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君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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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骁指尖贴上柳渔脸颊,拇指轻压着,随视线描绘过柳渔温软的唇。

  陆承骁喉结滚动。

  他想吻她,想到骨子里都发疼。

  就像去两浙前在如意绣庄那夜那样。

  第二声渔儿,尾音被吞没在唇齿间。

  柳渔所有的感观都被陆承骁引领着,微熏的酒气,香甜醉人,交缠的呼吸乱作了一处,她被他压在明间到次间的门柱上。

  温柔缠绵到贪婪急切,柳渔一身气力仿佛都被他吞噬殆尽,她身子发软,身后的门柱,腰间的手,眼前能攀附住的颈项,成了她仅有的支撑。

  早已倾心相许的少年男女,一路走来,终成爱侣,所有的爱意都在缠,绵热烈的亲,吻中。

  像失了水的鱼,空气都变得稀薄,才终舍稍离。

  柳渔半仰着头喘,息,温热的呼吸从唇边到耳后,最后流连在纤长的脖颈。

  柳渔腿软得站不住,几近告饶地轻唤:“陆承骁。”

  这一声呼,吸凌,乱间呢喃般地轻唤,无异于火上烹油。

  陆承骁呼吸越发粗,重了起来,他情难自抑,竟真有一种想要将怀中人拆吃入腹的渴望。

  探身将柳渔打横抱起。

  层层红帐落下,透进帐内的烛光也染上了喜意的红。

  榻上不曾拾净的莲子花生覆上凌乱的红衣,交十月的天,空气中热意攀升,少年从生涩笨拙到疯狂,说不上是谁先失了控。

  曾学过一肚子理论的柳渔,脑子一片空白,到最后只有呜呜咽咽哭的份。

  陆承骁是连柳渔蹙眉都见不得的,更遑论哭?然而这一夜破了功,少年红了眼,理智的弦一根一根全数崩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在暗夜里变了调,变成了一剂最狠的药,柳渔羞耻以极,死死咬住了唇。

  红烛燃到半夜,陆承骁看着沉沉睡去的柳渔,要命的捂住了自己的眼。

  他真是疯了。

  陆承骁轻声下床去耳室,拧了湿帕巾小心帮她清理。

  柳渔一身肌肤凝脂一般,陆承骁喉头动了动,不敢再看,匆匆清理后就替柳渔把锦被盖上,回了耳室洗了个冷水脸,冷静冷静才回到柳渔身边,将睡得香甜的人拥进怀里。

  柳渔这一觉睡得极沉,早上是被院子里孩子的笑闹声吵醒的。

  睁开眼就对上了陆承骁含笑的脸,“被吵醒了?”

  柳渔愣了愣才意识到这是陆家,她嫁给陆承骁了,而后记忆清明起来,昨夜的场景就清晰浮现在了脑中,柳渔只觉脸上一热,从耳根到脸颊,一寸寸烫了起来。

  柳渔有些不敢看陆承骁,隔着重重帐帘也不太清楚外边的天色,只是听到孩子玩闹的声音,她猛的反应过来,问陆承骁:“什么时辰了?”

  “大概还不到辰时,别急,家里有厨娘。”

  柳渔一听快到辰时了,当即就要起身,只是她不动还好,这一动就是一声轻嘶。

  陆承骁一下变了神色,起身扶住柳渔:“渔儿?”

  很快意识到什么,他耳根通红,轻声问柳渔:“还疼得厉害?”

  柳渔脸色胀红,摇头道:“没事,快起吧,咱们要去给爹娘敬茶。”

  柳渔这一起身,被子滑落下来,看到自己光裸的手臂才意识到什么,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就看向陆承骁。

  陆承骁喉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偏开眼,不大敢再看柳渔,“你今日穿哪套衣裳,我去帮你取来。”

  柳渔放秋季衣裳和压箱银的嫁妆箱昨天一进陆家就被送到了新房的另一间次间,那里原是陆承骁的书房。

  “进门第一个箱子,有一套红色的。”

  “好。”

  陆承骁起身下床,去了一趟次间,不一会儿捧了柳渔的衣裳递进帐子里,柳渔接过衣裳,见帐子外只影影绰绰看得到一点影子,背转过身穿衣。

  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让陆承骁耳根发烫,昨夜的记忆袭来,陆承骁这下是一眼也不敢往床帐方向去看了,怕犯浑再把人伤着。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喉咙:“我去旁边更衣。”

  柳渔回头,隔着床帐,看他匆匆往衣柜取了衣裳进了旁边的耳室,哪里还有昨夜的孟浪,不由发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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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柳渔穿好衣裳, 到要下床时才知道到底有多疼,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一样。

  陆承骁从耳室出来看到的就是柳渔面色微白,脚步迟滞的样子, 忙几步过去,紧张地把人扶住:“渔儿,怎么了?”

  柳渔本来疼得发白的脸,因着陆承骁这一句话,微微热了起来,思绪显然又被拉回到昨夜的场景了,声若蚊呐:“走路有些疼。”

  陆承骁瞬间明白了什么, 想到昨夜里头半个时辰他哪怕忍着停住,她也痛得直哭,耳根也烫了起来,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法不对,所以伤着了她?

