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泽而渔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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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密集,浴室里水雾朦胧,挡了一切风景。喘息从一开始压抑,到急促不稳,再到闷哼呻吟,闻小屿被按在墙上,乳头抵着瓷砖碾磨,整个人都被压得挣扎不得。闻臻从后面用力干他,像饿了几天要一口吃饱一般,动作重得快把他从地上顶起,脚尖都快离了地。

  “哥......轻点......”闻小屿被插得太深,肚子都要疼起来,只能苦兮兮皱着脸求饶。闻臻被他绞得死紧,深深喘一声,提起他一条腿挂在手臂上,抵着他的腿根抽顶。闻小屿胯骨软,软开度高,被闻臻一下折起腿提着干,股缝都扯开了,露出里面被阴茎撑满的湿红穴口。润滑液被挤得噗滋作响,流下闻小屿的腿根。

  闻臻的劲太大,很快把闻小屿撞得站不稳,一只脚踮在地上颤巍巍地晃。水声混着肉体拍击的响亮声响,闻小屿站不住往下滑,闻臻便把人拦腰托在怀里,如此性器顶得更深,直直把闻小屿插出哭叫的哑嗓。

  “换个姿势......呜、呜......”

  “好深......啊、别这么......”

  闻小屿开着双腿,被闻臻操到高潮,射精时小腹不停抽缩,精液全混着热水流进排水孔。他实在被顶弄得太深,直到闻臻抽出去也还感到穴里的胀热和痛感,腿软不已。

  闻臻拿浴巾把人一裹,抱回房放在床上。闻小屿乖乖窝在闻臻怀里贴着男人暖热的皮肤,随闻臻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

  闻臻把闻小屿的头发吹干后又拿浴巾给他擦了擦,感觉怀里的人抱住自己,好像有话想和他说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闻小屿抬起头,小声说,“前两天晚上,我看到你和闻康知一块从书房出来了。”

  闻臻顿一下,继续擦他的发尾,“大晚上怎么不睡觉?”

  “你们在说什么?”闻小屿问。他非常在意,因为他知道闻康知很喜欢闻臻。那种把密码都设置成哥哥生日的喜欢,让闻小屿心生抵触。

  闻臻把他身上的浴巾拿走,搂着他的腰把人压进床里亲吻,在闻小屿耳边说,“我让他不要再欺负你,不然我会生气。”

  闻小屿听了有些不服气,“他欺负不了我。”

  “工钱都讨不回来的人,这话没有说服力。”

  闻小屿要打闻臻胳膊,被闻臻从后面抱进怀里,亲吻耳朵和脸颊,又到嘴唇。他的后穴还湿着,被男人拿手指拓了片刻,再次顶进来。阴茎粗胀得让人浑身发麻,闻小屿抓着被子喘息呜咽一阵,后被越来越重的操干生生逼出了眼泪。

  闻臻在床上总是有些粗暴,像是要把闻小屿揉烂撞碎了吃下去。床被激烈动作震出沉闷声响,闻小屿被干得太深太重,到后面已经要哭着求饶起来。闻臻把湿软的人抱起来,提着白生生的腿从后啪啪挺干,交合处水液飞溅,粗大性器插红了穴口,把紧窄肠道快拓出阴茎的形状,闻小屿直被干得僵挺了腰,从小腹到腿根坏了般痉挛,挺翘阴茎又射出液来。

  他被闻臻射了一肚子,清理干净后两人在床上一块睡觉。到了后半夜,也不知是体温太热熨的还是闻小屿睡觉不老实蹭的,闻臻睡醒过来,掰了闻小屿的腿又从侧后面插进去。

  闻小屿迷糊醒来,被闻臻弄得羞耻不已,小声骂他禽兽。闻臻浑不在意,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亲吻,声音微哑,“想不想出去玩?”

  闻小屿头昏脑胀,被闻臻慢慢操得浑身发软,“嗯......去哪里......”

  “带你去欧洲看雪山。”闻臻抚摸闻小屿的皮肤,含住他潮红的耳尖,“想不想去?”

  深蓝的夜色漫进房间,挟裹星与月银白的光。闻小屿望着窗外遥远朦胧的夜,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胸口,感受到稳定有力的心跳,勃胀阴茎缓慢插到穴腔最深的地方,闻小屿发抖扣住闻臻的手臂,眼眸涣散开来。

  “想......想去。”闻小屿呼吸断续,被闻臻无所不在的气息包裹,不知自己是坠进了一场美梦,还是身在人间,“想和你......去......呜......”

