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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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扶你上床。”任燚把任向荣扶到了床上,脱了鞋,盖好被子,问道,“累不累?”

  “还行,没事儿,你们去忙吧。”

  任燚叹了一声:“你最近还‘梦到’以前的战友吗。”

  任向荣的眼神充满了回忆:“但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多了,可能催眠的影响在减退吧。”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们就去医院,你千万不要瞒着我。”

  “没事儿,你放心吧。”任向荣又道,“那孩子不容易,遭遇那么大的打击,别说小孩儿,成年人也崩溃了。你帮他是对的,如果我们帮助的人,都能成为像他那样有用的人才,那就等于我们间接帮助了更多人。”

  任燚心中难言的感动,他用力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走吧。”任向荣想起什么,“哦,下次给我带点南二胡同的糖油饼和豆浆,有点馋那味道了。”

  任燚笑道:“没问题,吉庆街的炒肝也来一份儿。”

  任向荣也笑了。

  任燚出去之后,找了半天,才在一个露台上找到宫应弦。

  看着那仿佛散发着巨大的孤独的背影,任燚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听得脚步声,宫应弦转过了脸来。

  他的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刚刚哭过。

  任燚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如果你以后想到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爸,光明磊落的问。不过他现在除去睡觉,只有一半的时间是清醒的,你得碰运气。”

  宫应弦哑声说:“把任队长送回我的医院吧。”

  任燚摇摇头:“我一开始就不该接受这种馈赠,而且现在就算我同意,我爸也不会同意,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宫应弦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地惭愧。

  “你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我回去好好整理一下录音,也许他提到了被我们、甚至被他自己忽略的细节。”

  “好。”任燚看了看表,“那我们回去吧。”

  宫应弦有些茫然地问:“回去哪里。”

  任燚微怔,看着宫应弦空洞的双眼,莫名地心中一痛。

  宫应弦轻声说:“我爸挡着我们,我妈挡着我和我姐姐,我姐姐又挡着我,大火来的时候,我躲在角落里,只有我毫发无伤。”

  任燚张嘴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年我时常想,为什么是放火。我妈从来不参与公司经营,我和我姐姐还是小孩儿,如果对方要灭我爸的口,为什么连我们也不放过,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和麻烦,采用那样的手段。”宫应弦的表情有几分麻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也许只有抓到凶手才能知道,但无论是指使他的人要他这么做,还是他自己决定这么做,那都是我无法理解的恶。等我长大之后,我才明白有些恶是不需要理由的,比起试图去了解他们,更重要的是阻止和惩治他们,这是我当警察的理由。”

  任燚轻声说:“你比任何人都更有动力当一名好警察,你也做到了。”

  宫应弦将目光移向任燚,难过地说:“我还不够好,我用了不好的手段,伤害了你和你父亲,而你们一直都在帮我……对不起。”

  任燚直视着他,坦然地说:“我父亲没有怪你,我也接受你的道歉。”

  宫应弦眼圈一红,克制不住地抱住了任燚,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就好像在拥抱自己的所有。

  任燚拍了拍宫应弦的背,他难抑心中的疼惜:“你这些年辛苦了,我有预感,一切就要结束了,就像我爸说的,我们会赢的。”

  宫应弦闭上了眼睛,任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第137章

  宫应弦的情绪平复下来后,任燚忍不住调侃他:“我发现你还挺爱哭的。”

  宫应弦嘟囔道:“胡说,怎么可能。”

  任燚淡淡一笑:“不早了,该回去了。”

  宫应弦拿眼睛时不时瞥他一下,不动,也不说话。

  “走啊。”

  “我们和好了吗。”宫应弦小声说。

  任燚有些迟疑、又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

  宫应弦的手抚上了任燚的脸,他压抑着呼吸:“那我可以亲你吗。”

  不等任燚回答,宫应弦的手已经改握住任燚的后颈,倾身向前的同时,也将人拉近自己,用力吻住了那对令他朝思暮想的唇。

  任燚的心脏狂跳不止,因那略显粗暴、但又满富热情的亲吻而感到目眩神迷。他们通过亲吻交换着的,是彼此间毫无防备的温柔,是为对方而怒放的美好气息,还有那不得不压抑却又时刻蓄谋着爆发的巨大渴望。

  他们越亲越动情,喘息也愈发粗重,在几乎不留间隙的亲密中,缺氧的大脑在剥夺他们的理智,占尽上风的本能令他们只想更贴近彼此。

  突然,一阵警铃声像平地惊雷,瞬间把俩人炸醒了。

  任燚猛地推开宫应弦,抹了一把几乎熟透了的脸:“有、有警情!”他的手机给中队的电话设置了特别铃声,只有在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中队的人才会用这个电话打给他。

  宫应弦还在发怔,无法从刚才的余味中回神,任燚已经冷静地接起了电话:“说。”

  “任队,安家小区一户人家起火,你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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