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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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如数家珍地说出三种:狗牌枪、马牌枪、左轮枪。

  邢天接着说:“如果没有这三种枪,射手就应该携带两种不同武器,亦称‘双位武器’。或者要另一位狙击手再作准备。但这都需要预案的充分准备,都需要长期的训练。但C市警方偏偏没有。”他改用悲哀的声调说,“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凋谢了。”他重新振作起来,“绑架案一共只有三种结果:第一种,人质解救、劫匪被劝;第二种是人质解救,绑匪被毙;而最坏的就是这种结果,人质和劫匪都死了。根据我们的分析,可以看到这个结果几乎是必然的。换言之,如果我们一开始就采用正确的方法,完成第一种情况,也是必然的。(敬请关注《巅峰对决》--5)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5)在世界反劫持理论界,认为只有以下四种情况谈不下来:第一,有血债的。杀人偿命是自古的硬道理。第二,服刑期间逃脱或者负案在逃的。他不想服刑,遑论更长的刑期了。第三,对社会有着刻骨仇恨的,具有反社会人格的人,能给社会造成多一点的伤害,他就多一份快乐,因此,极度蔑视生命。第四种就是恐怖主义者。他们的行动,有着坚强的心理支持、周密的部署。”他挥手,“而就C市个案而论,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起抢劫案,因为不顺遂,临时起意,演变成绑架案。绑架者的标的模糊且渺小,完全没有计划,所以属于最容易谈的一类。我们今后将要遇到的,多属于此类。所以应当认真研究。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

  邢天的最后一问,很有技巧:他没用“你们听明白了没有”的质问型,而是用“我说清楚了没有”的自责型,所以一定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邢天笑笑,“那好,今天的讨论,就此告一段落。”

  传播自己的基因,是人类的基本需求。杨六更不能例外。他一点活也不让李花干,用尽自己的厨艺,安排李花的饮食。然后自己幸福地旁观李花进膳,同时自言自语:“能吃,是,儿子!”另外,他还兼任另一份工作,隔一天就夜以继日一次,目的则极为单纯:给自己的儿子“盖房子、娶媳妇”。他甚至连例行的房事都免了。虽然这很痛苦,但用他的话说:“为儿子,得熬!”终于有一天,李花觉得火候到了。她说自己要去医院检查。杨六觉得应该陪着去。但又请不了假。正在为难之际,李花通情达理地说:“我一个人去,你反正也是为了咱们的儿子。”说罢就要走。

  杨六赶紧拦住她,“钱,给你钱。”说着,拿出两百块钱。

  李花推让,“做一个简单的,我这的钱就够。”

  杨六顺着她的话问:“好的要几个钱?”

  李花不很肯定地说:“要是加上护理,怕是上千了。”

  “做好的。做最好的。”杨六拿出了卡,“给你。要多少,就多少!”

  李花佯作推让。杨六执意要给。李花于是说:“给我也不会用啊!”

  杨六简易地将自己惟一有关现代金融的知识和盘托出。

  李花拿着卡,扭捏作态地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曰之为上!这一走,自然是杳如黄鹤!

  谈判界,或者说反劫持界,并不像自然科学界一样,有精确的理论体系。它只有一些模糊的“律条”。

  这也符合规律。自然科学家,面对着的是“物”。举例说:全世界任何两个电阻,在任何一个经纬度串联起来,都等于分电阻之和。而谈判的对象是人。有一句成语,叫做“因人而异”。对付不同的人,必然得用不同的方法。借用数学语言来形容,人是一个“多元复变函数”--不仅多元,而且相互关联,你变我就变。

  但邢天还是把这些“律条”形象化,设计出不同的“场景”,让谈判专家们演练。

  今天的演习,是在公安局靶场进行的。素材是邢天根据一个真实的案件改编的。内容是一位湖南籍的打工者A,在大年初五的时候,独自一人在街道上徘徊。巧遇同乡女打工者B,就到B的住所吃饭。A很慷慨地买了两瓶好酒,一堆好菜。尽醉之后更是尽欢。关键是在第二天早晨,B在A告别前,向其索要钱财。A自然不给,说你是我老乡,又不是“鸡”!B很固执,说你不仅睡我的床、我的房,还睡我!一定要给钱!A自然不会轻易就范,凶狠地说:“我要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B断然说:“我就去告你强奸。”边说还边挥舞手中的物证。A于是顺手拿起了一把菜刀。把B劫持到四楼的楼顶上。说再闹事,就把她推下去。湘人多胆量,而且B在昨夜见过A有一叠百元大钞。故而就说,你有胆就推,老娘还不信了!

  就在A骑虎难下的时候,谈判专家会同片警、刑警、特警、消防警来到了现场。

  邢天就此命令充当谈判主代表的蒋勋和副代表华天雪登场。

  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谈判小组,共有五个人。结构很像一支排球队。有主攻手、副攻手、主力二传手等。而且能够“无缝隙”角色互换。

  至于资料,除去A是一位农民工外,别无其他--这是完全拟真的--剩下的就要自己去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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