  闻臻把闻小屿抱到身上,提起他脚腕从下往上连根抽顶。闻小屿被摆弄成最让他羞耻的姿势,大张着双腿一下一下挨着男人的深操,他已被顶没了魂,只剩绵软的哭音,毫无反抗,通红后穴吃力吞咽男人阴茎,来回抽插不知多少次,最后一次高潮时都射不出精水来,只剩屁股发抖收缩。闻小屿累得没了半点力气,疲惫窝在闻臻臂弯里沉沉睡去。

  第43章

  十一月底秋末冬初,闻臻和闻小屿从首都前往欧洲,先落脚意大利。闻臻带着闻小屿在意大利逛了一圈,闻小屿从未出国游玩,对异国风情新奇得不得了,什么都想看,什么都想吃,兴致勃勃之余还不忘时刻攥着闻臻,生怕自己走丢。

  闻臻在出行前买了一个微单相机,学了两天后入门,出门后就拿闻小屿练手,还没到意大利就已经拍了数百张照片。两人行程松,在意大利逛了三天,后前往瑞士。

  这次出游计划由闻臻一手安排,闻小屿只负责收拾行李和坐在一边看。当闻臻问他想住什么样的住宿,酒店还是别墅,海边还是城里等等,闻小屿思考良久,认真和闻臻描述了自己理想中的西方住宿。

  “像电影里那样,窗帘是碎花的,窗边摆一个小圆桌,两张椅子。床不大,就是那种有花纹的铁艺床,然后铺很软很厚的被子。木地板,还有一小块圆形地毯,墙边靠一个软皮小沙发,墙上可能还挂着一幅画。”

  闻臻挑眉看着闻小屿。闻小屿细致描述完了,被闻臻的目光看得不自然,“这样的房子......在欧洲应该有很多的吧?”

  “嗯。”闻臻转头翻起手机,“给你找。”

  然后还真被闻臻找到了。在瑞士的因特拉肯小镇,一家当地夫妻经营的三层民宿,闻臻带着闻小屿上楼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的房门时看到的一切,就是自己想象中的电影里的房间场景。

  闻小屿开心得要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摸一摸床上格子花纹的被子,一会儿跑到阳台拉开门,看远处的湖泊与雪山,小镇建筑多颜色鲜艳,错落有致,若绵延山谷中一小块散落的彩色积木。

  房东夫妻笑眯眯将二人送到房间门口,妻子用德语与闻臻交流:“怎么样,房间布置得还合胃口吗?”

  闻臻答:“可以看出来他很满意,谢谢你们。”

  “不用谢,这间房的构造原本就是如此,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你的描述换了窗帘和床铺,添置了一些小家具而已。”

  “不知之前转账给你们的费用还够?”

  “当然,先生,再没有比您更慷慨的人了。”

  夫妻二人与闻臻交谈过一阵,下楼前邀请他们共进晚餐,闻臻答应下来。房东们走后,闻小屿这才好奇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他半点听不懂德语,在异国一切对外沟通全靠闻臻,到现在可以说已完全被德语和法语流畅切换的闻臻迷住。闻小屿凑到闻臻面前,闻臻就顺势将他一搂坐在床上,“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正好尝尝当地人的手艺。”

  闻小屿跨坐在闻臻腿上,“你的外语说得真好。”

  “想学?”

  “算了,我连英语都说不好。”

  “可以学几句对你来说有必要的。”闻臻说,“比如‘抱歉,我迷路了’,或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小屿瞪着闻臻,没好气从他身上下去。临近傍晚,小镇早早就已天黑,房间开了暖气,开着灯,闻臻靠在床头,拿手机教闻小屿说“你好”,“谢谢”这类简单词汇,闻小屿趴在床的另一边,费劲跟着他哥学发音。

  晚餐在一楼厨房进行,房东夫妻特地煮了热腾腾的猪脚汤锅,配土豆沙拉和面包,还有酒。现在是旅游淡季,镇上人少,在这家民宿住的只有旅客他们兄弟二人。房东热情,又见闻臻德语流利,期间一直与他交谈。

  闻小屿就坐在一旁专心吃,他顺手拿起手边杯子喝水,喝到一口甜甜又带点苦的酒味,他琢磨下味道,又喝了一口。

  一旁女人笑着对他说些什么,闻臻给他翻译:“这是她自己做的水果酒,她的丈夫和小孩都很喜欢喝。”

  “你跟她说,我觉得很好喝。”

  之后女人便一直给闻小屿添酒,且坚持通过闻臻翻译与闻小屿交流。闻小屿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多喝了两杯果酒后,开始上头了。

  他端着淡定模样慢吞吞吃饭,直到一顿晚餐结束,双方各自回房休息。闻小屿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快到二楼时没留神一脚差点踩空,身后闻臻及时抓住他手臂,“怎么了?”

