月没见着彼此,没正面对面说上过话了。

  “还是我来吧,木总说现在只见齐先生一人。”

  齐知节听着罗叔的话,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眸色渐深。

  木荀只好作罢:“那你跟着罗叔去吧。”

  “嗯。”他回答的倒是淡定,实则已经开始乱阵脚了。

  罗叔带着他下了五楼,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每天廊边挂着的展品和放着的装饰物,精致程度是能让齐知节这双挑剔的眼也驻足停留的珍品。

  罗叔将他带到了书房的门前,替他推开了门:“齐先生您请进。”

  书房的布置是偏西洋式的,混着一点中式的小玩意,不过整体有些像是上了年纪的民国式书房。

  墙上摆着几套一看就是龙渊产出的青瓷。

  一看就是有了年月了的老古董。

  “看得出来是什么年间的么?”坐在红木椅上的木良栖知道他在看那套青瓷。

  “双柄,青釉,葫芦状,喜用菱花纹,应该是泰和年间的老玩意了。”齐知节站在原地,仔细的瞧了起来。

  虽然隔得有些远,不能看得仔细,但靠着瓷器的这几处特点,他也便能推个大概出来。

  “不愧是万宝楼的大少爷,季梦华的外孙。”木良栖仍旧坐在位置上,神色谈不上柔和也谈不上严肃。

  齐知节将眸光从那套瓷器上收回,看向木良栖,难得放下那副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孤高,那双桃花眼露出难得的谦卑之色:“只是刚好喜欢研究一些玉石瓷器,略懂一点皮毛罢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不着急叫他坐下,只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过了大概有两分钟,才再度开了口:“你和小荀,和好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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