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在上 第3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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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梁泊尧脑子里蹦出了温陌寒的身影,可温陌寒就在对面站着,他也不可能开口去问。

  正琢磨着要如何把这件事情推脱干净,梁泊虓却直接开口求撑腰了。

  “儿臣的确是想与杜主将交好,所以才对杜姑娘格外热忱,希望她能记得儿臣的几分好。”

  “但儿臣绝对没有要娶她的意思啊!”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散播这样恶意的谣言,儿臣求父皇做主,儿臣真的冤枉啊!”

  梁泊虓忍住眼泪,却也因一时委屈没忍住。

  梁棣实在不想看到他这幅惨状,而且也的确心中怀疑,“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若是无心求娶,你何必让德妃去找毫无往来的曹贵人吃茶?”

  “这顿打你挨得不冤,还有脸让朕给你做主?!”

  梁泊虓浑身一震,没想到父皇居然连他找过德妃都知道?

  支支吾吾,梁泊虓一时解释不清楚。

  他瞬间看向了梁泊尧,“儿臣承认,的确是动过那份心思,可后来,发现皇兄也一样有这份心,所以便不再动歪心邪念了啊。”

  “太子妃重病不能见人,府上侧妃又因病过世,如今只有一个才人掌管东宫内务,真正应该纳侧妃的是皇兄,不该是儿臣,儿臣心中是懂的。”

  梁泊尧浑身一惊,怎么事情转到了他身上?

  “孤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你何必诬陷?”

  “皇兄还是不要狡辩了,都是男人,谁能不知谁的心思?”梁泊虓也不管猜测的对不对,顺嘴就开始胡诌。

  反正他已经被陛下指责,就不吝再拖一个人下水。

  何况无论太子冤不冤,梁泊虓都不想此时放过他,“只要皇兄能够如愿,臣弟也愿意挨这份打。反正这杜悦芷和陆锦方的亲事也已经作废,就请父皇赐婚杜悦芷于皇兄,儿臣替皇兄向父皇请旨了!”

  第1014章 降罪

  梁泊虓嘴巴上说的是为梁泊尧求请旨意,其实字字如刀,狠狠地扎在梁棣的心中。

  梁泊尧也察觉到此事不妙,连忙出来跪地,“父皇明察,此事的确与儿臣无关。”

  “皇兄何必狡辩,臣弟愿意为您受打。”

  “可此事真的与孤无关,孤何来狡辩一说?”

  “曹贵人也曾经与皇兄走动很密。”

  “你莫要胡说,孤已经许久不入后宫,也已经多日没有去给母后请安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峙,倒是让场面越发地尴尬起来。

  梁棣听得怒火中烧,狠狠地一拍桌案,“行了,闭嘴!”

  二人不敢再多话。

  齐齐跪地,异口同声:“儿臣知罪。”

  梁棣冷哼一声,朝臣们也齐齐跪地,一声不吭。

  谁能想到,陛下本是要查陆锦方上奏的折子被耽搁在哪一个环节,突然闹出了九皇子挨打,兄弟二人争抢杜主将府邸的泼辣之女做侧妃的戏码?

  温陌寒在一边悠哉悠哉,好似无事之人。

  梁棣只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对劲儿,他也下意识便怀疑是不是这两口子动的手脚?

  “父皇为何这样看儿臣?儿臣只爱清婉一个,根本就不觉得其他女人是女人。”

  温陌寒直截了当地表白。

  梁棣狠狠的一记白眼剜了过去,“朕是想问你,是否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儿臣不知。”温陌寒看向了角落中的温旭宁,“而且儿臣已经不再任京卫指挥使司的职务,不妨问一问忠宁侯?”

  温旭宁也许久没有来上朝。

  没想到今天特意被叫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臣不知,臣这便去查。”

  温旭宁自从逼陛下撤销温陌寒的王位一事失败之后,就格外低调。

  包括近期凤都城发生的事情,他也一概没有参与。

  因为聂灵芸的那一番话,的确让他铭心刻苦。

  他要等着朱云黛腹中的孩子处世,重新让忠宁侯府散发生机,然后再徐徐图之,与温陌寒一争高下。

  梁棣点了头,“去查,朕就在这里等。”

  温旭宁立即应下离去,一刻都没耽搁。

  梁棣让梁泊尧和梁泊虓都起身去一旁听奏,随后又开始查起华严城粮草被克扣的问题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陛下坐着,其他人站着,很多朝官已经体力不支,只觉得腰酸腿疼。