  “......头晕。”

  闻臻上前来看闻小屿的脸色,见他脸颊上一团淡淡红晕,一摸还是热的。闻臻有些失笑,“两杯水果酒就成这样?”

  他把闻小屿扶进房,反手关门落锁。闻小屿拽着闻臻衣服不松手,嘀咕,“哥,百岁喂了没有啊?”

  “百岁在住宾馆,一日三餐都有人喂。”

  闻臻要往屋里走,闻小屿就是抱着他不放,“那个德语......‘很好吃’怎么说?我想跟房东叔叔和阿姨说。”

  闻臻被抱得迈不开脚,只能把人抱起来托在怀里,放到床上。他给闻小屿脱鞋脱袜子,又给他脱牛仔裤,闻小屿被解了裤子扣,抓住自己裤腰,声音有些软软的不满,“别......老脱我衣服。”

  闻臻好整以暇,“房里暖气这么足,你不热?”

  闻小屿红着脸低头拉自己裤拉链,“我自己脱。”

  他就在闻臻面前开始脱衣服。蹬了裤子,掀走毛衣背心,一粒一粒解衬衫纽扣。他手指有些不停使唤,动作慢,领口一点点打开,露出白皙的锁骨。

  闻臻耐着性子,把闻小屿扔进浴室让他洗澡。闻小屿磨蹭半天洗完出来,爬进床里窝着。等闻臻洗完澡出来时,人已经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闻臻拉开被子躺进去,床不大,两人得挨着。闻臻搂过闻小屿,看他睡得呼吸起伏,脸红扑扑的,唇也红润。闻臻看他很久,无声轻吻他的额头,到鼻梁,最后落到嘴唇。

  第二天一早,两人前往少女峰。天气正好,天空碧蓝如洗,阳光耀眼。两人坐缆车上了山,眼见风景渐如童话景色,无数起伏雪山像从天边涌来的深蓝海波,翻涌雪白的浪花。阳光照耀山峰,为绵延山体镀一层金属的光泽。

  闻小屿背着包跑在最前面,一会儿给雪山拍照,一会儿看溪水里的鱼,连路边好看点的石头都要捡起来研究。从雪山观景台下来后要翻一个小山坡到缆车交接处,闻小屿一路跑下山坡,回头见闻臻远远在后面走,又转身小跑回闻臻身边,牵住他的手。

  “我们晚一点再下去可以吗。”闻小屿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期待看着闻臻,一双大眼睛圆而透亮。闻臻扣紧他手指,“随你。”

  两人玩到下午才下山,回民宿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出门去镇上逛街。因特拉肯镇虽小,但五脏俱全。闻臻给闻小屿买了一双做工优良的皮靴,一顶怪可爱的报童帽,他本还想再给人买些表和包这类,被闻小屿拒绝。

  时间在遥远异国的山中小镇像是变慢了。夜总是沉沉落下,温柔包裹一切。闻小屿喜欢较小而充实的房子,会令他感到安全和与世隔绝。如果闻臻拥抱和亲吻他,他的脑海就只剩下一张床,一张承载两个人重量的、温暖的床。

  他想呆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想这段旅程永不停止。

  星光穿过碎花的窗帘,跃落地板。床被压出不断的轻响,伴随喘息和压抑呻吟。床里的人被皮带绑了手腕缚在床头铁栏,背大半离了床,显然快受不了,一双腿都缠不住男人的腰,被干得晃开了去。

  床头灯的光打在闻小屿汗湿的额角,将他抻紧的脖子照映得如同一把绸缎,颈上一枚红色胎记随着情潮愈发鲜艳。闻臻俯身吻他,闻小屿就喘息着回吻。他被挺干得溢出抽泣,小声叫他哥,叫得断断续续,后全数被大力撞碎了尾音。

