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财万贯还不爱回家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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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有骨折!”

  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下,姜浅高兴的眼睛都瞪大了,她把这句话重复了两遍,看上去比旁边的时奕州还要兴奋。

  “不对,但拉伤更要注意,刚才那个大夫说受力严重,要冰敷,回去你要多准备一些冰块备用。”

  姜浅对着诊断结果叨叨了半天,看着她如同中了彩票一样微红的脸颊,时奕州的心也沉静了下来。

  “真好。”

  男人低声吐出这两个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了。

  最后,两人带着片子又回了老大夫的诊室,在被叮嘱了一大通注意事项之后又领了不少内服的药。

  时奕州虽然没有骨折,但伤的依旧很严重,医生帮他做了冰敷处理,给两只小臂上上了厚厚一圈药,又用纱布包得严严实实。

  “二十四小时后再拆,然后换新药,这两天你应该是动不了了,让家里人多照顾点,之后恢复也要避免提、接重物,知道了吗。”

  姜·重物·浅:“知道了。”

  她答应的极快,比时奕州更像当事人。

  提着一大袋药品走出医院,姜浅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时晚上十一点半了,外面的风稍稍有些冷,她不由拉了拉身上的西装。

  明天一大早要去警局,还要再宣传一下即将播出的新综艺,过半周要去补拍《崇安》杀青的戏份,然后是《未戎》的定妆照。

  不忙是不忙,忙起来的时候事情都扎堆一起出现。

  看着身旁的时奕州两条胳膊包得像个木乃伊,姜浅有些犹豫,“你有朋友可以送你回去吗?”

  “没有。”时奕州摇头。

  “……”

  真的假的。

  姜浅一时间犯了难。

  自己没有开车,刚才光顾着担心了,忘了提前联系人来接她;而且要是没人管时奕州,她也不可能把人撂在这儿。

  话说他是真的没有朋友吗?

  女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时奕州面色如常,完全没有撒谎的自觉。

  李特助=下属,时星祁=弟弟,还有平时认识的一二三四五,统统归进合作伙伴和同事的分组里。

  时·没朋友·奕州垂眸,“抱歉,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先把我留在这儿吧,没关系的。”

  姜浅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很好,现在就算自己想,也不能这么干了。

  “上、车。”她堆出一个微笑,转身咬着牙朝着停车位走去。

  时奕州现在是病人,而且救了自己,所以她多跑跑也是应该的。

  夏日晚风扬起女人的发梢,她在心底重复了好几遍后才冷静了下来;于是先前的一幕再度重现,姜浅帮着男人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在车子发动前,姜浅先给池薇报了平安。

  她受的惊吓不比自己少,女人拒绝了对方提出要池逸来接她的想法,想了想路程,给时星祁先发了消息。

  [生姜真好吃:你现在在哪儿,一会开车过来接我一下。]

  [爷富奈我何:嫂子你吓死我了,我在警察局呢,行,你发地址,我一会儿到了之后给你打电话。]

  [生姜真好吃:你在管赵子琛的事?]

  [爷富奈我何:那个傻逼玩意儿,要不是警察到的早,他至少要断一条腿。]

  时星祁打了七八条骂人的话,虽然有点不好看,但姜浅也觉得心里暖暖的,[生姜真好吃:(安慰.jpg)好了,明天早上再解决吧,一会来接一下我,大概40分钟。]

  [爷富奈我何:ok]

  和时星祁确认好后,姜浅很快找到了定位发了过去,她可不关心时奕州会不会在时星祁面前掉马甲,这不是她要操心的范围。

  女人将手机放进了包里,脚踩油门冲了出去,没有注意到在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后,微信又疯狂的闪动了起来。

  一路疾驰,今天晚上似乎会有场暴雨,几朵乌云高悬,连带着天半的清辉都逐渐暗淡了下来。

  时奕州在a市的房产很多,他原本应该回他最常住的那一处,但家里放了不少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男人思来想去,将地址报在了另一个小区。

  至于姜浅,她在到了位置后才看到时星祁的留言。

  [爷富奈我何: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刚才打了赵子琛,警察叔叔不让我走,现在得去接受调查,一会儿我给徐子一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你。]

  姜浅:“……”

  真的吗,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女人仔细地看了看了看聊天记录,发现对方回复的时间在她发送了定位后的一分钟,也就是看清楚了地址以后。

  姜浅盯着屏幕冷笑了起来。

  好你个时星祁——和时奕州真不愧是两兄弟,胡编乱造起来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正当她黑着一张脸,差点要发作时,突然听到了“咕~”的一声。

  “……什么声音。”

  她茫然抬头,话音一落又听到了“咕”的一下。

  这次比第一次声音更大,也更明显;姜浅的视线立刻锁定到时奕州的肚子上,然后再移到他的脸上。

  “你晚上没吃东西?”