  温陌寒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疲累之色。

  就在梁棣也有些不耐烦的功夫,温旭宁终于带回了消息,而且还带了几个人进殿。

  “启禀陛下,就是这两个人最先说出九殿下有意纳侧妃的……话。”

  温旭宁也不敢再说那就是“谣言”,“一个是九皇子府的下人,一个是街边的商贾。”

  “原来是你?!”九皇子看到府上小厮,顿时气急。

  小厮连忙跪地磕头,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九殿下饶命,饶命。”

  “他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卖货的,吃饱撑的,编这种段子说?”梁泊虓指责那商贾问话。

  商贾不肯说话,也是吓得根本说不出来。

  温旭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梁泊尧,“陛下,这个人虽然开了一个小买卖,可那铺子幕后东家是太子殿下的才人,绛紫姑娘,而绛紫姑娘又曾被九皇子殿下的幕僚王升看中。”

  “臣无能,一上午只查到这么一点儿消息,请陛下降罪了。”

  第1015章 糗事

  温旭宁的确是认认真真地查了。

  但这个结果不用说陛下迟疑,就连他自己都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主动上奏。

  可他这话说出来,摆明了此事与太子殿下脱不开干系。

  梁泊尧脸色一惊,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和绛紫有关?

  他看向那个商贾,“但这话是不是九皇子说的?你可敢以项上人头做保?”

  商人立即跪在地上,连续磕了好几个头才敢说话,“小人并不是亲耳听到九皇子殿下所说,而是九皇子府的采买管事到铺子里买东西时亲口说的。”

  “你胡说八道。”

  梁泊虓顿时发火,“我堂堂九皇子府的管事,想要什么东西,不是各家商户送上门?需要亲自跑腿到你的铺子里?就算你铺子的幕后东家是太子殿下,我们王府也犯不着上赶着巴结。”

  这话摆明了是冲太子去的。

  梁泊尧也不气恼,也不着急,而是看着商贾道:“孤也很好奇,他为何偏要去你的铺子里?”

  商贾即便没有抬头,也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再想忍住惊慌,也架不住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寻常的物件的确是小人亲自送到王府去。但采买管事为自家府邸买东西也是到小人铺子,所以上一次去,并不是为了九皇子府。”

  梁泊虓不忿,“关系就那么好?去别人铺子买东西,不会随意乱说,怎么就到你的铺子里愿意扯老婆舌?”

  “这……”商贾犹豫。

  梁泊尧看出些端倪,“这种场合知道什么就把话都说出来,没必要瞒着藏着,这是要掉脑袋的。”

  “父皇在上,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一眼就被看出来。”梁泊虓看着梁泊尧,“皇兄最好不要说话,否则万一被误解您在威胁,体面和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梁泊尧淡淡一笑,显然并不在意。

  “你问,孤不再开口。”

  “那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我府上采买会和你什么话都说?污蔑九皇之府的人,哪怕你背后是太子殿下,本王也不会轻饶!”

  梁泊虓突然一吼,吓得商贾脸色都变紫了。

  “小人说,小人不敢再隐瞒。殿下府上的管事之所以在小人店铺买东西,是拿回扣银子的。而且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易,常日里也常来常往,处的好似朋友。”

  “所以他在小人铺子里才敢肆意说几句闲话,都是小人,一时糊涂,吃了几杯酒就到处乱说。小人该死,求陛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商贾又是不停在磕头。

  梁泊虓顿时一脚踢了过去,“你竟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一刀砍了你!”

  “小人真的没有胡说呀,这十年的账目,小人都暗自记着。小人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商贾越说,梁泊虓的脸色越紫。

  温陌寒突然在旁边笑出了声音,眼见所有人瞬间看来,他也丝毫都不在意,并不觉得发笑是一件过分的事。

  梁棣本就气恼不已,他居然还笑?

  温陌寒自当不害怕,倒是把那一层遮羞布彻底的撕毁了,“这也怪不得儿臣耻笑,原本是一件事涉太子与九皇子名誉的大事,却牵扯出九皇子府邸采买管事收受贿赂,而且一收十年。”

  “按说寻常主子们也不会苛待下人,多了少了的银子,谁又会计较?只是此人貌似吃奶骂娘,很不地道。但九皇子居然十年间从未察觉?”

  “嗯……”

  最后这一声,温陌寒拖得耐人寻味。

  摆明了“智障”、“缺心眼”、“傻子”等一系列词语夹杂其中,只是都用一个语调表示出来而已。

  梁泊虓眼前一黑,险些气晕过去。

  但此事他还说不出温陌寒什么,只能和太子过不去,“本王也没有想到,皇兄的人居然与本王府邸的采买勾结了十几年。皇兄还真是好心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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