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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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你很久了,苟小河。”边桥说。

  俩人贴得比刚才还要更紧一点儿,边桥垂首贴着他的耳朵,这回是实打实的贴紧了,他的语气仍然四平八稳,濡湿的气息却直接贴着耳道喷进来,钻满大脑上每一条的沟回。

  苟小河右半边身子一麻,张了张嘴打个尿颤,没能发出声音。

  不等他回神,边桥松手放开他,转身开门:“回家。”

  苟小河想说聚会还没结束,也想问边桥为什么突然要回家,但他鬼使神差的什么也没说,感觉应该能憋到家,身体就自发形成了听话的本能,跟着边桥下楼、出门、上车回家。

  每年的今晚都很热闹,临近午夜,街头仍有三五结群的高考生笑闹着经过。

  出租车里没开灯,也没人说话,每当车子驶进幽静的路段,苟小河都忍不住偏头看一眼边桥。

  人对于“危险”是有一定预感的。

  即便他此刻的神智被酒精冲得麻木迟钝,也能感觉到边桥有点儿不太对,从天台下来以后就不对了。

  俩人的肩膀与膝盖虚虚挨在一起,随着行驶的颠簸时而分开时而贴紧,每当贴紧时,热度隔着裤子都分外鲜明。

  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体温。

  苟小河把掌心贴在自己手臂和大腿上摸了摸。

  从他们肢体相触的部位散发出来的“热度”,更接近一种无声的信号,与无形的力场。

  全是由边桥身上散发出来的。

  “边桥。”

  苟小河在漫长的寂静中有点儿心慌,咽咽喉咙小声喊他。

  “我们回家干嘛?”

  边桥没回答。

  出租车停在老楼前的巷口,他扫了码推门下车,苟小河腿上没劲,撑着车门借了下力才钻出去,又喊着“边桥”撵他。

  巷子里静谧昏暗,只有路灯在树荫下散出朦胧的光。

  指纹解锁的“嗡”声格外清楚,苟小河来在边桥身后,听见他问:“你说了,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

  边桥握着门把手扭头看他:“这话算数吗?”

  苟小河直觉不对,还是点点头轻轻答应:“算。”

  在他点头的同时,没有丝毫停顿,边桥捉住他的胳膊肘,直接把他扯进屋里。

  他的劲儿有点太大了,苟小河在玄关绊了一下,踉跄着要摔倒。边桥不可能让他摔,他的胳膊仍被稳稳攥着,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摁到墙面上。

  没有商量,也没有理由,甚至没有开灯。

  苟小河还没适应屋里的光线,庞大的压迫感就从头顶笼罩,边桥掐着他的下颌骨抬起他的脸,重重吻上来。

  刚被亲上的时候,苟小河混沌的脑子还在想:如果边桥就是想要亲嘴,那也不是不能再亲一回。

  赶紧亲一会儿他就去尿尿。

  可这回的亲嘴,跟之前任何一次都完全不一样。

  苟小河的嘴是被直接咬开的,他被边桥凶狠的力道,与直接翘进牙关的舌头吓了一跳。

  他推着边桥的肩膀想说话,刚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舌尖又被咬得闷哼一声。

  发着麻的痛觉顺着舌头上密集的神经扩散开来,边桥却丝毫没有后撤的意思。

  腿间被边桥的膝盖抵进来,苟小河绷不住了。他努力从唇齿间努力撕开一点缝隙,蹭着墙想从边桥的压制下出来:“我想尿尿。”

  边桥理都不理,掐着苟小河的腰,发泄一般重新亲上来。

  苟小河还想挣扎,他用掌心牢牢扣住苟小河的后脑勺,一丁点儿躲避的机会都不给,捧着他的脸,几乎是在侵略,直往深到可怕的地方吻。

  已经不止嘴巴和腿间了。

  胸口,肚子,身体的所有部位,边桥都压得越来越紧。

  苟小河无处可躲,他被压在墙上,纤细的脖颈已经随着越来越深的接吻而绷直,只能仰着头承受,鼻息滚烫,喉结不住颤动,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嘴里,变成急促的呜咽。

  发着麻的热流一串串往下腹里蹿,苟小河的眼泪都被亲出来了,呼吸越来越急,手指尖一圈圈绞着边桥的衣领,绷着脚尖往上使劲。

  喉咙口的小舌头被舔上的瞬间,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随着一个近乎痉挛的剧烈哆嗦,全身绷紧的肌理与关节寸寸失控。

  苟小河眼前一片黑花,死死闭上眼,眼泪从紧闭的眼角大颗大颗往外挤,撑在边桥胸口的手臂一下软了。

  边桥的膝盖始终卡在苟小河间,苟小河太瘦,被不断往上抵着,他整个人几乎被微微架起来。

  闷热的潮湿缓缓洇开,一股又一股,浸透布料,沾到边桥腿上。

  边桥的吻倏然暂停,盯着苟小河,伸手攥了一把。

  满手水渍,又湿又热。

  “……腻奥了?”

  边桥的嗓音沙哑,眼神与呼吸都深得骇人,幽深的目光下透出可怕的躁动与滚烫。

  苟小河仍在哆嗦,从里到外的哆嗦,嘴巴像被亲得合不上了,微微张合着呼吸,发着颤,也只能呼吸。

  过于剧烈的羞耻会让人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他随着边桥的动作又抖了一下,两只脱力的手垂下去,握住边桥的手腕往外推。

  他这里从没被别人碰过,被攥得胸口用力起伏,眼泪开闸一般滚个没完,眼角与嘴唇在黑暗中通红一片。

  “你腻奥了,苟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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