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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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

  宫人们手里拿着宫灯,仔细的领着两人转移了位置。

  等到达那个地方,苏衍让所有宫人都出去,才问殷牧悠:“刚才你为何阻止孤?”

  “陛下马上要亲政了,如今处罚那几位大臣,还不如对他们施恩。这样一来,陛下亲政之时,他们会誓死效忠。”

  苏衍脑子嗡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消失殆尽,心上只剩下温暖而已。

  原来他方才阻挠自己,是一心为了自己着想。

  苏衍看向了他,嘴角微微弯起。

  “……怎么了?”被猫科动物这么看贼可怕。

  “你只说了一次心悦我,却说了二十三次不喜。今歌,你这么关心我,还想抵赖吗?”

  殷牧悠:“!!!”

  “不,臣不是……”

  苏衍抱紧了他,眼底藏着欢喜,根本不听他解释。

  殷牧悠一脸绝望,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在心里发出了呐喊——

  我只是想给你铺铺路而已!

  苏衍的怀里还拿着盒子,他从里面取出扶苍珠,声音沙哑的凑近殷牧悠:“这东西果然还是会对我产生作用。”

  “陛下?”

  “唔……”他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殷牧悠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谁想苏衍很快就变成了幼豹的模样,从宽大的朝服中,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殷牧悠:“……”

  他认命的弯下腰,把苏衍抱到了寝殿的床上。

  殷牧悠余光瞥到了它的手,虽然苏衍恢复力惊人,但爪子的伤口还是没能痊愈。

  “别动,这宫里应当有包扎用的东西,我去找找。”

  “嗷~”幼豹叼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殷牧悠心硬,内心毫无波动:“松开。”

  幼豹呜呜两声,摊平了肚子,四脚朝上。

  殷牧悠嘴角一抽:“陛下不是真的幼豹,怎可如此不要脸。”

  苏衍才不关心这个,不要脸怎么了!

  “呜~”

  殷牧悠眉头紧蹙,最终还是妥协,没有离开幼豹身边。

  夜色渐浓,在苏衍没恢复之前,殷牧悠又不敢真的离开。

  他就守在苏衍床头,朱红的床幔遮盖了里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殷牧悠的眼皮却开始打架,直接倒在了床边。

  墨色的发丝就这么逶迤至下,几缕散在了床侧,他鸦羽的长睫轻颤,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意,呼吸慢慢归至平稳。

  苏衍悄悄凑了过去,金色的兽瞳里满带温柔,然后在他脖颈狠狠一嗅。

  陡然被吸了一口的殷牧悠:“……”

  喂!我还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扶苍珠是什么狗东西,比得上成精的猫薄荷吗!

  围着踢珠子.jpg

  第21章

  自那日后,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殷牧悠难得得了闲,在太傅府中作画。

  “大人,君世子来了。”

  手上的笔沾足了染料,因为这片刻的停顿, 在细腻白皙的宣纸上滴下一滴墨, 就这样渐渐晕开, 让这幅尚未完成的画失了□□。

  见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声:“太傅画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图,就这样给毁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国宴发生的事, 殷牧悠的心绪便十分烦闷。

  “画再多的海棠春睡图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 还是不会来。”

  流映没能听懂, 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浅笑:“听不懂也没关系, 长欢人呢?”

  “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让奴进来禀告,只是呆呆傻傻的站着。”

  殷牧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笔一扔:“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了。”

  八角亭内,只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收好, 仍旧没品出殷牧悠方才话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开的花,今歌的意思是, 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颤,便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位长相阴柔至妖的女子, 瞳仁漆黑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没见过你,你是……?”

  “风自楼祝月瑾。”

  听他喊太傅名讳,又直接进了太傅府,流映只当他是太傅的友人。

  可祝月瑾的话,却让流映十分不爽,心头慌乱不已:“不管客人是谁,都不该说这种诅咒太傅的话!”

  祝月瑾朝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望去,他只是添了几笔,这幅图又重新活了过来。

  流映睁大了眼,叹了句:“真厉害!”

  祝月瑾打了个呵欠:“你们太傅在何处?”

  “去见君世子了。”

  祝月瑾望向远方,眸子微闪。

  元宵佳节那日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他今日来,就是要跟殷牧悠讨个说法。

  计划了十年的事,只差那一步了,今歌为何退缩了。

  明明那个位子由今歌来坐,远比懦弱无能的小皇帝坐更好。

  —

  碎石小径的深处,君长欢站在玉兰花树下。

  他的发间都沾染了融不开的雪,不知在此地驻足多久。

  殷牧悠快步的走了过去:“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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