  “加班...”

  又是这种故作无辜的样子,姜浅真是纳了闷了;明明时奕州的脸平淡的像木头一样,但她总觉得对方可怜兮兮的。

  女人看了一眼表,又看了一眼徐子一说还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的对话框,最后看了一眼时奕州被包的连指头都不好活动的两条手臂。

  “……”欠了你的,真是欠了你了。

  姜浅下车替男人拉开车门,时奕州坐在副驾驶静静看着她。

  她叹气,“下来吧,我送你进去,你这个样门都没办法开。”

  男人的眸光微闪,长腿从车上迈了下来,但他突然想到点了什么东西。

  “要不我自己回去吧。”

  姜浅不能理解,“你这个样子能开门,能提药?”

  时奕州试着动动自己的手,原本还可以简单活动一下,但现在包的严严实实,指头都不好抬。

  “钥匙...在兜里。”

  “哪个兜。”姜浅直接去摸西装的口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时奕州沉默片刻,嘴里小声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跟芝麻一样细微,姜浅竖着耳朵都没听清。

  “裤子的兜...”

  姜浅哑巴了一下。

  不就是裤兜吗,她还以为时奕州对他的房子宝贝得很,拿了根红绳把钥匙拴脖子上了呢。

  女人想也没想直接将手伸了过去,一把将钥匙串捞了出来;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小心翼翼,要不是系了皮带,时奕州觉得自己的裤子都要被拽下来了。

  “哪一个?”

  “...银色的那把。”

  姜浅嗯了一声,将钥匙挑出来捏在手中,转身就去开门,没注意到时奕州不自然的神色。

  他的心里在打鼓。

  房间是三天前才找阿姨收拾过的,应该没有问题;他偶尔也会来住一下,所以不会显得太没有烟火气;而且他从来没有把文件过来过,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时奕州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但都是围绕着他老婆来自己家照顾自己的。

  站在门厅的时奕州心跳如雷,没有人知道这个在众人眼里叱咤商场的男人其实纯情度爆表,姜浅还没进去,他就在想着一会送她走的时候该说哪句话了。

  锁扣吧嗒一声打开,姜浅的手触上门口的开关,客厅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时奕州的家和姜浅想象中的差不多,装潢以简约为主,只挂了几幅画做为装点,但整个屋子又不显得空旷,反而给人一种安静舒适的感觉。

  她将时奕州的衣服和钥匙都搭在桌上,等人进来后帮忙关上了门。

  “今天不用换药就还好,要我帮你联系人明天早上来帮你吗?”姜浅将各种药品从袋子里掏出来,分类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上面写了剂量,要按时吃。”

  时奕州悬着木乃伊一样的双臂点点头,“明天早上家政阿姨会来。”

  “那就好。”女人头都没抬,“我能看看你家冰箱吗?”

  “可以。”

  听到时奕州同意,姜浅走到一楼靠窗的开放式厨房那边,将大冰箱打开来。

  “……”

  “你平时不用吃饭的吗。”她看着里面按照色彩分布排列整齐的饮料,一时间有些沉默。

  久久没听到那边传来声音,姜浅叹着气在里面翻找着,最终在本该放置鸡蛋的筐下找到了一小包挂面。

  “凑合凑合吃吧。”她喃喃自语,直接拿起一旁的锅具开始烧水。

  时奕州坐在厨房正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浅忙碌的身影,陷入了轻微的呆滞中。

  穿着礼服的女人站在灶台前,这副场景看上去极其违和;她用筷子搅合着锅里的面条,时不时掀开盖子看一下,发现还没熟透时又倚着台子站在那边。

  姜浅的手指纤细,就是握着筷子时不太好看。

  ‘自己不应该让她下厨的。’

  时奕州突然有些生自己的气。

  姜浅就应该坐在那儿、等人将一切都准备好献给她才是。

  还有她脖子上的红印——虽然比一开始好了很多,但看上去还有些触目惊心。

  男人的目光阴沉,心里想了许多许多,更多是闷闷不乐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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