  那是闻小屿认识闻臻的一年零四个月。从初识到陷入热烈的爱情,短暂得像一辆初始就急速脱轨的列车,一头撞入未知的黑暗。

  他将一切抛掷脑后,一年零四个月,透支一辈子的勇气。

  第44章

  从欧洲回来后,两人依旧回到江南枫林。百岁的窝被挪到了闻臻的卧室,闻小屿房间的床被整整齐齐叠着,空在那。

  闻小屿很快适应了闻臻床上的气息,并在睡前养成了窝在闻臻怀里拉着他哥说话的习惯。闻臻通常把人抱着,听闻小屿一会儿说自己在学校遇到的人和事,一会儿好奇问他公司的事,并发现闻小屿对他的过去最感兴趣。

  闻臻有问必答。他的耐心已经被闻小屿抻得不能再长,大概还会再长。总之只要闻小屿抱着他眼睛亮亮地贴着他说话,闻臻就随他弟弟开心。

  “我把房东太太给我们拍的一张照片拿去洗出来了。”闻小屿搭着闻臻的腰,一双脚在被窝里轻轻地晃,“就放在我的手机壳背后夹着。”

  温暖的一小圈床头灯光下,两人靠在大床里,闻臻问,“哪张?”

  “就是在小屋前面照的那张,背后是雪山。”

  “怎么不给我也洗一张?”

  “你自己去洗。”闻小屿低下头,小孩般把脚挤进闻臻的腿间,两人的腿便交叠在一处。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是无意识出于想要亲密接触的心理,本人没有多余的意图,却每每把闻臻撩拨得燥热。闻臻摸着闻小屿的腰窝,正思考明天闻小屿要上课练舞,今晚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比较适宜。闻小屿却窝在他怀里,一安静下来就渐渐睡着了。

  闻臻看着闻小屿的脸,抬手关了床头灯,漫不经心抚摸闻小屿的耳朵。闻小屿在温热的摩挲下进入梦乡,沉沉睡去。

  他胖了些,白白净净的,面容温软,不再像刚回到闻家那时消瘦着一张小脸,面色也不好,不敢看人。那阵闻臻每每一看到他,心底就一团无名火要烧,烦躁闻小屿怎么长成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更厌恶把他养成这副样子的杜家。

  闻臻搂近闻小屿。闻小屿迷糊“嗯”一声,仰起下巴贴着闻臻的肩膀,呼吸平稳。他看上去非常放松,身体柔软,像一只蜷在巢里的小鸟,比任何时候都安宁。

  闻臻想把这个巢筑得再牢固、再广阔,让闻小屿永远这样安宁。

  临近闻小屿放寒假,闻家良和李清思念小儿子,特地给闻小屿打电话表示希望他可以早点回s市。自心脏查出毛病以后,闻家良便放手公司一应事务,再不像从前那样成天一头扎进工作。除了养病休息,就是时不时与老友聚会。正巧今年老谢从海南那边回来,两个儿子也还没回家,闻家良闲来无事,邀人来家里打牌。

  “老闻,精神不错啊!”

  “可没你好,看你红光满面的,遇着什么喜事了?”

  谢风涛乐呵呵搓麻将,闲聊几句后,才说自家女儿缦婷谈恋爱了,预计明年就结婚。其他人立刻好奇询问起来,闻家良听了一会儿,明显不爽快了。因为人人都知道缦婷曾经追求闻臻,这样优秀美丽又门当户对的女孩,他那大儿子还不要,现在好了,人好姑娘都快结婚了,他儿子还一点动静没有。

  旁人问闻家良:“你家老大有情况不?三十岁了,咱们也快吃他的酒宴了吧。”

  闻家良冷哼:“吃什么酒宴,小子没着没调的,成天不知道在忙什么。”

  谢风涛笑道:“闻臻要忙事业,自然顾不上婚姻,再过几年自然就成了。”

  “再过几年他就三十好几了。”

  “嚯哟,你当年可是四十才找的小清呢,当时可把谢伯他们急的,头顶冒烟了都。”

  “我那会儿公司正是起步阶段,和现在能一样?那小子就是叛逆得很,从小不听话......”

  其他几人便安慰闻家良,只说闻臻这条件将来还愁找不到媳妇?让闻家良放宽心。然而闻家良的心里却装上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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