  陆承骁有些后悔杨存煦给的那本书自己没有认真看了。

  他有些紧张起来,弯腰把柳渔一把,就要放回床上:“你先别动, 敬茶迟一些不打紧……”

  说到这里犹豫起来,伤在那样的地方……

  他是真的不懂, 却也怕柳渔真有什么不好,便轻声道:“我去医馆悄悄问问可有什么药没有。”

  柳渔脸色都急得变了, 一把拉住他:“陆承骁, 别!”

  她虽这辈子也没人教过什么,可上辈子红娘子请来的授课嬷嬷是讲过的, 破瓜必定会痛, 何况……何况是两刻钟都没成功, 她虽未看, 可人几乎痛死过去,想也知道是尺寸问题。

  这样的事陆承骁真要去医馆讨药,柳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在长丰镇走动了。

  她紧紧攥住陆承骁衣襟,把人拉住,脸胀得通红,“不许去。”

  陆承骁也是头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况,想到昨夜里几乎也要了自己命的场景,还有那星星点点的血色,面上的忧色一点也藏不住。

  他也知道柳渔顾忌什么,小声道:“那忍一会儿,等敬茶过后我骑快马去其他镇的医馆。”

  柳渔又羞又气,照着陆承骁脖子就轻咬了一口:“你敢!我休息两日就好了。”

  陆承骁呼吸一窒,下一刻按住了柳渔后颈,暗哑着声音道:“别乱动。”

  伏在柳渔身上,气息微乱,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起身坐起,问柳渔:“真的休息就好了?”

  柳渔极肯定的点头,而后就要起身,又被陆承骁拉住:“不是走路会痛吗?躺着吧。”

  柳渔红了脸:“我走路适应一下就好,敬茶迟了要闹笑话的。”

  最后就成了她在屋里走一步,陆承骁紧张地小心翼翼在边上跟一步,直到看柳渔从最初的不适,渐渐的适应下来,从步态上看不出不对来,他才面红耳赤去开房门,心里打定主意,下一回再怎样也忍住,不能把人弄成这样了。

  只是光想想昨夜那种酥爽到骨子里的滋味,近乎灭顶的快l感,陆承骁呼吸就是一窒。

  这边的动静陈氏是早就让小丫瞧着的,房门一开,小丫去报信,陈氏就唤了早候着的侄孙女打了一盆洗脸水给新人捧去,这是有红封可拿的。

  而陈氏的大嫂也跟着孙女一起进去,当然,她是整理床铺,自然,还有收元帕。

  柳渔脸红得能滴血,可也听卫氏交待过,是有这么一桩的。

  梳妆完毕,柳渔和陆承骁才往正厅去敬茶,陆承骁几乎是柳渔走一步,他都怕她痛着,目光始终都在柳渔身上,把陆家众人看得好一阵笑。

  敬茶,认亲,收了一圈的礼,这才一家人齐去吃早饭。

  一顿早饭陆承骁又是帮着添饭,又是帮着挟菜,无一处不周到,陆家人瞧得发笑,还不大懂事的小丫和昱哥儿也跟着笑,臊得柳渔脸热。

  等吃罢早饭,陈氏也不肯柳渔沾手家务,都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新婚第二天的苦头,道是新妇三日不得劳累,让小俩口自己回屋歇着去。

  陆承骁真真是求之不得,陈氏话才落,他跟父兄说一声就陪柳渔回屋里去了。

  门才合上,直接把人打横抱了。

  忽然的失重让柳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人环住。

  陆承骁唇角一下就扬了起来,对上柳渔的视线,轻声道:“今天躺着休息。”

  当真直接把她送到了床上。

  柳渔确实需要缓一缓,只是身上这衣裳中午出去吃饭时总不能是皱的,须得脱下来,便望了陆承骁一眼。

  陆承骁全然没理解到柳渔的意思,本就喜欢她,如今新婚燕尔,恨不能长在一处才好,哪里会走。“你睡,我陪着你。”

  柳渔好笑,想一想昨晚自己倒是什么也不敢看陆承骁,可陆承骁看她,却是该看不该看的几乎都看了,索性也不矫情,顶着微烫的脸,将手伸向了衣带。

  陆承骁一时怔住。

  柳渔见他那样,想他现在肯定什么也不敢干,有意逗引,宽衣解带的动作着实不快,偏是这样的动作,比之直接脱了要来得诱惑十足。

  陆承骁一个刚识得滋味的哪禁得住这逗引,忙侧转了身,不敢看柳渔。

  柳渔噗嗤笑出声来。

  陆承骁转头看她满脸的促狭,哪里还不知道柳渔这是故意的,也不做他的床边君子了,长臂一捞,把人卷进自己怀里。

  “故意引诱我?”

  眼里带着笑意,那笑意下却又压着几分让柳渔直觉危险的注视。

  果然,下一刻唇瓣上贴过来一片温热的柔l软。

  柳渔的衣裳不需她自己动手了,陆承骁全代了劳。

  彼此心悦的少年男女,哪里有不贪l欢的,除了最后一步他不敢,怕再伤了柳渔,唇齿之间的欢l愉是怎么细品也不觉够。

  陆承骁凭着本能学习和探索,柳渔的每一点反应,他都留心记下,柳渔最喜欢什么,最怕什么,哪里反应最大。

  像得了一个全新的玩具,且是这世间最令他珍爱的,贪婪成l瘾,喜欢挑起她的欢l愉,贪看那份归他独有的媚l意入骨。

  柳渔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却喊不了停,疼痛和不适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空和难受,抓心挠肝,摧人神智。

  “陆承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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